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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奴兒》最快更新 [aishu55.cc]
章臺街的美人都生得好,茟奴也生得好,倘若非要論個一二,她雖然不算作最美豔的,卻是最惹人心疼的。
她有一雙特別的眼睛,圓而不鈍,透著與身份不符的懵懂與純真,又隱隱含著寄人籬下的哀愁,這樣的特質是矛盾的,偏偏糅在茟奴的眼神裡,卻一點也不違和,只會讓人憐惜。
殷宗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時獵殺過的一頭鹿。他揹著弓箭在密林裡追逐一頭成年梅花鹿,最終射穿了它的咽喉,正當他上前收穫戰利品之際,一側樹林窸窸窣窣,他警覺地拉弓瞄準,卻見到一頭幼鹿鑽了出來。
幼鹿不怕人,見到母鹿倒在血泊之中,反而迎上前來,用鼻尖拱著地上的屍首,半晌得不到回應,於是抬起頭來看著殷宗。
它好像什麼也不懂,又好像知道他就是劊子手。幼鹿圓溜溜的眼睛裡似乎蓄了淚,無助且哀傷。
茟奴的眼睛也給人這樣的錯覺。
“大司馬,”嚴崇笑得下巴褶子三四層,“這小奴兒還是清倌,您看就讓她伺候如何?”說完他命令茟奴,“還不快來服侍大人。”
“是。”茟奴也認出了殷宗,她怕得腿肚子都在打顫,偏偏還不能表露出來,只得硬披著頭皮上前,斟了一杯酒雙手奉上:“大人請用。”
殷宗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茟奴只好再靠近些許,折彎腰肢,語氣愈發軟糯:“奴家侍奉大人。”
殷宗冷眼旁觀,依舊穩如泰山。
嚴崇見狀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綠豆大小的眼睛瞪著茟奴,兇光畢露,好似在嫌棄她無用。茟奴餘光覷見嚴崇的眼色,不禁心驚肉跳,生怕自己下一刻就被這些大人物剝皮抽筋了。
都說兔子急了也咬人,茟奴已無退路,電光火石間想了個不知是好是壞的主意。她瞄了眼殷宗搭在一旁的手,把酒杯送了過去。
略涼的酒液傾倒在手背上,順著指尖流淌滑落,一直巋然不動的殷宗終於轉過臉來看這膽敢向自己潑酒的小奴。
嚴崇瞪眼叱罵:“大膽!”
“大人恕罪……”
茟奴屈膝跪下,如貓兒般拱過來,輕輕拉住殷宗的衣角,仰頭嬌聲喚他,然後張開檀口含住他的指尖,舔舐酒滴。
殷宗的眼神都沉了幾分。
茟奴“飲”完酒,口脂都有些花,襯著那雙無辜圓眼,好似遭受了什麼凌虐。她見殷宗沒有拒絕,膽子又大了一點,用臉頰蹭上殷宗的手背,用幾近哀求的語氣說話。
“求大人憐惜。”
……
茟奴也沒料到自己竟會得那位大人的“青眼”,方才她舉止大膽可謂冒犯,嚴崇差點喊人把她拖走,誰知殷宗不怒反笑,一掃之前的冷漠傲慢,兩指捏住她的下頷迫使她抬頭對視。
“你求本座憐惜?”他語氣輕佻,唇峰含著譏誚,眼裡盡是玩味,“如何憐惜?”
章臺街的女子乞求恩客憐惜,已是再直白不過的話了,茟奴又是清倌,哪裡還能做出更露骨的解釋。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可下巴上的力道漸漸增大,捏得她吃痛。
“憐、憐、憐……”她結結巴巴,終是找了個還算的體面的詞,“憐香惜玉?”
殷宗聞言先是一怔,隨即露出玩味笑意,還向嚴崇稱讚這奴兒有些意思。
嚴崇也陪笑道:“此女正好名為玉奴,大司馬不僅可以惜玉,還可玩玉賞玉弄玉……一切隨您盡興。”
茟奴不敢去糾正此“茟”非彼“玉”,她只能跪在殷宗腳邊,裝作聽不懂嚴崇話裡的玩弄之意,露出乖巧溫順的表情。
果不其然,她今夜十分“幸運”,被嚴崇送給了遠道而來的貴客,甚至直接送進了寢房。
吳城富庶,太守府也建得氣派,特別是用來接待貴客的庭院,更是極其奢豪。房內陳設精美,連幔帳都是價值千金的紫絲珠綃,香几上放著一尊金猊獸爐,裡面燃著月麟香,騰起一股孤嫋青煙。再往裡走,一扇紫檀雕花嵌螺鈿圍屏隔出內室,靠牆擺一張象牙床,金鉤紅帳珊瑚枕,水晶綺席夜明珠。床頭小几上還置了一壺酒與兩個玉杯,是助興所用。
殷宗進屋便直奔內室,茟奴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發憷,咬了咬唇反手把門關上,小心翼翼跟了過去。他剛剛解下蹀躞帶,還捏在手裡,見茟奴掀開幔帳繞過屏風進來,停下看她。
茟奴一路上都在設想自己進了屋該怎麼做。在章臺街耳濡目染多了,即便不曾親身試過,但調情手段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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