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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是何意思,微臣不懂。”
崔成棟言語瑟縮,不敢直視沈千聿。
“不懂?”
沈千聿站起身,忽而伸手掐住崔成棟的脖子狠命用力。男人手掌如鐵鉗一般死死勒緊,崔成棟很快便面色泛紅難以呼吸。
朝中重臣都道太子乃文雅君子,竟從不知他還有此種面目。江行簡也未反應過來,被沈千聿這突兀動作嚇了一跳。
只是他心知太子所言有理,便不曾出言阻攔。
“還是不懂?”
崔成棟狠命支吾掙扎,不多時便抵不住瀕死恐懼慌亂點頭。
沈千聿將人放下,厲聲道:“你所行為何?”
被傷了嗓子的人跪趴在地上大口喘息,沈千聿正欲再問,卻被進帳的萬宵打斷。
“殿下,秦嬈求見。”
江行簡蹙眉:“恐防有詐。”
沈千聿垂眸思索片刻,還是大步走了出去。
文惠帝根本沒有同南慶交戰的意思,江行簡雖有侯爺之名但城陽侯府早已敗落,沈千沭死後他更無用處,是以此人死活都掀不起任何風浪。
而他卻不會喪命於此,並非文惠帝對他有什麼父子情意,怕只是需要他這個儲君來幫自己揹負痛失兩座要地的千古罪名。
文惠帝年歲已大,自知早晚守不住這江山,便只想讓自己終於敵國親手奉上割地手書一功績前。至於家國疆土,至於臣子百姓,他根本絲毫不在意!
怕是文惠帝當他亦是軟骨頭一副,見都司兵力被撤便會束手就擒窩囊回京,為皇位聽他差遣。
怪道秦嬈一路暢通無阻,原是早有依仗。
沈千聿緊捏雙拳,大步走出軍營。
秦嬈站於涑河淺灘面帶帷帽穿著得體,她身後站著兩個面生之人,先前入京的赤身男子與淮珄皆不在她身邊。
沈千聿見狀嗤笑一聲,怕是二人已染了病,一病不起。
“許久未見。”
秦嬈的嗓音如被粗糲砂石打磨過一般粗啞得令人難以置信。江行簡同萬宵站在沈千聿身後,二人齊齊挑眉看向她。
秋風勁爽,一陣風襲來,秦嬈面上的帷幔被輕輕帶起,沈千聿眉心緊鎖,心頭一震。
她面上東寧戰馬四字疤痕清晰可見,不僅如此,許是宋挽同張寶楨當日研製的藥物生了效,如今幾個月過去秦嬈面上傷口仍未癒合,說話間麵皮微動便會流下一道烏黑血痕。
沈千聿站在風口下,秋風吹過,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惡臭。
萬宵皺眉看向秦嬈,只見她面色泛紅顯然還在高熱,想到先前為南慶使團尋找的幾個女子,他了然於心。
秦嬈見自己說話沈千聿不曾開口,不由冷哼一聲。
“你應該知我本無意與你為敵。”
將帷帽撩起,秦嬈眼中滿是惡毒之色:“可如今,皆是你們自找的。”
沈千聿冷嗤一聲:“你沒有與東寧交戰的打算,我並非文惠帝,能被你這區區不足萬數兵力嚇至將兩處要地拱手奉上。”
秦嬈心繫秦湛,不會願意在涑河耽擱時間,她以七千兵力便嚇破了文惠帝的一顆鼠膽,怕也出乎她之所料。
她多為秦湛,而秦湛如今卻未必有多少時間等她攻下涑河。
“蠻奴還是如此聰慧。”
秦嬈淡淡開口:“我在東寧浪費了太久時間,若早知東寧皇帝生了這麼一副軟骨頭,本公主根本不會入上京。”
她看向沈千聿,一字一句道:“東寧皇帝不值得你為他效忠。”
“不若你與本公主合作如何?”
秦嬈緩步走至沈千聿身邊,沈千聿以及萬宵甚至江行簡齊齊退後一步。
怒火蔓延至秦嬈雙眸,她卻是死命忍下:“你與本公主聯手,本公主可幫你除掉東寧皇帝扶你上位。”
“不必。”
沈千聿拒絕得很是乾脆。
“秦湛其人暴厲恣睢,他在位只會令南慶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本宮不屑與此等人為伍。”
“笑話。”
秦嬈厲笑一聲,粗啞嗓音十分刺耳:“你說皇兄暴厲恣睢,那你且說說東寧皇帝又是個什麼貨色?”
“你還不知曉他為本公主奉上什麼大禮吧?”
秦嬈抬手一揮,身後離開兩個身穿南慶甲冑的年輕男人。
“七千兵力,本公主只不過隨意詐詐那老東西,他便私下裡送來三百萬兩以及蓀城同赤羊,這種沒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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