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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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拿不出錢，也沒見旁邊人幫他付。

可能兩個人有仇？

不過主管覺得，不管怎麼樣，這最後的賬還是要皮無金掏錢。

皮無金嗯了一聲，言簡意賅，“與我無關。”

主管：？？？

皮總面不改色，“我跟他不熟，賬讓他刷碗付。”

主管：？？？

主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差點懵了，請示老闆過後，還是隻能接受第二種方法，把大漢留在這裡刷碗。

老闆是認得皮總的，站在門口目送皮無金離開，又看了看屋子裡對他笑的開懷的大漢，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打了個寒顫。

—

當晚，沈清睡得很香，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看看時間才八點，腳丫子在被窩裡動了動。

系統提醒他，“宿主，今天導師們要給學員們做分析，時間是八點半，你還有半個小時。”

沈清把被子捲成一團夾在腿裡，悶聲悶氣，“爸爸被被子封印在床上了。”

“我這裡有各種起床鈴聲，您要嗎？”

“什麼？”

系統已經開始放了，“乖一點，嗯？”

“乖一點，嗯？”

沈清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淦！這不是那誰的聲音嗎？！

他對這個聲音過敏！

系統：“我偷偷錄的，好聽嗎？”

可惜貔貅大佬說的話太少了，它又不敢有大動作，唯恐被他抓到，就只錄到了這麼一句。

“刪了！給我立刻刪了！”

沈清一邊黑著臉罵，一邊在腦海裡開動了全武行，乒乓乓把系統教訓了一頓。

紅娘系統盪漾的笑，“沒關係，我還有很多備份。”

“還有宿主，系統是不會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我們沒有臉。”

沈清：淦！

“……”

早上八點半，導師和學員們都集中在某個練習室裡。

幸好練習室足夠大。

30名落選的練習生還沒離開，今天晚上節目播出以後，會投票選出復活的五個人。大家心裡都還有點兒希望，說不定復活的就是我呢。

沈清坐在五個導師最邊上，託著下巴，姿態懶散。和以前不一樣是，這次他即使坐在最角落也沒人忽視他的存在。

先開口的仍舊是葉歌，她拍了拍巴掌，把練習生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好了，不要看你們沈導師了，都看我！”

“我才是偶像之光一支花啊！”

練習生都笑了起來，葉歌進入正題，“公演已經過去，每個人的表現怎麼樣心裡都應該有數了，按照偶像之光慣例，第二天要進行總結和點評。”

“那先從最後一名開始，江濤。”

坐在最後的一個練習生嗯了一聲，情緒很低落，“個人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實力是一部分，心理也是一部分。”

“我當時太緊張了，唱歌的時候高音就沒上去，連續幾句都劈了。”

他就是那個車禍現場的練習生。

練習生們紛紛安慰他。

“其實也沒有，誰都有失誤的時候啊！”

“臺下那麼多觀眾確實令人緊張…”

啪啪啪。

葉歌拍了拍巴掌，打斷了他們的安慰。她臉上沒什麼笑意，手裡拿著昨天他們做的記錄，“做總結的目的是為了找出不足，不是讓你們進行虛假的安慰。”

話很淡，但意思很重。

練習生們啞然，安靜如雞。

葉歌拿起記錄，“江濤，Vocal組，你的問題在之前幾個導師都已經指過了，氣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