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十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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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十辰時天,日頭才剛剛躍過宣德門樓上的城門雉堞,這集英殿門前就能傳來一聲響亮的打鑼,“哐——”的久久縈迴在大殿金柱椽梁間。
“庚辰科殿試御策試放題——”
屋簷正廊上每三步便有一執弋帶劍的冑甲禁衛,他們身板挺直,虎目遠眺向遠處的城樓高牆,像是雕像般立在玉石臺明之上。
一黃門挽著袖擺將香點上,人影晃開而去後,袒露在眼前的是一百二十餘張棋盤格局陳設的試案,一個個緇巾衣袍的貢士書生跽坐於案前,他們無不正襟危坐,雙手平放在雙腿,在宮中內侍將一封封紙箋發放至自己案前時,呼吸……也變得粗重了些。
十年寒窗苦,一朝明前程。
……
“考生答策——”
隨之門外又是傳來哐的一聲重鑼,這些學子們慢慢的將手伸向策題,而與此同時,這隔壁偏殿處,那些審題的老學士們也將這到手的策題拆封開啟。
“蓋聞監於先王成憲,其永無衍,遵先王之法而過者,未之有也。仰聞祖宗以來,立綱陳紀,百度著明,細大畢舉,皆列聖相受之模,為萬事不刊之典。朕瓚紹丕圖,恪守紅業,凡一號令,一施為……”
大殿裡的學子看的那是侷促冒汗的,生怕漏了一字,而偏殿裡的那些老學士們就完全是談笑風生的模樣了,拿著徽宗出的策問與周身的老友交論難易得失。由於殿試是當廷答策並且當庭批檢布榜。所以自然得叫一披老學究來做分揀批閱,最後上呈三份最優之策給徽宗評定三甲名次,這也算是走走天子門生的流程。
當然。這科舉考試是國之選才重事,能取得分批資格的這些學士們無不是飽學高望之輩,就像當朝的幾個宰執就位在其列,其不僅作為三省政務領袖,同時也是館閣廡殿的大學士,是士林學士學子的領袖。
“範右丞,官家這回策問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範純禮撫著髯須緩緩點頭。“官家雖是以時事策問做題,但考子卻未必有這膽量提筆回應,所以……過會兒怕是要收一堆溢美之詞了。”
那些老學士們互相點頭示意。或是談論起殿中正執筆聚神的考生,悉悉索索的聲響,慢慢的就影響到大殿裡的考生,原本為了消除考生的緊張和不適感。徽宗還特意取消了大殿內值班看守的一眾內侍。就只留了兩個黃門在身邊伺候喝茶,但似乎太過寂靜的場面反倒使這些考子倍感侷促。
丈高御墀上的徽宗見狀微微搖頭,而這時偏殿處有小黃門上前輕稟要事,徽宗頷首以示。
這六間開合大小的集英殿在這種場合下更增加了幾份威嚴在裡頭,考生們或有攥拳難容者,或有倉促疾書者,凡多異常。
汪伯彥依舊是閉目沉思,就像是他面前那張光潔平整的生宣。沒有一絲波瀾褶皺,在旁餘人奮筆疾書的沙沙聲下。他就像是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矗在那裡,過了小半個時辰後,他才睜開眼,開始磨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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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科舉之事舉國所重,但畢竟不是惠利於萬眾,除了各個學府在今日密切關注訊息外,其餘大多數民眾對這回殿試的態度就沒有那般熱衷了,最多就是當做一個熱點新聞圍觀一下結果,知道誰誰拔得狀頭後就“哦”的一聲、散了幹自己的活兒去了。
對他們而言,還不擠個閒暇晚上去礬樓看看樂曲表演來的實在,聽說礬樓這三天茶水錢都不收,豈不是白佔便宜的好事。
眾人奔走競告,或是會友拜師時議論幾句。此時天橋御街上,多的是三兩圍聚的小茶攤,他們看著旁邊橋墩處的銼刀表演,嘴裡喝著大碗茶,在臨去之時,都會問兩句晚上走不走礬樓……
“你為啥不去,人家茶水錢都不收,就當是湊湊熱鬧麼~~”
對面的憨厚漢子摸著後腦勺笑,“媳婦兒不讓,再說俺就是個做苦力的,也不懂那些歌啊曲的,還不如天街這兒看看皮影戲比較實在。”
這話出來,他立馬被噴成了篩子。
“沒出息的東西,走走走,回去哄你媳婦兒去~~”
……
……
整個汴京城在今日或多或少變得熱鬧了些,這炒了近十天的天籟之曲也把眾人的耐性磨的差不多了,平時閒著喜歡逛瓦肆勾欄的人自然不會錯過今日的這番盛事,而那些面朝石木背朝天的苦哈哈們也鐵定不會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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