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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罰,而不要因為是白人侮辱了黑人,就加重處罰;白人侮辱了白人、黑人侮辱了黑人、黃種人受到其他有色人種歧視,就當沒看見一樣輕輕放過,這不是真正的公平。”
記者們一開始還想抓“奧斯頓抨擊歐足聯”這樣的小辮子,但到後來,他們卻主動放棄了這個八卦的話題,改為引入更深層次的思考。
的確,卡爾所說的現象在足壇中一直都存在,只不過以往從未受到過足夠的重視。現在往事重提,不少人情不自禁的想:白人歧視黑人、南美洲人歧視黑人和白人歧視南美洲人、白人歧視亞洲人從性質上來講是一樣的,但前兩者受到的處罰無疑會比後兩者高很多,受到的關注和曝光率也絕不一樣。
對同樣的人種歧視還要給予不同的重視程度,這樣真的公平麼?
討論像星火燎原一樣,從獅隊球迷論壇,再到德國公共論壇,再擴充到到歐洲其他大型網站上,引發了來自球迷,甚至是球員們的廣泛回應,特別是在種族歧視嚴重存在的英法兩國,很多球員紛紛站出來,從不滿的發牢騷說“我也被對手球迷起過猩猩海獅老鼠這樣的外號,但人們不以為意,他們對那些球迷連半點聲討的舉動都沒有。”
再到有人挖出歷史說,法國球星齊達內也曾收到過種族主義歧視:齊達內出身於非洲北部國家阿爾及利亞,這是一個伊斯蘭教國家,與國際許多致命的恐怖組織都有牽連,包括義大利西西里島黑手黨和西班牙民族分裂組織埃塔,所以當齊達內在尤文圖斯和皇馬踢球的時候,曾被其他球隊的極端球迷抓住出身問題不放狠狠糾纏。當然,那些球迷從未因自己辱罵齊達內的民族出身而受到過懲罰。
當討論範圍越來越大時,一名亞洲球員站出來說:“足協只對黑人球員被罵感興趣,我告訴過他們我被很多支球隊的球迷罵過‘黃皮猴子’,但沒人搭理我。”
不過那名亞洲球員的站出來,使一些媒體和球迷猜測,卡爾·奧斯頓公開表示對足壇歧視現象的不滿,是否不僅僅是因為科赫被扔香蕉,還因為邵佳一也遭遇過同樣的待遇?黃種人歧視現象一直在歐洲存在,但無論影響力還是處罰力度都不如黑人球員受歧視那樣被重視。
對於這個猜測,中國媒體反應最大。
《體壇週報》和央視五套派出兩隊人馬星夜趕往慕尼黑採訪邵佳一,對於國內媒體懷疑他在德國受了委屈的猜測,邵佳一搖著頭說:“我在慕尼黑並沒有受到什麼有傷害性的歧視行為,俱樂部的球迷很喜歡我,而因為位置靠後的緣故,對手球迷也不會刻意的針對我,起碼我就沒被丟過香蕉。其實就連奧斯頓先生也被對手球迷噓過呢,畢竟除了錢,沒誰能得到人們百分之百的喜愛……不過,雖然我沒受到過歧視,但是我知道,我國內的一些朋友曾在歐洲得到過比較差的待遇。”
中國媒體根據邵佳一的話,立刻聯想到了其他在歐洲留洋的中國球員,特別是董方卓、李鐵、孫繼海等人,他們都在種族歧視的重災區英國生活。
不過中國媒體後來怎麼去關懷在英國踢球的球員,那事就跟慕尼黑1860徹底無關了。
除了卡爾自己,沒有人知道,他之所以對記者發出那樣的感慨,並不是受到邵佳一的觸動,而是來自於他自己的經歷。
如果一名白人和一名亞洲人,同樣來自於異國他鄉、長相也都符合歐洲主流審美,當他們想要融入本地社會,所獲得的幫助和接納程度肯定是完全不同的。或許有些人能聰明的做到表面待你如一家,但心底的區別劃分永遠存在,這是卡爾在歐洲時尚圈內學到的東西,那裡同樣是個白人主導世界的地方。
當討論從種族歧視擴充套件到球場暴力,當範圍從單個國家擴大到全球之後,迫於輿論壓力,德國足協稍後修改了對比勒菲爾德俱樂部的處罰,從口頭批評,改為禁止比勒菲爾德球迷在第30輪聯賽的時候到主場觀戰,以及對俱樂部處以1萬歐元的罰款。
而歐足聯的新聞官也在某次公開發言中說:“奧斯頓先生的建議很發人深省,歐足聯今後會注意到足壇內更多的不公現象,並加以處置。”
由卡爾引起的這場遍佈全球的討論,日後被媒體廣泛稱作是“偶像的引導”——因為推動此事影響力增大的主要力量就是球迷的關注,如果沒有那些忠於奧斯頓的球迷,可能一些記者只會把他的話稱作是“奧斯頓對足協不滿,對比勒菲爾德發牢騷”,但現在,他們討論“什麼才是徹底的消除種族歧視?”“歐洲足聯矯枉過正,歧視存在在任何人之中。”“除了種族問題,球場暴力還有其他什麼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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