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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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啊。你跟陳姐說說看。”向來愛做媒的陳姐對這事特感興趣，不容他打馬虎眼。

“來來來，你喝口水。慢慢說。”好心的譚冠軍遞上一杯水，獲得女性同事一致的眼光表揚。

“這個……其實，……”

眾人齊刷刷看向他。李大成微微一笑，“在大理遇到她……”

杜中華馬上評論起來，“哪。這會小李多少得感謝下我這個沒人啊。”

眾人疑惑不已。

杜中華解釋道，“那個假呢，是我批的。當時忙得要死，我還特地批了小李的假，你說這媒人能不算上我一份嗎？”

“那是！有首歌唱得好，領導是天，領導是地，領導是玉皇大帝~”譚冠軍拿腔拿調地唱起來。

蔡真真也笑道，“杜領導英明，下回也給我批個價，我也去大理。”

“哼！等你有人家小李那麼上心工作了，我倒考慮下批你兩三天。”

“……”蔡真真欲哭無淚，“我熬夜不起啊，老大。我是女的，人家李大才子是個男的。”

“這般說來，發獎金也要分男女？”杜中華故意板著臉。

眾人一聽說發獎金，立即兩眼發亮，都瞅著領導油亮油亮的臉。

李大成估算了下，季度獎怎麼算都落不到自己頭上，便趁機溜號跑去煲煙。

水利局專門設定了一個抽菸區，在七樓轉角處的小房間，平素辦公時間也有不少菸民偷著趕過來，過過癮。

李大成從三樓偷偷摸上去的時候，偏巧在煙室裡遇到杜中華的上頭方堅強副局。

“呵呵。方局。”李大成探頭探腦的樣子落入方堅強的眼裡。

“哎，小李啊，進來啊。跟我說會話兒。”方堅強招招手。

領導都發話了，李大成哪能不遵從啊。在機關單位混了兩年，李大成的領導意識領導觀念在慢慢增強。

“小李啊，聽說你找到物件了？”

李大成頭疼起來，剛脫離了一群同事，現在居然自投羅網，撞到了領導的頭上。

不答不是，但是回答了問題，便有許多個問題冒出來。

“嗯。最近談的。”李大成點著煙，稍微加了一句，“她不是線上的人。”

“南方人？”

“不，是北方人。內蒙古的。”李大成早把林森的簡歷倒背如流，就怕爸媽問起，露了點口風，對自己起疑心。這不好，就用上了。

“啊呀，那可是南北聯姻啊。”方堅強一拍大腿，繼而神秘兮兮地湊過去，低聲說，“這內蒙古的女孩，奔放著呢？你們那個了？”

“哪個？”李大成不解地問，片刻，他從方堅強臉上猜出了何為那個，整張臉都漲紅了。

這是領導，李大成默默叮囑自己，該拉開距離，不該說的不能說。

“方局，我們趕了回潮流。”李大成儘量用中性的詞眼來形容自己，“奉子成婚。”

方堅強頓時明瞭，臉上盡是同情，“小李啊。你年紀還小，不懂事。這該玩呢還是得玩，別憋著啊。但是也別玩出火來。這不，栽了吧？”

“呵呵。方局教訓得對。”李大成頻頻點頭，幾乎成了小雞琢米的樣子。

方堅強彷彿還想給他傳授點什麼，剛欲開頭，一名面生的男子闖了進來。

方堅強閉了嘴，用力抽著煙，須臾，便吐出幾個漂亮的圈圈。李大成倒識別出這股煙味了，是雲煙。在大理晃盪的一個星期，他每天都抽著雲煙，等著陳麗芝的電話。回到G城，他再也不抽雲煙了，在他意識裡，抽雲煙是為了思念陳麗芝，既然都把她忘記了，煙就該戒了。

此時此刻，他忽然想到了陳麗芝。那個笑容如春風的女子，在機場裡深深地抱著自己，恨不能把身體嵌進自己身體的女子。恍然如煙啊。

在傷感中猛地大口吸著氣，他忽然狼狽地嗆著了。

“小李哪，這煙，圖個*，得慢慢地抽。”方堅強明顯漠視那位不速之客，對李大成意味深長地教育著，“這就好比婚姻生活，你得用心去包容另一個人，慢慢地過活兒。別圖個新鮮，老了要後悔。”

李大成哪裡知道這是方堅強的肺腑之言。他連連稱“是”，心裡卻慌亂不已，他目前的情況就像趕鴨子上架，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甚至於，在旁人眼光裡，這場婚姻，他是最大的受益者。經過兩天的相處，李大成徹底明白，自己攤上的怎樣一個好運氣了。

林森，28歲，內蒙古人，國內最好的大學畢業。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