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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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成推開門時，看到林森修長的身子在寒風中顫抖，他連忙快速上前。“走吧。林森。”

林森望向他，緋紅的臉蛋舒展起來，像一朵展開的花，“我想去散散步。”

兩人默不作聲，從街頭走到巷尾，林森走在前，李大成跟著後邊。

林森忽然發話說，“大成，這回我遇到一個你的熟人。”

李大成愣住。這條大街晚上人不多，商家大多關門了，只有偶爾一些食肆還燈火通亮。

“連沈傲都查不出來的事。”林森轉過身，與李大成面對面，她波光瀲灩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李大成。

李大成傻傻地笑著，“呵呵，在G城生活了幾十年，當然有很多認識的人啊，但熟人不多。”

“付信都是你的高中同學，你沒說過。”林森點破了他，轉過身繼續往前走。“XX基金的譚總跟你很熟？他好像特別想知道你的事。”

譚曉輝？李大成愣住了，這個名字將近4年都沒聽。忽然再次聽到，還是從老婆口中知道的。

“大學的師兄而已。”李大成低聲說。“4、5年沒見了，可能好奇吧。”

“你沒問題要問我嗎？”

“問題？”李大成盯著她精緻的臉容，忽然想到了付信。“你知道付信喜歡沈學銘嗎？”

“不是喜歡。”林森淡然下定義，“是愛情。”

“沈學銘對她……”

“他們在一起過吧。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事。但是，沈傲不大喜歡付信。”林森繼續往前走。

只要過了那個拐角，他們就能到達G城最繁華的廊坊，那是酒吧一條街。

“林森，向亮是不屬於你們圈子的人，所以……”

“不用說了。”林森回頭拖住他的手，“你都幫人家出頭出得那麼明顯了。行，以後你不在，我多少幫著他一點。”

“那我不說謝謝了。”李大成說，“你也挺喜歡向亮的。”

“我們還是第一次同時欣賞一個人。”林森笑著說，“不過，他不適合付信。”

“我相信他跟付信一定有個結果。”

“李大成，你不是準備承包他們的事吧？”林森忽然腳一歪，整個人往李大成那邊倒，李大成快手扶住她。

“林森，其實我想認識你真正的朋友。”李大成這話一出口，林森身子一滯。

“等等。”李大成走到十字路口，攔住計程車。

林森默默地跟著上車。李大成坐在副駕駛座上，而她留在後座裡。

“你的手是用來設計程式設計的，不是拿來淘米切菜的”

G城的天氣慢慢惹人起來。隔天天氣變化都有10度左右。

往往李大成今天穿皮衣，明天得穿半短袖。小李一恰逢這樣的天氣裡感冒了，不時大聲咳小聲哭。

醫院裡的護士看到面板白皙像洋娃娃的小李一，忍不住逗弄她。李一倒是挺可愛的，擠眉弄眼討好護士阿姨。

李大成看著點滴一點點滴落，心裡越發煩躁。

“小李一，疼不疼啊？”李大成抱住她，看不清女兒的表情。

李一嗚咽了一聲，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在低聲控訴。

果然，小孩子是不能寵的，倘使你不問，她還會堅強地接受一切的事情，而一旦你顯露出擔心的表情，小孩子就會越發委屈了。

下午，李大成抱著小李一出現在方高興的辦公樓。

與方高興經常抱怨的小窩不一樣，方高興的辦公樓佔據了G城城建大廈的三樓整層。裝修是黑白相間的顏色，頗具藝術感。剛進門時，還有一個關公的畫像和伺奉關公的一些玩意。不單G城，幾乎所有的南方城市裡，生意人和官員都愛尊奉關公。

“大成兄弟！”方高興上來便要給他一個擁抱，但一看到李大成手裡的洋娃娃，立即顯得目瞪口呆。

他僵硬在那裡，展開的雙手奇特地定住了，小李一忍不住呵呵笑起來，蒼白的小臉蛋泛著紅暈。

“唷。你不聲不響地就當爹了。資訊系首個當爹的男人啊。不早說出來，兄弟給你賀一賀。”

“你撒了那麼多種子，硬是沒收穫一回？”李大成吐槽道，方高興跟他一度是王見王，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後來因為一個資料大賽，兩人居然惺惺相惜，雖常常暗地裡較勁，但已經種下知己的感情。

“瞎站著幹嘛。去瞧瞧我辦公室！”方高興手舞足蹈起來，經過員工區時，忽然轉化了一幅嚴肅的臉孔，昂首闊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