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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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抓到一個在村子外頭窺探的傢伙！”一名村子裡的護衛押著名苗人兵卒模樣的人進來通告道。

這名兵卒雙手反綁被人抓住卻毫無驚慌之色，進屋之後眼睛就直盯著佘玖看。

“金山寨甲營的精兵。”佘玖眼光一閃，冷道：“金雷好厲害的手段，這麼快就摸到這兒了！”

兵卒笑道：“佘統領，苗王對你沒有惡意，不然我也不會故意讓那位小兄弟抓到。”說著雙手猛一用勁，就將捆綁著的粗麻繩震得斷裂開來。把旁邊似瘦竹竿般押他過來的護衛看得目瞪口呆，“唰”的拔出彎刀來對著他，好像對著什麼洪水猛獸。

“沒有惡意？”佘玖臉色青黑，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道：“派個甲營的小卒子來向我示威？他應該知道，佘家人從來都不怕玉石俱焚！何況，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

那條叫做“小紫”的紫紋長蛇如鬼魅般沿著兵卒的腿腳攀沿而上，半個呼吸的時間就將他死死纏住。蛇頭探在兵卒的頸脖處，只待佘玖一個指令，暴張的蛇口就會瞬間將他的喉管咬斷。

“啊！”

小紫越纏越緊，蛇身的細鱗將兵卒的身體勒得皮開肉綻。劇痛之下，這個開始還帶著幾分優越的甲營士兵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來。

“我，我是替苗王來傳信的！他說要，要見你一面，他有辦法解決你的難題！你只能跟他合作，苗疆除了他沒人能幫你，沒人！”兵卒急聲喊道。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崩得斷繩子的力氣在這條紫紋長蛇面前不值一提。

“是嗎，看來我還應該感激涕零的謝謝他的施捨！”佘玖面色猙獰。小紫又在他的身子上繞了一圈，兵卒的臉色已經青紫，眼看就斷氣。

夏巖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有勸止。這個小村寨本來就是為了佘家而存在，平日裡不管如何，佘家兄弟才是這裡的最高首領。更何況，他了解佘玖的個性，吃軟不吃硬，認準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既然確定要和金山寨決裂，就不會猶猶豫豫再生枝節。一旁眾人神色各異，夏木臉上露出興奮的潮紅，一雙眼睛賊亮的盯著佘玖，看上去滿心的羨慕佩服。

蘇青珃不忍再看那名兵卒的慘狀，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在自己眼前被人生生虐殺。蘇青珃想要開口，卻發現根本沒有阻止佘玖的立場，她自己甚至都只是個半被收留半被俘虜的外人。收回目光蘇青珃卻第一時間發現了小秋的異狀，似乎被這場血腥刺激到，小秋原本鮮紅的眼睛像是瘋狂翻湧的血浪，顏色越來越深。交叉著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手指不住的顫抖著，口中發出尖利牙齒碰撞的“嗑嗑”聲，能清晰看到他的面板上泛起了一些淡紅色的小疙瘩。

“小秋，你怎麼了？”蘇青珃焦急開口。

“嘭”椅子翻倒，小秋似乎也正好忍到臨界點，發狂般的朝那個兵卒撲過去。

小紫像是被突然撲過來的小秋嚇住，蛇身一鬆從兵卒身上躥逃而去。不過半個呼吸的時間小秋的利牙就刺入了兵卒的頸脖，接著牙齒咬合，將他的脖子生生扯斷。噴濺而出的血液讓小秋整張臉變得更加恐怖，那個兵卒眼睛驚恐的圓鼓著，還沒來得及叫喊出聲就斷了氣。

“不要！”

蘇青珃才剛驚撥出聲，就見兵卒已經身首兩分。更令人駭然的是，小秋仍然沒有停止攻擊，牙齒不斷咬在那具已經支離破碎的身體上，像是野獸般啃噬著人的血肉。夏木離得最近，不自覺的移了下步子，手臂上便被小秋快若閃電的一爪抓傷，留下五道淌血的傷口。

“所有人不許靠近，聽我的指令一齊退出去！”佘玖雙眼盯著小秋，厲聲命令道。

“走！”

話音剛起，紫紋長蛇便鬼魅般竄上去纏住小秋的雙腿，周遭眾人也同時四散退出屋去。

小秋感覺到雙腿被縛，眼中兇色更重，骨刺般的手指朝蛇身直接切去。紫紋長蛇似乎感覺到危險，通靈般迅雷不及掩耳的沿著小秋的雙腿往上盤延了幾寸，卻還是被小秋的指骨擦到。比鋼鐵還硬的蛇身立時破開，鐵鱗迸裂，暗紅色的蛇血滴流不止。

長蛇吃痛之下發出“嘶嘶”的慘叫來。

佘玖的額頭浸出一片冷汗，小秋一擊不成毫不停歇的就再次攻擊，紫紋長蛇終於沒有躲過，被小秋兩手抓住蛇身。手上的指骨刺進蛇肉裡，看似細小的手臂向外拉扯，竟似要將這條蛇活生生扯斷。

彎刀已經出鞘，佘玖握刀的手沒有一絲顫抖，細長的眼睛盯著小秋，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般漾過一抹血紅。

“你拖住他，我有辦法讓他清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