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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無敵手、是唯一的德甲豪門、德超球隊麼?哪怕前任主帥費利克斯·馬加特,所有人都知道他欣賞卡爾·奧斯頓和慕尼黑1860,但也沒在公開鏡頭前如此奉承過對手!
可是現在,希斯菲爾德這麼做了!
拜仁慕尼黑本世紀以來最出色的功勳主帥在談到他未來最大的競爭對手時,居然靈感如泉湧,好話像是不要錢一般說了將近半個版面!
簡直,簡直就像是在拍馬屁一樣!
反常即為妖。
在其他媒體球迷還在為希斯菲爾德的話語感到震驚,並且試圖研究出來對方的本意時,卡爾早已覺得這態度有些不對了。
希斯菲爾德在對慕尼黑1860示好,想將拜仁和獅隊這對同城死敵變成同城兄弟——這是《慕尼黑日報》和《圖片報》最後推斷出來的結果。
但是,不對。
只要拜仁與獅隊還奮鬥在同一座城市、同一個聯賽裡,就會有比較、有競爭,有對抗。
一個城市裡的兩支頂級聯賽球隊,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親如一家的。
希斯菲爾德對慕尼黑1860的稱讚,肯定還包含著其他的目的。
難道是想用不斷的讚美,讓獅隊球員變得驕傲自大、然後在比賽中輕敵?
可是現在距離下一場慕尼黑德比到來還有兩個月時間呢,這時候就開始用心理戰術,又似乎沒那個必要。
雖然暫時猜不透對方的想法,但卡爾有這的直覺:希斯菲爾德是個非常強大的對手,而且他似乎是有備而來。
……
3月初,慕尼黑市新建的猶太人博物館正式對外開放,市長克里斯蒂安·烏德親自為博物館剪綵。
同一時間,拜仁慕尼黑與慕尼黑1860共同捐助的猶太球迷紀念碑也舉行了揭牌儀式,包括兩傢俱樂部的董事會成員、教練、球員在內的一共300多名客人,在博物館的廣場前一起用猶太人傳統的方式悼念著死者。
黑色服裝,嚴肅表情,每個人頭上都扣著一頂黑色的以色列小圓帽。
董事會成員站在最前面,教練們站在中間,兩隊球員排在最後。
在象徵著遇難者亡靈的長明火點燃的時候,慕尼黑市猶太人社群中一位戴著黑色厚氈帽的長者,在紀念碑前誦讀《耶利米哀歌》。
老者的聲音莊嚴肅穆,哀痛凝重,讓每個人的心情都跟著沉鬱了幾分。
卡爾的雙手交握著垂在身前,腦袋微低,脊樑卻挺直著。
他不信教,對這些舊約詩歌更不熟悉,但這並不妨礙他被周圍的氣氛所感染。
灰暗的天空中漸漸飄下零星細雨,打在人的臉頰上,涼涼的。
雨越下越大,從不易覺察的細雨變成黃豆般的雨滴,很快便打溼了地面。
後面的人群有些騷動,卡爾向後掃了一眼,球員們立刻安靜下來,改用偷偷摸摸的動作撐起手中的雨傘。
卡爾沒帶傘,所以他沒有動。
但是十幾秒鐘後,他感覺頭上的雨停了。
不,不是雨停了,而是有人從身後為他撐傘。
卡爾回過頭,看到穿著黑色風衣的科赫,正用帶著小羊皮手套的右手,在他斜後方舉著一把黑色雨傘。
對方表情平靜,看到卡爾的目光,也不過是朝他自然的點了點頭,身體半分都沒動。
這一站就是將近半個小時,直到《耶利米哀歌》讀完,市長烏德的講話也發表完。
在卡爾身旁站著幾位俱樂部的股東,他們的外套幾乎全被雨水浸透了,在市長講話的時候,股東們頻頻朝卡爾這邊扭頭,滿臉的羨慕嫉妒之情,如果不是場合過於莊重不能隨便說話,說不定對方就要過來借傘了。
冗長的儀式終於進行到尾聲,人群向前移動著,從紀念碑前面擺著的竹籃裡拿走個小小的紀念物,然後離開。
頭頂的傘隨著卡爾的步伐移動,直到他們脫離人群。
“辛苦你了。”卡爾終於有機會轉身感謝自己的弟子。他的目光掃過科赫全身,發現對方的左肩一直暴露在空氣裡,雨水、傘面上滑落的水滴都落在上面,毛呢的料子肯定都浸滿了水,說不定連裡面都溼透了。
但科赫的表情一如平常,好像這初春的溼冷雨水沾上身體,他卻絲毫不覺得難受似的。
“我不累。”搖了搖頭,科赫說。只是他的視線卻瞥向其他方向,沒有與卡爾對視。
“一起回俱樂部吧。”卡爾想從科赫手裡接過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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