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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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你這小子，還洋洋得意是吧。”根哥端著一煲豬肚包雞出來，鮮美的湯熱氣騰騰，不單雞的味道很香，漂浮起來的豬肚也非常誘人。

“根哥，一起吃吧。”林森主動給他舀了一碗湯，放到他面前。

根哥的眼睛有點溼潤了，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哎，弟妹……你先喝。”說完把湯遞給林森。

林森驚訝地看著，面孔彪悍，身材魁梧的男子，面帶溫柔地對自己說話。

“那……好吧。”林森拗不過他眼裡氾濫的感動和期待，連忙拿起勺子，“好喝。”

她暗暗鬱悶，早知道這碗是歸自己的，就不應該弄那麼多豬肚。不過，她咬了一口豬肚，居然是鮮嫩的溫軟的。

“這是我家的祖傳秘方。”根哥和藹地解釋到，忽然轉向李大成，吼道，“大成，你不給我喝光這湯，休想走。”

李大成暖暖地說，“這大補啊！根哥，我老婆在，你別想我吃得太多，開不了車。”

“沒事，我開車技術比他好。”

林森幹掉了一碗湯，說道，“很好喝。”

“謝謝。多喝點。弟妹真是識貨之人。”

“我也讚揚過你啊。你說我違心！現在林森不過說了一句，你就感動成這樣子。”李大成有點小小的吃醋。

“當然啦。弟妹一看就是心眼踏實的人。哪像你，油嘴滑舌的。”根哥瞪了他一眼，手裡還急速地給林森倒湯。

林森頗覺好笑，“根哥，你原本是旅行小說家，為何突然變成了廚師。”

“旅行小說家？”根哥把眼光飄到那本翠綠色的小說上，搖搖頭，“那多久的事了。大成這人啊。就是不懂得介紹人。我不是小說家，只是閒著無聊，到處走而已。”

“還寫過其他的嗎？”林森好奇地問。

“我還寫了幾本歐洲的旅遊書，特別是東南亞的，最讓我滿意。”根哥馬上說道。

“廚師和小說家天南地北，有共同之處嗎？”林森問道。

“的確有很多人問過這問題。”根哥故作沉思。

“根哥怎麼回答呢？”

“廚師和小說家都是那種忘記自我的人，為的都是服務別人。”根哥一本正經地回答。

“哎，我記得你當時給我解釋時，沒這麼詩意。”李大成自倒一杯*茶，品了一口。“他說，廚師是拿刀的，小說家是拿筆的，既然不怕拿筆，哪裡還怕拿刀啊。這叫做棄筆從戎。”

林森忽然笑了。這個解釋，還真是帶點男人的彪悍味和自信。

“是啊。挺折騰的。”林森點頭。

“弟妹，既然你叫得我一聲根哥。我也不怕跟你說。之前我是混大茶飯的，在牢裡蹲了三年，還是大成兄弟天天幫我照顧我妹妹和媽媽，隔三差四跑牢裡看我。”根哥觸動了感情，抓起二鍋頭往肚子裡咽。

“啊？”林森驚訝地望著李大成。

“根哥，你是怎麼認識大成的？”

“嘿嘿，說起來啊，真是難為情。”根哥臉騰地紅了一大片。“當年我還是這地盤的小頭頭，很喜歡一個女孩子，請她去吃飯看電影，她都跟著去，後來，居然她跟她男朋友搞了個‘*’的套套，哎，你知道，當年年輕氣盛，有個美女躺在你懷裡，不做些什麼，實在是……打個比方，如果那是大成兄弟，他也不可能坐懷不亂。”

李大成“哼”了一聲，並沒有打亂他的敘事邏輯。

“後來，我剛要吃飯，嗯，當時行內說做那事就是吃飯。那賤女人的男朋友和幾個男人就闖進來。幸虧李大成報警了，才救下我一條小命。”

“唷。如果根哥真的要胡來，你還打110救他嗎？”林森把問題拋向李大成。

“會。我看得出，那女的跟那男的早就預謀了。”李大成笑著說，“根哥只是一條小魚小蝦而已。”

“那大魚是誰？”

李大成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當時在賓館？”林森醒悟過來。

“是。去見兩個客人。”李大成點點頭。

根哥也笑著說，“當年大成兄弟可是小老闆啊。我看他那樣子，弱不禁風的，不料他露了兩招跆拳道，硬是把三條街的小頭目給震住了。”

“哎，這是你還記得？”

“是啊，我不單記得，還牢記在心呢。”

說話間，有來幫廚的小弟回來。李大成看了一眼，感覺很眼熟。

剛還和顏悅色的根哥板著臉，陰沉地說，“李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