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只為尋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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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淺歌想來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的東西，聽到紅菱的催促，她就知道自己不能等了。

“屬下參加宮主！”

打發走紅菱，一道窈窕的黑影從角落走出。

這是影衛，碧落宮宮主的嫡親勢力，就連鳳無殤都不知道的存在。鳳淺歌也是在兩個月前遇到她們的，對於這十二個勢力強悍的女子她沒有任何懷疑，因為她知道自己一無所有，沒有什麼值得別人覷視。

不同於紅菱的活潑，影一的聲音多了一分清冷與肅穆，顯然是那種來自於骨子裡的臣服，在影衛的觀念中只有無條件的聽從主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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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淡淡地應了一聲，鳳淺歌朝著影一點點頭，飛速地來到*邊，拿出了一套深黑的男裝套在了身上，動作乾淨利落，顯然已經演練了千百遍。

“穿上！”隨意將身上脫下的衣服拋給了身旁的影一。

接收到命令，影一也快速的換裝，原本穿在鳳淺歌身上的衣服，穿在影一身上竟然毫無二致，彷彿一個人一般，更讓人驚恐的是影一那張臉：秋水為眸，薄唇輕抿，秀眉微蹙，顯然正是鳳淺歌每日都會在鏡前看到的那一張。

“宮主！”換裝完畢，影一已然換成了鳳淺歌的聲音。

這一刻，鳳淺歌對於這位從未見過的爹爹，是由衷的敬佩，換顏之術，換音之功，改頭換面到這樣的地步，也只有那傳說中的碧落宮主可以做到了吧！

“我會隨著剩下的影衛一起離開，你繼續在這裡假扮我，如果露出馬腳不必急著尋思，保住性命為上，直接向師兄坦白一切，他必不會傷你。如若敗露，告訴師兄，淺歌有解不開的心結，需要自己去尋找答案，等我找到答案自會歸來！”

“是！”

鳳淺歌的命令清晰，影一的答覆也很利落。

“宮主，你好了嗎？已經有人來催了!”門外，傳來紅菱的催促之聲，小丫頭許是等急了，才不到半刻就催了三四次。

聽到她的聲音，鳳淺歌朝著影一使了一個眼色，影一點點頭，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了房外。

“宮主，你怎麼沒換衣服，你不是說要換衣服嗎？”

“恩，忽然不想換了，師兄在等著，我們快走吧！”

“沒關係，宮主穿什麼都好看！”

“你這小丫頭又拿我尋開心！”

門外傳來紅菱與影一的對話，絲毫沒有破綻，鳳淺歌也徹底地放心了，想不到平時冷冰冰的影一在扮起她來卻已經形似十分，神似糾紛，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師兄什麼時候會發現她了。

影一終究不是她，就算扮演的再好總會露出破綻，現在爭取的就是時間了。

收回視線，鳳淺歌長長地嘆了口氣，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嘆息道：“師兄啊師兄，鳳凰淚霸道異常，一旦啟用無一倖免，但是你可知道，半妖沒有心！”

沒錯，這一次鳳淺歌的離開始必然，只為兩件事，一件是為了鳳無殤，鳳凰淚只對鳳無殤有效，這讓鳳淺歌覺得是很不不公平，她不希望對她如此好的師兄愛上一個早就斷情絕愛的人，那樣的結果除了傷痛還是傷痛，所以她必須趕在鳳無殤彌足深陷之際找到解藥，解除他們兩人之間的聯絡。

還有一件事，則是為了她自己，為了自己的私心。

這半個月來，她一直被夢魘纏繞，隱隱約約會想起了一些事情，有一張臉一直出現在她的夢中，或淺笑或皺眉，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展現在她的面前。

那張臉總是對她說出那些讓她心痛的話，有時候她竟然覺得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想看清那張臉到底是誰？她認識嗎？

可是那張臉一直被一層薄霧籠罩，看不清抓不到的感覺，更讓她的心空落落的，她急需一個答案，或許走出這裡會讓她更接近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