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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雋番外——世間的顏色
(上)
十二月的時候,霖市下了第一場雪。紛紛灑灑的,就像細細的羽絨飛揚在夜空。
這是許詡婚後的第三年,孩子已經四歲,而許雋也已三十二歲。
男人最黃金的年齡,他依舊單身。事業如日中天。
這一晚原本極其尋常。他和幾個朋友到夜總會happy,等大夥兒都摟著女人跳舞時,他望著身旁那些精緻中有些妖冶的年輕女孩,卻有些意興闌珊,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許雋含著煙站在包間外幽長的廊道里,望著夜色雪光,心情波瀾不驚。
也許是二十四孝舅舅當太久,又或者是許詡“正經找個女人結婚”的鄭重勸告起了作用……許雋的俊顏慢慢浮現出了笑意,他現在還真沒瞎玩的興致了。
只是結婚啊……
未來妻子的輪廓,還沒什麼概念。
愛情久違太多年了,他已經不記得愛情到底該是怎麼樣的滋味和感覺。
此時雪已停了,月亮從薄薄的雲層後冒出來,清輝遍灑瑩白雪地。許雋站了一會兒,剛想進屋,就聽到轉角後傳來說話的聲音。在一片雜亂的男聲中,他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欠的錢,我來替他還。是他不懂事,請你們見諒。”
那聲音清澈動聽,偏偏又溫和無比,就像一股甘甜的水,慢慢浸過人心。
許雋忍不住走了過去——這麼好的聲音,一般長相都令人不敢恭維。但他還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有這麼美的聲音。
這就是許雋第一次見到穆瞳的情形。
冬夜、雪地,城中出了名夜夜笙歌的**窩。他是西裝革履的金主,與周遭所有的紙醉金迷、放浪形骸的人並無不同。而她牽著一個年輕男孩的手,站在幾名夜總會保安的包圍中。她穿著普通的黑色羽絨服,素淨如雪的一張臉,眼睛極大,瞳仁極黑,安安靜靜地看著眾人。
格格不入。
她就像個清純溫婉的鄰家女孩,與這奢靡浮躁的一切格格不入。
跟她一起的男孩長得也很清秀,只是神色憤怒而執拗。相比起來,她顯得平靜很多。保安們則神色各異,有的不屑,有的猶豫,還有的流露出同情。但男人的目光觸及她的容顏時,多少都有些遲滯。不是說她多美,而是太乾淨,乾淨得讓人心頭有些發懵。
許雋當然沒有懵,他的目光又回到她身上。
以他的經驗,長得這麼純的女孩,要麼是真純,要麼就是妖精。
不過現下這世界,妖精早就比天使多了。
就在這時,女人抬頭,朝他這邊望了一眼。
許雋毫不在意,頎長的身體靠在一根廊柱上,似笑非笑地也看著她。其實他站在陰暗處,隔得又有十多米遠,女人應該看不清他的臉,但她的目光倒讓許雋有些訝異。
還真……淡漠啊。漆黑如墨的眸子平平靜靜地掃過來,又平平靜靜地移開,同他腳邊的雪一樣,透著股清冽的氣息。
沒多久,許雋就聽明白來龍去脈。
原來她跟男孩是姐弟,弟弟在上大學,跑到夜總會來打工,幹了四個月,現在想走。夜總會讓他按照合同賠償一筆違約金。
其實按照新勞動法,違約金什麼的早就是不合理的存在了。但在這種地方,你跟誰談勞動法?而且看著男孩俊秀的容顏、高大的身姿,許雋多少也能猜出七七八八——許是碰到了什麼齷齪事,男孩想走,但夜總會不想放。違約金之類的,多半隻是個藉口。
保安頭子不太客氣地說:“你說你分期償還違約金,有什麼憑證?”
女孩答:“我開了一家書店,收入穩定。以後每月償還,一年就能還清。欠條我寫好了。他現在不願意留在這裡上班,也不可能強迫對不對?而且這筆錢我們願意支付……”
許雋又看眼女孩,沉沉靜靜的樣子,不卑不亢。
這時保安頭子似乎也猶豫了,對她說:“你等等。”往回走了幾步,這才看到站在廊道里的許雋。
“許總?”保安頭子的神色和聲音立刻變得恭敬殷勤,“您有事?”
許雋搖頭:“沒事,出來透透氣。”
保安頭子又寒暄幾句,這才拿出對講機,走到一邊,剛要跟上級彙報,一旁的許雋似乎不經意地笑著說:“我跟你們經理說兩句。”
許雋並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但終究是警察家屬,經常被許詡耳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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