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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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攬著戰南天的脖子，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口：“爹爹，你什麼時候去找孃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在一起？”無殤不想一直這麼偷偷摸摸的見爹爹。

戰南天一手抱著無殤，安撫的拍拍他的背，抬眸就看向無殤緊緊的咬著唇，有看到他那雙漂亮的眸子中滿滿的希冀。心口不由一緊，唇開了又合，握拳手心有些冒汗，難得忐忑，無論以前現在，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他從不知道什麼叫做怕字，更別說緊張了，如今面對他兒子的請求，他突然有些怕了，若是淺歌知道他偷偷與無殤相認，會恨他麼？若自己將一切都告訴淺歌，她會原諒自己嗎？

想到鳳淺歌或許會恨他，戰南天心口一陣疼痛。

“無殤，你…喜歡爹爹嗎？”

無殤一愣，精緻的小臉滿帶著不解，但是對上戰南天一本正經的臉龐，還是抿唇想了一會兒。

見一歲不到的兒子露出這樣深思的表情，戰南天在問出口，便已經後悔了，特別是看到兒子眸中的不解，他的心口像是被什麼重物擊中，有些疼。就在他以為兒子不會回答的時候，無殤突然開口：“喜歡，雖然不知道爹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是無殤喜歡爹爹，就想喜歡孃親一樣喜歡！”他不知道孃親為什麼不要他和爹爹在一起，每次想到這裡，他都好難受。

聞言，戰南天臉色剎那蒼白，視線盯著這張小臉，心口彷彿被撕裂，無殤，對不起，爹爹對不起你，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不夠強大...

“爹爹，不要難過，我們會在一起的！”

無殤的話讓戰南天重新抬起眼眸，那雙深邃的眸子就像是夜空下最耀眼的星辰，一閃一閃，長長的睫毛在合上眼眸的時候，投下一絲陰影，戰南天直接泛白，手無意識的握緊，又一遍重複道：“爹爹不難過！”

似是呢喃的話從戰南天口中吐出，他也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中又有多少可信度。

“無殤...”

遠處傳來女子的低喚，聲音清冷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

“是孃親！”

從戰南天懷中探出頭，朝著身後望了一眼，無殤的眼眸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無殤，你在哪兒？”

聲音由遠及近，眼看著就要接近著，戰南天緊握的拳緩緩鬆開，將一直緊緊抱著自己脖子的無殤從自己懷裡解了出來。

“爹爹，不要走！”

無殤以為，只要爹爹看到孃親，他們就會在一起，所以在這時候他能做的只有挽留。

但是大人的世界又豈是他能夠懂得，洞悉了兒子的心思，戰南天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來日方長！下次見！”

想了想所有的解釋只能匯聚成這樣一句話，這亦是他在處理鳳淺歌這件事上的態度。

他知道以前是自己窮追不捨，才會讓她覺得有壓力，現在他主動放她飛，只希望她能遠遠的感受他的好。

“無殤，孃親叫你怎麼不回答？”

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帶到無殤反應過來時迎頭便是母親略帶責怪的言語。

呆呆的看著母親，小無殤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星眸中多了一分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輕愁。

“怎麼？不舒服嗎？”

嫌少看到兒子這樣一幅樣子，鳳淺歌也有些著急。

“孃親，我沒事！”

揉了揉鳳淺歌緊皺的眉，無殤一頭扎進了鳳淺歌的懷裡悶悶道。

鳳淺歌也沒有追問，空氣中熟悉的氣息讓她的身體微微一僵，目光朝著周圍看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人影，不知為何心中竟然閃過一絲失望。

“走吧！不要亂走！”

這裡並不是普通地方，鳳淺歌可不希望無殤落入有心人手中。

一大一小的影子漸漸走遠，戰南天的影子才緩緩出現在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離開。

無殤的忽然消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是他被找回來後卻誰也沒有追問，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調到了另一個地方。

“帶兵打仗我或許不懂，但是用人之道還不需要你來教！”

大將軍的營帳中，鳳九半插著腰怒目看著鳳域氣哼哼道。

鳳域連眼眸都沒有抬，目光釘在眼前的地圖上。

地圖上標記了大大小小的座標，地圖的中心是一塊圓形的區域，正式納西族。

“他們動手了！”

沉默良久，鳳域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