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梁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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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闌珊的夜景一直是東京城的一大特色,相比於相國霜鍾、隋堤煙柳這些名景,這繁華的夜景倒是讓人更覺親近些,可今日這座不夜城卻有了些與往常不一樣的轉變,往日最為燈火通達的東北角忽然燭光一黯,不僅是那座四樓相向的酒樓內部人聲驚疑,就連門前大貨行街上的路人都停下了腳步抬頭看。
“伯舍兄,這礬樓怎得突然沒了亮光?今日不是它那梁祝樂曲公演麼~~”
旁邊弁冠緇袍的好友也是在大門裡頭探,“倒是稀奇了,難不成出了狀況?”他們二人不好曲樂,但是見這怪景,還是忍不住進去瞧個明白。與此相同的,亦是有不少人摸著黑進去看。
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景明坊內就炸開了鍋,原本可說是星光璀璨的景明坊內忽然少了礬樓的燈火,那還真讓人不適應,而且由於前後坊肆依舊燈火通達,所以這黯淡無光的礬樓便顯得分外扎眼,隔壁廣福坊內的遊人都獵奇心思的跑過來看,使得這滅燈後的礬樓忽然又有了一小撮回流補了進去。
當這些遊人穿過行廊馬道進入大堂時,立馬感到一股孤寒清冷的氣息撲到臉上,“轟——”的讓人神識一震,這四層之高的大堂在失去了燭光支撐後,就變得虛妄飄渺起來,彷彿讓人置身於郊野荒蕪之地,雖然隱隱間有一絲對於未知的慌亂在心底滋生,但與此同時……這種感覺也催生起了一種奇妙的興奮感。
梨臺之上女伶的話一說完。零星的幾盞濂燈就從最高層開始點起來,不過只有數的上來的七八盞,相對於整個浩渺的寂靜空間裡。它渺小的完全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但對於此時底下人而言,就像是抓住了滄海中的一尾草穗,是飢渴……是對光的飢渴,這使得整個大堂有一種浮躁之下的安寧。
蘇進臨時想出的這個法子還是比較有效的,不僅止住了不斷流失的客源,而且還轉移了現場所有人的注意。那些影響心情的罵聲是聽不到了,這讓後臺一直提心吊膽的樂伶們稍稍喘了口氣。
“過會兒看著我點手勢,不要趕調子。把你們平時的表現拿出來就可以了。”
蘇進不斷給這幾個教坊司的雛兒減壓,不過眼下的情形對於這些初次登臺的伶人未嘗沒有好處,由於燈火盡滅的緣故,所以她們望下臺下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零星的幾盞油燈可供辨認方向。這樣……多少能減輕些她們的心理壓力,不至於在上臺之後緊張到琴絃都撥不動。
底下開始有歡呼聲起來,因為梨臺前帷上的八盞濂燈點了起來,所以底下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從帷幕後面走出來十二個人,一男十一女,他們次序井然的到自己的樂器前就坐。李師師和蘇進作為樂曲的主副手並同而坐,身後是竹笙、中胡、低音革胡,箏、月琴、柳葉琴、銅鈸、銅鑼、嗩吶。還有一人身高的鷺鳥紋銅鼓立在最後,在臺面上……唯獨少了原本揚琴的位置。
暈黃的燭輝從頭頂身後照過來。映在李師師清嫵的側臉上,臺下是熟悉的嘈雜熱議。她把背直了起來,是端正的坐姿,而後將腿邊瘦長的高胡提起來置於腿上,一切動作都是那麼自然協調,末了……她似是不經意般地回望了眼身後北樓,而後又把視線放回到身邊正在除錯二胡琴絃的蘇進身上。
他也只有側臉露給了自己,那張燈底下平實的側臉。
“過會兒看著點我手上的動作。”他低頭挑弄著琴桿,皺著眉頭,好似注意力並不在自己這邊。
李師師點了點頭,眼睛一直看著琴筒,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哥哥不喜歡做些事吧。”
旁邊手上一滯,即而又恢復了正常。
……
大致所有都已準備妥當後,便有一盞濂燈從前臺徐徐上升,老鴇李媼、慎丫頭、酒樓的諸多管事還有姑娘們,此時都站在帷幕後頭看,有的咬緊嘴唇、有的攥緊拳頭,目送著那盞濂燈像訊號一般升至前帷頂上。
要開始了……
臺下不少人還都是站著的,這個令人振奮的場面讓不少人都忘了落座,而閣間裡的那些朝廷大員們也都適時的停下了話頭,把目光望出去看,去看那整個礬樓中唯一透著明光的梨臺。
“嗚——”
不過誰都沒有想到,這第一個音符居然是從北樓出來的,那是一陣清越的竹笛聲音,尤其是在這麼寂靜的空間內,這種清越完全褪去了俗世的塵埃,它變得更為空靈,變得更讓人心動。
士大夫們眼前均是一亮,從這清新綿長的音色中就可聽出吹笛者的功力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樂妓能吹出來的音色,完全就像是鳥雀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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