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睿王的迴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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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七哥，你莫不是凡心動了？！”

“胡鬧！”睿王斥道。自己也覺出話中的維護之意，不由微微一怔，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我不過是憐她孤苦一人，背井離鄉而已。何況，她的真實來歷到底如何？

楚斯性情穩重，思慮周詳，他用一支特製的銀針和一支烏漆漆的黑針在錫盒內和瓷瓶內分別探了探，先在光亮處細細觀看了一番，又放在鼻端細聞，半晌才道：“東西到是沒有問題，”又有點疑惑地問：“不過，這面膜敷在臉上，恐怕不甚雅緻，甚至有礙觀瞻啊。皇后娘娘一向端莊持重，恐怕……”

“不錯，本王也正有此顧慮。”

“七哥，我覺得沒事，母后很喜歡這些新奇玩意兒。你若擔心，不如讓給我，我去進獻給母后。”

“端木瑾！給母后的壽禮貴在心誠，你這也太兒戲了！”睿王對靖王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

“好了，七哥。我和你說笑呢。母后的壽禮我早就備下，不過是瞧你猶豫，逗你呢。”

“沒大沒小。”睿王狠狠地彈了一下靖王的額頭。

“唉喲，輕點！”靖王吃痛地捂著額頭：“不過，七哥，我倒真要向你討要一物。”

“？”

“你把那醜丫……誒，酈丫頭給我，行不？”

“不行。”

“七哥，這是為何？從小到大，我喜歡吃你這裡‘金玉滿堂卷’，你就把會做這個點心的師傅送給我；我說你府上的蘭花種得好，你就把那個花匠送給我……”

“那是怕你天天找藉口來我府上滋擾。”睿王有幾分無奈。

“那初三和初六呢?”

“你身邊的侍衛都太弱，如果沒有初三和初六跟著，我擔心你風流債欠太多，哪天哪位官眷貴女因愛生恨，咔……”睿王做了個割喉的動作，“到時沒人和我混鬧頂嘴，興許會有一點點寂寞。”

“所以啊，七哥，這些人都可以給我，為何醜……酈丫頭不行。”

“她和他們不同。”

“有何不同？”

是啊，有何不同？他們這些天潢貴胄自幼出身高貴，尤其是睿王的親孃是開國功臣、大炎唯一的異姓王定北郡王的嫡長女，身份更是貴不可言，不用說奴僕田產，就是頗難訓練的“影衛”也如私產物件一般，可以隨心“贈送”。可這個酈姑娘，雖然對她仍有懷疑，但他也不想待她如物品一般。

“她，是我的客人。”

“那你讓我見見她總行吧？”靖王退而求其次。

“不行。”睿王乾脆利落地拒絕。

“七哥，你都不問我找她作甚，就拒絕我！”靖王做出一副委屈模樣。

“不必。”睿王言簡意賅。

正在這時，門上通傳，太子妃來訪。

“太子賑災尚未回京，她來作甚？”靖王好奇問道。

“前兩日太子妃就派人送了拜帖，想來是為了太孫之事。”楚言代答。

“能到今日才來，她也算是個沉得住氣的。”

睿王做了個手勢，楚斯收起了面膜，睿王和靖王一起移步到接待賓客的“明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