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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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外朝左掖門東,紫辰殿南,是內宮校武場處所,推開金釘朱漆的丈高大門,進去是寬敞的沙泥場地,來去眼前的是馬蹄錚錚的番塞寶馬,馬上跨著虯臂禁衛,他們三五成隊,馭著坐下俊馬做著跨欄訓練,泥沙濺起的煙塵瀰漫開來,撲打在場周聳高入雲的磚石壁牆上,壁牆東西延展而去是延綿的峻桷層榱,上覆以琉璃瓦,在往前去,是一片狹長的遊廊循欄,廊道間有甲冑禁衛走動巡視。
“安樞密這邊請,官家換了便服就過來校場蹴鞠,安樞密可在此暫歇小刻。”
張迪將安燾引到校場西院的一處四帷涼亭裡休憩,旁餘有宮婢奉上茶水點心。西院是專供蹴鞠使用的場地,裡頭有二十四個齊腿球門按在東西北三處圍牆底下,場地足以容納百人蹴鞠所用。此時這御鞠隊的幾十號人正在場地裡進行日常的蹴鞠訓練,而安燾也是較有興趣的在涼亭裡吃茶看球。東京蹴鞠之風盛行久矣,這安燾雖是文官出身,但卻有著武人氣魄,年輕時對於這蹴藝就極為推崇,只是如今這年紀是下不了場子了。
“右邊,快傳!”
前頭一腳射了飛機,身後立馬就傳來咒罵,“豬腦子,沒看到我右路扯出空位了嗎?”
“你才豬腦子,沒看見我左右都夾著人,你不會跑我前頭去接應啊!”
場地裡哄哄鬧鬧的,安燾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般將茶點擱下。“那兩個大門是什麼?”他手指著的方向,是兩個極為顯眼的木質球門,分別按在東西兩頭。擋在了原來幾個小蹴鞠門前,之前恍惚間倒還沒反應過來,不過此時場子裡那幾個蹴鞠球員廝打在了一塊後,就立馬讓他注意到了那兩個龐然大物。
張迪是新晉上福寧殿的北司高班,由於徽宗開年以來就沒有來過校場,所以對這宮內御鞠隊的事情也不清楚,此時正是為難的時候。不想直廊那兒有黃門的高喧聲喊到,一身便服輕裝的徽宗在兩個小黃門的侍候下從廊道轉口走了過來。
安燾起身拜禮,兩邊有侍奉將石鼓凳擺端正。並將涼亭四帷的簾珠放了下來。
今日在朝會、內會之後還把安燾單獨召了過來,肯定不是叫來蹴鞠喝茶的,稍微寒暄了幾句後,就進入了比較嚴肅的話題。對於徽宗而言近來的憂事是不少。尤其是在向太后病重之後。內外境的一些政治變動就更為讓人敏感了。西北涇原、熙河邊境的幾處積久弊病就不必多說,如今就連收復已久的青唐邈川地區也變得不安分起來,徽宗雖說年少風流,但自從登基為帝后就對這朝政之事極為上心,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宗捲上能看來的,像這些前朝老臣還是需要倚仗並且聽取意見,所以安燾多月來的請辭致仕他一直按在案頭。
……
“近來宰執臺諫又有奏議棄地,已是不得不決之時了……”、“種人本無歸漢之意。又兼蕃情不順,使得湟、鄯兩州已是強弩之末。以往還有老將軍西顧兩州,但前日傳報將軍重傷老病,西北軍備已自顧不暇,更勿要談及青唐邈川了。”
“只是……”徽宗捻弄著紫砂茶盞沉吟,“王兄昔年奮戰收復番地不易,若是輕言遺棄……那確實是頗為可惜,是故今日喚來老樞密,就是想聽聽老樞密對於此事是如何看法?”
徽宗穿著輕便的玄端縛袖蹴服,頭髻簪貫住,十分簡單的裝束,此時在這駿馬喑嘶的校場邊喝茶談事,倒也有些別樣的意境。
小團龍茶的茶香從夔龍紋石桌上蒸起、嫋散至亭楣,兩邊的黃門高班適時的屏退到亭簾外,不過裡頭老者低緩的回答還是能聽得清楚。
“今不先修邈川以東城在障而遽取青唐,非計也,以今日觀之,有不可守者四……”、“其一,自炳靈寺渡河至清唐四百里,道險地遠,緩急聲援不相及;其二,羌若斷橋塞隘,我雖有百萬之師,倉卒不能進;其三,王贍提孤軍以入,四無援兵,必生他變;其四,設遣大軍而青唐、宗奇、邈川食皆止支一月,內地無糧可運,難以久處。”
“此四弊即可斷青唐番地不可久守,再如此對峙下去,只是擾民傷財罷了,還望官家早作決斷。”
安燾的建言在涼亭內回散不絕,而亭外對出的泥沙蹴鞠場上,那些蹴鞠隊員聽聞徽宗到場,踢的就更為積極了,傳球倒腳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生怕自己出了什麼閃失讓徽宗看了去。
“老大,我剛瞅見福寧殿那幾個內省黃門了,你看咱們要不要把新蹴鞠的事兒與官家說說……”
當一球踢出界外後,幾個御鞠隊的隊員就聚到了高俅身邊,你一句我一句,雖有對新蹴鞠表示自信的,但也有不少對於私自接受新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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