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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奴兒》最快更新 [aishu55.cc]
章臺街多豪客,但千金買笑從前也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眾人只有耳聞卻未見過,但今日竟然見識到了。
殷宗派人送來黃金千兩。
茟奴瞬間從賠錢貨變回搖錢樹,鄭愛彩一邊拿起金錠咬,一邊換上笑臉對著茟奴“心肝寶貝”地叫,還連忙吩咐僕人給她採買新衣置辦首飾,甚至親自端來燕窩粥喂她吃。
茟奴誠惶誠恐:“姆媽我自己來。”
“乖女兒!”鄭愛彩不由分說往她嘴裡塞了一勺,看著她的眼神就像什麼琉璃寶貝,生怕碎了,“昨兒個累著你了,你好生歇息,想吃什麼要什麼儘管吩咐他們!”說罷又轉過臉去敲打其餘人,要大夥兒都服侍好茟奴。
房裡烏泱泱圍了一群人,拿著藥的燕歌被擠到角落,楊妙兒鑽上前來,忍不住摸了摸桌上的金錠,表情豔羨中帶著點嫉妒,原本打算冷嘲熱諷兩句,見茟奴眾星拱月的樣子又強忍住了,昂起尖尖的下巴,冷哼了一聲“運氣好”。
樓裡花娘聞訊都前來賀喜,口氣或誠或酸,茟奴都好性子地一一回複道謝,只是難免露出疲態。鄭愛彩見狀急忙把人驅散:“行了行了,一個個嘰嘰喳喳鬧得頭疼,都該幹嘛幹嘛去,讓人清靜一會兒。”
眾人訕訕退去。燕歌也往外走,臨跨出門看了茟奴一眼,見她也看著自己,遂晃了晃手裡藥瓶,又指了指自己房間。茟奴衝她輕輕點頭示意曉得了。
待人走光,鄭愛彩就迫不及待掐著茟奴胳膊追問:“你昨晚伺候的大人姓甚名誰?什麼來頭?”
茟奴一副雲裡霧裡的模樣:“他是太守府的貴客,我不知姓什麼……不過旁人都喊他大司馬……”
鄭愛彩一聽跳得八丈高,那高興勁兒簡直要掀翻了屋頂。
“這哪兒是什麼麻雀變鳳凰,分明是你家祖墳冒了青煙!”
她才得了千兩黃金,心裡卻已經在盤算著下回要收多少身價錢了,守株待兔可不行,主動攀上大人物才是上策。京城來的權臣,出身豪宦的大司馬,在鄭愛彩眼中就是一隻待宰的肥羊。
“茟奴啊茟奴,不枉我疼你,你還真是有福氣!”
旁人都在誇讚豔羨,只有茟奴這個當事人知道昨夜兇險,她實在是害怕,假笑都笑不出來,又不敢忤逆鴇母,只得垂眼喃喃:“昨兒只是好運,其實那位大人不是很喜歡我的……”
殷宗隨時一副不合心意要她小命的神情,哪裡像是什麼好色恩客,說他是索命閻王還差不多。
鄭愛彩聞言,想起茟奴一身痕跡,不禁腹誹這些臭男人也太粗魯了,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看把姑娘都折騰成什麼樣了。只是情分歸情分,生意是生意,鴇母再怎麼心疼姑娘,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鄭愛彩起身,命人收走黃金,臨走把茟奴塞去床上,還為她掖了掖被角:“好了你先歇著吧,過兩日身子大好了再說。”
待人走得一乾二淨,茟奴忽然鬆懈下來,覺得渾身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她倒在床上抱緊被褥,縮在角落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入夜。
茟奴醒來便聽見外頭歌舞絲竹的熱鬧聲,章臺街正在迎來送往。往常這個時候她總是惴惴不安,不知自己今夜是否要被喊出去陪酒,又或者乾脆被賣給哪位恩客……她就好比是被圈養的羊羔,早就知道被屠宰的命運,可卻不知到底是哪一日。弱小如她無法逃脫,只能眼睜睜等待那一日的到來,可這等候的每一刻都是折磨、凌遲。
不過今日是沒有她什麼事了,茟奴忽然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閒的鬆快感覺,她拉起被褥蓋過頭頂,一副雙耳不聞窗外事的架勢。須臾,只見她突然掀了被褥一骨碌坐起來,穿衣急忙出門去。
茟奴匆匆來到燕歌房前,剛想進去卻被人從後面拉住了。
“阿茟姐姐!”
拉人的是燕歌身邊伺候的小丫鬟,喚作小潤,十一二歲的丫頭片子老成得很,也頗機靈。小潤扯著茟奴往旁邊走,衝著燕歌房間努嘴提醒:“上著客呢。”
茟奴這才後知後覺地聽見動靜,燕歌的嬌嗔混雜著男人的笑聲,相互喊著什麼“冤家”“心肝兒”,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這男聲茟奴認得,喚作徐仕,乃是餘姚縣令家的公子,也是章臺街的常客。傳聞徐家祖上乃是盜匪,到了徐縣令這兒,索性花錢當了個縣官,他總覺得家族過往不太乾淨,盤算要洗白身份,往清流世家名門望族那個方向發展,所以下了大功夫栽培兒子讀書。儘管老子不遺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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