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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過了十一二歲,時間彷彿就被人為地撥快了許多,流淌過她的眼角眉梢,轉瞬間便成了大人模樣。

花廳裡的冰鑑絲絲冒著涼意,裴桓才剛歸家不久,周身的熱氣未散,坐在堂中方取下官帽放在桌上,瞧她進來,挽起了頭髮露出頸項,看著便好似比上回見面,又長高了不少。

婢女雪青奉上涼茶,裴桓抬手接過,溫聲道:“今日午間,書院先生送口信到官署尋我,說是有人私自逃了書院的及笄禮,不知去向,我方教塗紹先回府來看,果然正碰見你。”

書院在城裡還有間童學堂,兩地之間養了飛鴿傳信,天上飛的自然比她地上走的快。

原道是他早知道她逃了禮回來。

大抵是她從小骨子裡就有頑皮的成分在,裴桓半點不意外,念安抿起唇角弧度望望他,從袖子裡拿出準備好的長簪,走到他跟前去遞給他。

“我知道逃禮不對,但及笄禮正選在我生辰這天,旁的姑娘們大多都沒這樣準時的運氣,我總想著頭回扮成這般模樣,該第一個給你看的,簪子也該你親手替我帶上,才作數。”

詩書禮儀學了很多年,她面上總能養成副笑不露齒、言不高聲的淑女做派,只那輕柔軟曼的話音裡,仍透著股過家家般的稚氣。

扮成——聽著彷彿過了這天,換下這身衣裳、拆了髮髻卸下脂粉,她便還是他跟前長不大的小丫頭。

裴桓聞言無奈抬了抬眉,還是放下茶盞,從她掌心接過簪子。

他站起來,修長的身量只略傾身過去,便居高臨下,將女孩子那如雲青絲繞成的複雜髮髻盡收眼底,但上面珠釵綴點,他哪裡懂得女子的釵環道理,片刻竟沒尋著合適的地方。

念安剛及他肩膀,在身前低低垂著長睫,彎起的嘴角藏不住期許。

這時雪青捧著常服經過,總算瞧出家主難得的躊躇,抬手悄悄衝耳後那處一指,這象徵念安長大成人的簪子,才總算完成了它神聖的使命。

髮絲微動,念安伸手去摸了摸,到底壓不住心頭幾分臭美,仰起臉問他:“好看嗎?”

裴桓淺淡勾了勾唇,“好看。”

念安聽得心滿意足,端莊又找回來,見他轉身去隔間屏風後更換常服,這便招呼著雀梅去廚房傳膳來。

今日多做了好幾個菜,還特地備了酒,是念安去年秋天時自己釀的梅子酒,提前用冰浸著,盛夏傍晚用來佐橘紅的霞光,她為自己的及笄禮,安排了自覺最隆重的儀式。

從童學堂轉去京郊後,她每半個月才得回家一次,若逢裴桓事忙,兩人許久碰不上面,用膳時,他慣例問起她,近來在書院的情況如何?

念安知道他的“最近”包括哪些方面,邀功輕笑道:“好得很呢,課業前不久都過了試,先生考校《詩注》說我答得最好,畫院還將我的丹鶴圖送去了冀州閱覽,你給的銀錢每個月綽綽有餘,我存下來不少,打算得空去畫齋尋尋錫年先生的手跡。”

“最近在學粗筆?”

念安嗯一聲,“工筆規整,可我畫完丹鶴圖甚覺束手束腳,大抵是我太懶散,還是偏愛粗放簡練的筆法,可惜這在畫院不是主流,我得自己琢磨。”

說著話,她起身給他盛了碗湯,“老鴨湯,我教廚房加了陳皮和幾種藥材,你嚐嚐。”

裴桓接過來,道:“粗筆寫意,簡練卻不簡單,你既想學,我那裡有幅袁先生的畫作,待會兒教人給你送去,你先看看形神。”

“好!”念安彎起眉眼,忽又想起來件事,覺得理應同他說:“對了,前日我與疏桐並幾個朋友去書院旁的山澗野遊,你猜我們看到了什麼?”

這樣的問句,向來表明她有很新奇的事要跟他分享,裴桓暫停下筷子,目光溫溫然看過去,以示他在洗耳恭聽。

“狐狸!”

念安現在想起來還覺很稀奇,“通身雪白的銀狐,照理不是長在盛京的物件兒,可沒過一會兒,後頭便追來隊官兵,瞧著是專門抓銀狐的,疏桐後來跟我說,領頭的那個是禁軍,皇帝陛下沉迷修仙煉藥,要抓那銀狐去做藥引呢。”

這話其實不錯,近年她在書院結識的朋友們,每一個,裴桓都知道她們的家世背景,其中葉疏桐,其父時任中書侍郎,天子近臣,知道些天家異聞並不稀奇。

裴桓耐心聽完了這稀罕事,溫聲道:“銀狐確不多見,興許本就是宮裡跑出來的,不過你們閨中交談,日後還是少提及為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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