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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見他房裡正忙著收行李,想是準備著搬到別處去,只得抱著錦緞回屋,展開來一邊瞧著一邊對湛華道:“這東西有什麼好,如今的人真是不要命。”他們兩個自然不懼怕古怪,隨手擱到一邊又鬧起來,待到鍾二玩累了盹到床上,湛華起身去衝了個澡,全身水淋淋從浴室出來時,腳下被什麼狠狠一踉絆,沒留神跌在地板上。他揉著腿剛要爬起來,卻見周身攏上一抹晦暗的影子,有個東西居高臨下瞧著他,後脖梗上沾了一片溼涼。那陰影綽綽晃動幾下,蚊息一般哼呢出聲音:“郎啊郎……枉過奈河橋……妾心清如水……剖來映紅梅……”
他赫然明白,這便是糾纏張桐的怨氣,不知如何凝滯在錦緞上,看不見,摸不著,卻一心一意害人性命。鍾二說這個是前世的冤孽,湛華心生側隱,伸了手去抓這股怨氣,掌心彷彿被針尖刺入,他連忙鬆開手,就在那一剎那,湛華依稀瞧見有個女人長髮掩面,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夫君,夫君,您相信我,賤妾之心可昭日月……”她面前坐一個男人,不耐煩把女人踹出老遠。
怨氣飄浮著墜在湛華耳朵上,輕聲吟念著“妾心清如水……剖來映紅梅……”濃黑的影子越發的淡薄,最後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都未出現過。湛華正是奇怪時,忽聽著對面房裡傳出張桐的哭聲,鍾二一翻身醒過來,舔著嘴唇低聲道:“怎麼忽然餓起來?”他搖搖擺擺出去瞧張桐,湛華緊隨在其後,推開對面的房門,張桐逆光蹲在地板上,旁邊擺著收好的行李,鍾二喝一句:“嚎什麼嚎,吵得老子睡不著!”對方肩膀一顫,哆哆嗦嗦哭泣得更響。湛華悄悄走近他,張桐忽然轉過身,手裡握著一把切菜刀,正是上次發瘋搶來的。
原來他也來不想哭,只是疼痛極了才哀嚎出聲。打從剛才把錦緞塞給鍾二郎,張桐一進家便制不住手腕子,抄起菜刀對上自己的臉,削著面板好像削蘋果,刀刃剮著皮肉狠狠往下剜,那張臉已被割了十幾刀,面孔上血肉模糊再瞧不出模樣,一對眼球幾乎要脫出眼眶。
第 8 章
張桐把自己的臉削盡了,面孔上千瘡百孔,五官淹沒在鮮血中,沒熬過一會兒,他抖索幾下便嚥了氣。鍾二眼瞧著一團模糊的影子從屍身上立起,眉開眼笑伸手去抓,湛華心中一動,忽然推了他一把,趁著鍾二一愣神,張桐的鬼魂混混沌沌逃開來,可惜還沒跑幾步,一條腿又被鍾二拉扯住,那鬼呆頭呆腦拼命的掙扎,他因為剛死,魂魄凝聚得鬆散,一使勁竟把大腿齊根掙斷,蹦蹦跳跳逃進一片濃黑中,魂靈融進森森的霧氣。湛華聽聞得清楚,在那片黑暗裡,有個女人一直哼念“郎啊郎……枉過奈河橋……妾心清如水……剖來映紅梅……”
鍾二兩三口吃乾淨一條鬼腿,見到嘴的食沒了,逮著湛華作勢要打,湛華嚇得連聲求饒,他只得把拳頭放下,扯著湛華回屋裡去。湛華生怕鍾二發脾氣,垂著頭徉作可憐說:“二郎,我不是故意壞你的事,只是可憐那女鬼。生前被張桐的前世辜負,自己輪迴轉世後,怨氣卻是經久不散,才糾纏起現在的張桐。”鍾二郎沒好氣道:“害人就是害人,有什麼可憐不可憐。”湛華見他並無惱怒,便多問一句:“我只是不明白,那女人已經投胎了,怎麼留的怨氣厲過惡鬼?”鍾二抿了嘴一笑,展開錦緞端詳,錦緞上的梅花彷彿通靈一般,殷紅的顏色漸漸褪去,他腕子忽然一顫,臘梅紛紛墜下來,一瓣一瓣散落在地上,繁花頃刻枯萎了。鍾二把緞子一丟,朝著湛華道:“張桐上輩子絕非是善類,他懷疑妻子與人有染,一怒之下殺了他老婆,後來還是不解憤,索性剮下女人的皮,拿絲線裹了繡在錦緞上,人皮結成這麼些臘梅花,女人的鬼雖墮入輪迴,那股氣卻經久不褪,依附在自己的皮上,直到這一代還不依不饒糾纏他。”
湛華恍然大悟的“噢”一聲,轉言對鍾二道:“我幫她也是出於私心,你可知道我是如何死的?”鍾二略一愣,屋裡的燈突然熄滅,窗邊透出稀薄的亮光來,周遭萬籟俱息,他兩個好一陣沉靜,不知誰的喉嚨一哽,黑暗裡傳出個幽幽的聲音:“這個月電費還沒交。”
人是獸,錢是獸的膽子。鍾二郎縱是沒了錢,也依然膽大包天。天剛亮透時,房東戰戰兢兢來收租子,房租水電剛結清,他趁著拮据毅然買了個粉紅大浴缸,2米5長寬,四隻鑄鐵貓腳,帶著湛華一同泡進去,彷彿狗熊拐了個鴛鴦撲楞水。湛華由著他亂摸,忽然一句話叫鍾二瀉了氣:“今天家裡沒米了。”鍾二郎從浴缸跳出來,赤條條鑽到客廳裡,撥電話講了個把個鐘頭,回來眉開眼笑說:“趕明兒就有錢了,帶你出門做生意。”湛華裹了條毛巾問:“做哪行的生意?”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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