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收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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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帝對曾布明顯不滿,所以他們也都是牆倒眾人推,紛紛上折表示曾布為相不公,應當另舉賢能,那些與曾布有隙的就更是把陳年老賬翻出來,就此,一場“倒曾”運動在京師如火如荼的展開。
不過此時大內禁中內卻沒有一絲被波及的喧鬧感,各司運轉如常,即便是外出採納的東門司也沒有將浮躁之氣帶進宮裡。
“官家,曾相公到了。”
“讓他進來吧。”
雅靜別緻的御園小亭裡,有幾盆梅花植栽開著,亭廊柱間掛著布簾擋風禦寒,裡頭的蓮石桌上還架著尊暖爐在溫酒,張迪在旁小心伺候,並時刻留意著亭楣前直身觀圖的徽宗。他看過去的地方,是幾幅被固定在楣子上的疆域圖,此時被偷進來的風吹起邊角。
這時,身後嘩啦一聲,曾布被內侍引了進來,這位當朝宰相今日只著了身圓領皂袍,所以就顯得平易近人許多。他打禮上前。
“老臣,見過陛下。”
他抬頭看去的只有徽宗的背影,這個不過及冠的皇帝在這時似乎並沒有表面那麼稚嫩,他不由的心一沉。
“坐。”
皇帝的發話。
曾布謝了聲坐下,徽宗既然傳他進宮,肯定是有話要說的。所以他並不著急,安分的坐那兒等著,旁邊的張迪給他滿上酒。
“曾相公,請。”
曾布稍稍猶豫了下後就飲了,溫熱的酒下肚,將腸胃盡數暖了起來,這時候。依舊揹著他的徽宗說話了。
“曾相公可識得此些疆土?”
在進來時曾布就已掃過這幾張圖了,從先秦到前唐,還有那最為熟悉的大宋疆域圖,這一路對比下來,疆域面積最為窘迫的應該就是大宋了,他有些明白徽宗心思,嘆了口氣。
“官家圖志之心甚佳,但我朝之弊病非一日可治。可莫要貪功冒進了。”
徽宗微微頷首著坐下,打了個手勢,會意的張迪趕忙從旁邊取來畫幅,而後在亭子裡與另一黃門平施展開。
霎時,一幅江山雪景圖躍入眼簾,此畫筆墨恢弘,氣勢磅礴。畫幅右上還輔有一詞,篇幅不小。
徽宗自斟自飲著溫酒,輕悠悠的講述:“這是童貫上倆月從杭州進奉而來,還是密摺急送。朕原以為是米芾之作,不想進畫是假,恭維是真……”徽宗邊說邊有笑意,旁邊觀畫的曾布這時被那闕詞吸引了過去,越看到末,那皺起的眉頭越漸舒展。
“倒是恭維,就不知是何人所作。”
徽宗沒有回答,繼續道,“雖說這詞巧飾奉承,但縱觀歷史而來,今朝之人確應有所作為方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俱一代人傑英雄,我等後輩不拓邊進取已是不足,但若連守成都難以為繼……那可是說不過去了。”
他不緊不慢的敘說,曾布已是嗅出內中含義,腦中開始思索。
童貫,杭州供奉局,上兩月……
蔡京!
呵,原來如此……
他已經篤定了些想法,之前一些難以想通的癥結也開始明朗起來,他甚至有些可笑自己。
“官家心意如此,還是臣等料度差了。”他想想,又繼續道,“老臣在朝數十載,福禍兩共,恩怨幾仇,如今這年歲也是到了致仕之時,只是老臣以為蔡元長雖有幹才,但短於國策,若是由其主持紹述,必有急功近利之弊,怕屆時又入了荊公之誤,於國無益,官家可要三思後行。”
徽宗看著他,沉吟著道,“若是之前,朕亦有此擔憂,黨爭之害不在當下,而在千秋,若為排擠爭權而行,朕自是難以應允,但若是胸有天下,懷濟蒼生,那便是另一番考校了。”他說著讓張迪取來一份冊子,遞給曾布。
“曾相公可有意見?”
曾布一看,崇寧都省講義司制改草擬?不覺皺了皺眉頭,而後順著名目往下觀研,臉上的神色漸漸從緊起來,他時不時抬頭看徽宗,但卻無法從這位年輕的皇帝臉上讀出更多的資訊,到最後,只能出口而問。
“不知是何人所進?”
但徽宗卻沒有回應,只是問,“曾相公可有意見?”
曾布皺緊著眉頭,“法子並無不妥,且思路上頗有新意,但具體如何還得在施行上下功夫,不過若以此為新政開路,倒也未嘗不可……”他說到這時,忽然一滯,想起來年前那篇收復燕雲的策論,開始心悸起來。
“難道是……”
徽宗給他斟酒,把他這份吃驚壓了下去,“既然曾相公亦覺可行,那來年的政法便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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