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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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開闢出菜園，家裡的蔬菜實現自給自足，顧錦棠和堂兄們好長一段時間都在吃素。

時間久了，難免饞葷菜，堂兄們逐漸發出吃肉的請求。

被顧錦棠種的菜養刁了嘴，外面買來的普通肉類，吃起來就少些鮮美滋味，總不是很滿意。

兄弟們還將就著時，顧鈺卻打起一個主意，顛顛兒跑來找顧錦棠商量。

“你要養家禽？”顧錦棠有點驚訝，悠悠道，“不是我質疑你，你會管理雞鴨鵝群嗎？養一群雞又不是撿蛋就行，餵食、打掃每天都要幹，我怕你沒這份耐心。”

顧鈺的熱情絲毫沒受打擊，信心滿滿道：“那剛開始就少量養幾隻，讓我先試試水，等熟練了再去抓多點小雞。這時候養，剛好過年就能吃呢，我長這麼大還沒孝敬過爸媽什麼。”

要知道兒子親自養雞孝順他們，爸媽還不得感動到流淚！

再說，小堂弟起初種菜也是用花盆嘗試，沒道理換成他就不行了。這段時間，顧鈺自覺改變許多，反正跟著小堂弟做事，想法比以前更踏實些。

顧錦棠看他有自己計劃，沒再說什麼，陪著一起去挑選十來只小雞，還有幾隻鵝苗，在後樹林邊圍起來圈養。

原先那是個馬棚，後來把幾匹馬送去俱樂部以後，空閒了下來。顧錦棠隨手設計個圖紙，把馬廄改造成雞舍，在一個晴天和顧鈺把木工活做完。

剛買的小雞和鵝苗歡快地踩進乾草裡，絨毛嫩黃，叫聲稚嫩。有幾隻像野豬崽一樣棕黑色的雞雛，頭上還有條紋，品種是珍珠雞。

其他的小雞都是清遠麻雞，生長較快，是很受歡迎的肉雞品種。這些小雞適合圈地放養，食慾強，又抗病，養起來比較容易，而且肉質還美味。

至於鵝苗就是普通的白鵝，據老闆說產蛋量高，顧鈺一揮手就買了。養鵝主要是他饞鹹鴨蛋，鵝長得慢，吃得多，養來吃肉不太划算。

剛孵育的雞雛沒有母雞帶著，圈養在雞舍裡，還不會出來覓食，每天得靠人餵食。

菜園裡吃不完的果蔬，擇下來的菜葉，正好有去處，被細細剁碎了餵給小雞小鵝吃。

兩人都是新手，原以為雛雞會有折損，沒想到幾天過去，沒有一隻拉稀、生病，活力比一般的小雞更要旺盛。

等長到十來天，就可以放出去打食，吃點小蟲子和草籽，放養的雞鵝不論產蛋還是肉質，都更上乘。

顧錦棠找人把菜園邊上的樹林圍了籬笆，白天就把雞和鵝放進去，到了晚上，它們會自己回到籠舍。

其他幾個堂兄嘴上嫌養雞鴨鵝太土，可一聽說顧錦棠入秋要醃鹹蛋，想想鴨蛋黃流油的畫面，口水就止不住了，一個勁兒顧鈺把蛋存起來，不許偷吃。

當然，現在鵝才半大，離下蛋還早。倒是麻雞長得飛快，已經陸陸續續產蛋，這雞蛋不論是做湯還是炒著吃，非常的味美，普通雞蛋完全沒法比。

尤其是做蛋炒飯和茶葉蛋，香氣撲鼻，吃過一次就讓人念念不忘。

……

大鵝是種挺兇的家禽，和雞一起散養，常常把雞追得往樹上跑。次數多了，顧家的雞竟然學會往高處飛。

這天大白鵝氣勢洶洶地追著一隻雞攻擊，也不知怎麼的，半大的雞撲稜翅膀就飛出柵欄，一剎那雞飛狗跳，剛好落在路過的周奚舟身上。

可能是太受驚，那隻雞在他身上接連撲騰好幾下，雞毛都飛到頭頂。

周奚舟一把將雞提下來，黑著臉逡巡四周，目光中的殺氣都快化成實質了。

顧錦棠正和一群人摘豆角，趁著天氣好，打算把新鮮豆角燙熟，曬成幹儲存起來。這一鬧，菜地裡的堂兄們、幾個傭人，都目睹小叔被只雞騎到頭上。

“……”

空氣格外的安靜，大家看著小叔的方向，呆若木雞。

顧錦棠心道不好，趕緊上前去察看，脫口而出：“哇，小叔你也太受歡迎了叭，雞都向你投懷送抱欸！”

周奚舟：“……”

他的臉黑如鍋底，氣呼呼地瞪顧錦棠一眼。

呃……顧錦棠發現這招不好使，到底是他養的雞鬧事，面對受害者便放低姿態，關心地撿下他頭上的雞毛：“您沒受傷吧？我看看，好像問題不大……”

話音剛落，一低頭，便瞅見他的白衣服身前，被雞爪蹂躪出數枚凌亂腳印，還沾著可疑的黑色汙漬。

“你說這叫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