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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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強硬的挽留她？不顧她的想法嗎？如果是這樣，我只能說，你根本就不配得到被愛的權利。無論如何，我…”

“各位旅客，去往法國的x航班已經可以登機了…”

單瑾璇話說到一半，卻被廣播的聲音所打斷，聽著自己的班機恢復正常，開始登機，單瑾璇看著歐婭湲越發緊張的神情，終究是不忍。即便歐婭湲此刻的行為讓她覺得無奈和失望，她還是沒辦法真的去討厭這個女人。

可以說，歐婭湲把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自己，從年少到如今的成熟，她對自己的好，給自己的愛，是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還清的。所以，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歐婭湲。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在此刻退怯。那樣只會毀了兩個人的未來，還有那僅剩的一點在一起的可能。

“我要走了。”單瑾璇說著，緩緩踏出一步，眼看著歐婭湲把槍口挪了過來，單瑾璇皺起眉頭，根本不願相信歐婭湲會為了留住自己而開槍。更何況，她已經給了她解釋，為什麼歐婭湲還要固執的把自己留下？自己這樣做，完全是在為兩個人的未來著想。

“瑾，如果你再邁出一步，我不介意用暴力的方法留住你。不論你愛不愛我，你從始至終就該是我的。任何想要和我搶你的人，都不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從小到大，你喜歡什麼我都會為你拿來，現在你卻為了別人不要我。那我只好殺了那個你喜歡的人，取而代之。”

“歐婭湲，你別發瘋了好不好？你明知道我這樣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你現在的樣子，跟瘋子有什麼區別！”看著歐婭湲猩紅的雙眼，單瑾璇有些失控的吼道。她不是怕歐婭湲傷害自己，而是怕本來的流程到這裡會毀於一旦。只要忍一忍，她就可以給她們一個未來。

“我發瘋？沒錯啊，我就是瘋了，我愛你愛到快瘋了，你卻連一點施捨都不肯給我。你要像上次那樣走了，你要離開我多少年？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都不要回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有一點點喜歡我，能夠對我說你心裡的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歐婭湲此刻的情緒顯然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聽到她語無倫次的話，單瑾璇攥緊了拳頭，哪怕指甲劃破皮肉也不曾鬆手。她捨不得歐婭湲這樣，捨不得看自己的愛人如此痛苦。但是，為了歐家和歐婭湲的安全與名譽，更是為了兩個人的將來，她一定要這麼做。只有她變得強大起來，才有資格和能力去保護歐婭湲。

“夠了，你想怎樣都隨便你，如果你真的想留下我，就留住我的屍體。”單瑾璇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機場走去。她穿著的馬丁靴踩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這一刻，彷彿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而她們也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與心跳。

伴隨著機場大門被關嚴的聲音，預想中的疼痛和槍響並沒有到來，視線反倒被淚水所遮蔽。單瑾璇怔怔的站在原地，她很想回頭看一看歐婭湲，看看那人此刻的模樣。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更不能心軟。只得邁開步子，和她的愛人，亦是她的家人分離得越來越遠。

小湲，對不起，等我回來。

目送著單瑾璇的身影逐漸離去，最終隱沒在機場的人海中，歐婭湲笑著坐在地上，將根本沒有一顆子彈的彈夾拿出來扔掉。“小瑾，我還是輸了，輸給了你，也輸給了我自己。我啊，就是太心軟了，才會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從我身邊逃走。可你永遠都不懂，我傷害誰，都不捨得傷害你。”

伴隨著飛機的起飛，天空也跟著變得灰暗起來。歐婭湲沒有離開，而是安靜的坐在單瑾璇剛剛站著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坐了多久，更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當雙腿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讓她全身都冷到發麻發痛，歐婭湲才從自己的臆想中回到現實。

“你走了…”恢復了神智，歐婭湲低聲說著，從地上站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雪，發現視線之前已經變成一片漆黑。她摸索著想要找到回去的路，卻發現身體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沉。就在這時，歐婭湲隱約中聽到夏千青讓自己躲開的聲音，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緊接著，胸口便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

這樣的疼太劇烈，讓本就虛弱的歐婭湲躺倒在地上，無力再起身。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抱住，不是熟悉的味道，更不是讓她心馳神往的人。聽著夏千青的呼喚，聽著身後的槍林彈雨。歐婭湲用最後一絲力氣摸向胸口那抹滾燙的液體，藉由短暫的疼痛讓她的視線恢復光明。看著地上被染紅的雪還有自己的衣服，歐婭湲愣愣的看向天空。

好美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