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 把你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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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低低地對暮老爺子說了一聲累了，然後就上樓去了。

暮老爺子望著空蕩蕩的房子，心裡也是一片空蕩蕩的，房子建得再好再大，如果沒有家人陪伴在一起，這個家還算是家嗎？

暮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拄著柺杖顫顫微微地站了起來，彎著腰慢慢地上樓，原本就不直的身軀，在這一刻越發顯得蒼老起來。

暮季同頹廢地倒在沙發上，這一刻，他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奈與悲傷。

徐蓮上樓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徑直走向了暮旭揚和楊姿千的房間，敲了一下，門沒鎖，直接推了門進去。

“媽，坐。”楊姿千一看是徐蓮，趕緊起身。

徐蓮點了一下頭，在暮旭揚身邊坐了下來，又對楊姿千招了招手，讓楊姿千坐到自己身邊。

楊姿千順從地坐到了徐蓮的身邊。

徐蓮很自然地拉起楊姿千的手說：“千千，媽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媽，你是不是想說搬出去的事情？”楊姿千問。

“你怎麼知道的？是旭揚告訴你的嗎？”徐蓮詫異地看了一眼楊姿千。

“不是。”楊姿千搖搖頭，“是暮小雨說的。”

徐蓮沉默，她有點沒想到暮小雨會和楊姿千說這些，雖然她覺得小雨這個孩子不錯，不過這私心裡覺得暮小雨對於她的離開會很開心。

“媽，如果你要搬出去，我得暮旭揚肯定也會搬出去的。只是我怕我們搬出去以後，艾晴悠肯定會找各種方法進暮家，別的我倒是不擔心，就是擔心爺爺，爺爺的身體不好，艾晴悠要是每天都像今天這麼鬧騰，爺爺指不定哪天會受不了，非被艾晴悠給氣倒不可。媽，與其這樣，倒不如讓爸搬出去跟艾晴悠住一起。”

這就是楊姿千，她什麼也沒做錯，憑什麼要讓她走？

徐蓮詫異地看了一眼楊姿千，她沒想到楊姿千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媽，千千說得沒錯，把爺爺一個人放在家裡我不放心。”暮旭揚贊同楊姿千的話，爺爺身體不好，又有心臟病，要是真的被艾晴悠氣出一個好歹來就是殺了艾晴悠也晚了。

“這…？”徐蓮有些遲疑。

“媽，要是你不願意留下執意要搬走，那麼我們把爺爺也一起帶走吧！反正我是不放心爺爺一個人在家裡。”楊姿千看得很明白，徐蓮對老爺子還是有感情的，也知道徐蓮心軟，故意這麼激她一下。

徐蓮面上一片難色，老爺子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這裡有太多的回憶和留念，要想讓老爺子搬出去，只怕比登天還難，但是要真的把老爺子留在這裡，如楊姿千所說，她又能有些不放心。

還是一個更重要的事情，這暮季同能同意搬出去吧？

“媽，我去問問爺爺的意思，要是爺爺同意的話，等明天我回門以後就搬出去。”楊姿千說完作勢就向外走去。

“千千，別去打擾你爺爺。”徐蓮拉住了楊姿千的手，然後轉過臉對暮旭揚說道：“旭揚，你去跟你爸爸談談，如果他願意搬出去的話，我們就留下來繼續照顧爺爺。”

“嗯！”暮旭揚點點頭，起身向外走去。

楊姿千衝著暮旭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客廳裡，暮季同一個人靜靜地靠在沙發上，滿臉的疲憊。

“爸。”暮旭揚在暮季同的對面坐下。

暮季同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身體坐直，眼睛看著暮旭揚，“你怎麼下來了？手還疼嗎？”

暮旭揚搖頭，說：“爸，媽要搬出去住你知道嗎？”

暮季同點點頭，表示知道這件事情。

“我想聽聽你的意思。”暮旭揚說。

暮季同當然不希望徐蓮搬出去。只是現在事情根本不是他所能操控的，看徐蓮的意思這次是非搬出去不可，他又能怎麼辦？畢竟是他傷害到了她，把一切事情弄得一團糟，也弄成了無法收拾的局面。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寧願我搬出也不希望你媽搬出去。”暮季同發一聲感慨。

“如果你可以搬出去，媽就沒必要再搬出去了。”暮旭揚一臉平靜地看著暮季同，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暮季同沒想到暮旭揚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他願意向外搬是一回事，暮旭揚說出來又是另外一件事，他的心裡湧出一絲悲哀，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向外趕，這恐怕不是每個人都能經歷的。

“媽擔心爺爺的身體。”暮旭揚所說的只有這些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