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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五百兩金子,原來你是戶部侍郎,朗大人,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
堂中眾人竊竊私語,段小樓之言大家都聽在耳中,他說這後面還有貴人撐腰,朗毋虛的後臺就是齊王,毫無疑問,那所謂的貴人,只能是齊王。
有人已經偷眼往齊王瞅去,齊王雖然盡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但是攏在袖中的兩隻手卻還是不由自己地輕輕顫動。
朗毋虛豁然變色,厲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血口噴人,本官什麼時候見過你們?又何時指使你們誣告裘昉?一派胡言,裘部堂,這些刁民血口噴人,必當嚴刑峻法,從重懲處。”
“如何懲處,本官心中有數。”裘俊篙冷冷道:“朗毋虛,你既然沒有見過他們,他們又如何認得你?這幅畫,是他們所畫,沒有見過你,自然畫不出這樣一副畫來。”說話間,已經抖了抖手中的肖像畫,朗毋虛立刻道:“僅憑一張畫,就說他們與本官相識,這也實在太過荒謬。裘部堂,下官斗膽說一句,如果有人畫出了部堂大人的肖像,是否就說明他與部堂大人相識?下官總不能足不出戶,只要出了門,自然就有人見過,看到下官的形貌,然後畫出來,這也並非稀奇之事,卻並不能表明能畫出下官肖像的就與下官相識。”
齊王聽得朗毋虛侃侃而言,暗想這朗毋虛還真是好口才,頓時精神為之一振,暗想憑藉著朗毋虛的三寸不爛之舌,局勢未必不能逆轉。
“說得好。”裘俊篙道:“你說的不錯,僅憑一張畫像,當然不能斷定他們就能與你相識。”轉視段小樓,沉聲道:“段小樓,你也聽到了,一張畫像,並不能代表什麼,朗侍郎說了,他並不認識你們,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朗侍郎指使你們在刑部大堂誣陷他人,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段小樓恨恨道:“朗大人,常言道的好,過河拆橋,你現在是連河都沒有過,就想拆橋了?我們早就防到你有這一手,早就留下了證據,幸好如此,否則說什麼也說不清了。”
朗毋虛聽得段小樓話中有話,皺起眉頭,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朗大人,你是不是丟了一件東西?”段小樓冷笑道:“當日你和我們約定好了計劃,匆匆而去,回去之後,難道沒有發現身上少了什麼?”
朗毋虛臉上豁然變色,失聲道:“難道……難道是被你們盜走?”他話一出口,便知失言,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
裘俊篙何其陰險,立時抓住了這句話,“朗毋虛,你是說他們盜了你的東西?何樣的東西如此重要?既然朗大人並不認識他們,又如何被他們盜去東西?”
齊王此時也是暗暗叫罵,暗想你朗毋虛平日裡極其精明,怎地今日卻如此蠢笨,你這樣一說,豈不就是自己承認與這幫戲子有過接觸?
可是話已出口,後悔莫及,齊王本還想著憑藉朗毋虛三寸不爛之舌轉危為安,只要朗毋虛應答巧妙,打死不承認與段小樓等人有來往,段小樓等人只要拿不出證據來,那麼裘俊篙和太子沒有證據,那也不敢對朗毋虛怎樣。
現在自露馬腳,事情便將進一步惡化。
朗毋虛似乎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臉龐抽搐,只能道:“他們胡言亂語,下官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紅口白牙,你的話,在場眾人都聽得清楚。”裘俊篙冷哼一聲,看向段小樓,“段小樓,你們說朗大人丟了一件東西?是什麼東西?”
段小樓抬起頭,大聲道:“回大人,當日朗大人找我們的時候,說有貴人在背後撐腰,我們不會有事,我們不敢輕易相信,要求見到那位貴人,聽那位貴人親口許諾才成。但是朗大人並沒有答應我們,他見我們不相信,便拿了一件信物過來……我們雖然只是戲子,但是也見過不少好東西,那件信物,我們辨認出來,確確實實是宮中之物,所以便相信了他。不過我們也想過有可能會被卸磨殺驢,所以……所以留了個心眼,在朗大人離開的時候,故意靠近,將那件信物偷留了下來……!”
裘俊篙沉聲道:“是何信物?現在何處?”
段小樓看向筱燕秋,道:“把東西拿出來。”
筱燕秋伸手進懷中,拿出了卷黃絹,黃絹包的十分嚴實,雙手呈起,“就是這件東西!”
朗毋虛臉色劇變,猛地衝上去,伸手就搶,堂中眾人大吃一驚,那段小樓不愧是戲子出身,身手敏捷,已經竄到筱燕秋身邊,橫身攔住,朗毋虛一拳打在段小樓身上,此刻早有幾名刑差反應過來,如狼似虎,飛撲上前,眨眼間就將朗毋虛按在地上,朗毋虛拼力掙扎,但是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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