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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兩隻黏在櫥窗上的小手還在猛拍玻璃，像是拍多了東西就會從裡面自己飛出來一樣：“教父，我要這個！”

卡爾還沒說話，羅納爾多先繞到兩人身後，探身朝櫥窗內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讓他有點風中凌亂了。

櫥窗內塑膠模特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模仿維多利亞的秘密千萬鑽石文胸款式，由各種顏色水晶製成的一款內衣，內衣在獨特燈光的照射下璀璨無比，怪不得會吸引小姑娘的目光和喜愛，只是……莫婭看上了一套成年女士內衣？卡爾他不會，不會真的給教女買這個吧？

如果真買了水晶文胸的話，沒有公開女友的卡爾一定會被全世界看成怪蜀黍的。

就在這時，羅納爾多聽見卡爾用無比惋惜的語氣說：“可是這裡寫著禁止販賣啊。”

扭動中的莫婭立刻停止了：“哪裡哪裡？”

羅納爾多瞧見卡爾拿手指戳櫥窗角落裡貼著的一張海報：“這裡，莫婭沒看見這裡寫著一句話麼？來，我教你讀：禁、止、販、賣。就是不能出售的意思。”

莫婭對著海報盯了一會兒，聲音聽起來沮喪極了：“真的嗎，教父？”

“沒錯。”

莫婭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櫥窗裡收回來，轉身鑽進了卡爾懷裡找安慰。

卡爾這時已經瞧見了羅納爾多，他摸摸莫婭的頭髮，笑著說：“教父帶你去吃蛋糕怎麼樣，草莓味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可親極了。

“好！”小孩子的情緒轉變就是快，莫婭立刻脆脆的應了一聲。

卡爾朝羅納爾多歪歪頭，率先抱著莫婭朝不遠處的蛋糕店走去。

羅納爾多跟在後面，快走過櫥窗的時候又鬼使神差的瞥了眼角落裡貼著的海報。

只見上面寫著：小心玻璃。

羅納爾多：“……”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浮現在他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三歲的小莫婭被騙了好可憐”，而是“沒文化真可怕！”。

不過在感慨完，羅納爾多還是忍不住給機智的卡爾點了個贊。

甜點素來不是卡爾和羅納爾多的心頭好，不過為了可愛的莫婭，不喜歡也忍了。

好在這不是一家正統的甜點店，售賣單上還有不少快餐和飲料可以點，甚至還有現磨咖啡。

卡爾和羅納爾多一人來了一杯特濃，甚至連莫婭面前都擺著一杯卡布奇諾，不過不是為了喝，而是看杯子裡被咖啡師精心做出的龍貓拉花……

羅納爾多狠狠咬了一口漢堡，控訴道：“就算主裁判當時站在禁區外，看不到哈維和比利亞越位，但是邊裁當時是和比利亞處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他肯定能發現比利亞越位了！但邊裁竟然不舉旗向主裁判提出警告！兩次越位！竟然沒有一名裁判能發現！甚至在之後的比賽裡，國際足聯也不肯在球場大螢幕上回放那個進球的鏡頭！為什麼他們不回放？因為他們心虛！”

看到羅納爾多臉上難過的表情，莫婭用沾滿奶油的小手拍拍他的胳膊：“別哭。”

奶聲奶氣的童音簡直是太治癒了。

“謝謝莫婭，我沒哭，我也不會哭的。”羅納爾多將剩下的小半個漢堡一口氣全塞進嘴裡，用力咀嚼著，像是把它當成了西班牙隊或者國際足聯。

卡爾拿紙巾幫他把胳膊上的奶油擦下來：“比利亞和哈維當時的站位很巧妙，他們都是幾乎只越位了二三十公分，主裁判和邊裁一時沒能發覺也情有可原。”

雖然也覺得裁判蹊蹺，但勝負已定不能翻案，卡爾只能做出安慰：“本屆世界盃被誤判的不止葡萄牙隊，連東道主南非都蒙冤得了一張紅牌呢，聽說國際足聯到下一屆世界盃會採用鷹眼門線技術，如果這個猜測成真，巴西世界盃上的誤判肯定會大幅減少的。以你的年齡，起碼還能再踢兩屆世界盃呢。”

羅納爾多重重的握住卡爾的右手：“如果半決賽和西班牙隊碰上了，一定要擊敗他們！”

按照南非世界盃的賽程，如果英格蘭戰勝阿根廷，西班牙也打贏巴拉圭的話，半決賽裡三獅軍團和鬥牛士軍團鐵定相遇。

卡爾的表情裡有一半是歡愉，另一半是痛苦：“好好好，我知道了。”

羅納爾多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古怪。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葡萄牙人頓時明白了。

“不就是滿手油的握了你一下麼！”羅納爾多抽出幾張紙巾猛擦卡爾的手：“用得著那麼表情扭曲？”

“……我有潔癖。”卡爾似乎聞到了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