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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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也就是被所有異獸尊稱為獸神的存在便是這樣的巨頭。他完成了神體、神格乃至於神裝三項，而他動手解決了所有遠征軍的那一招便是天神最基本也是作為他們位於眾生之上的根本能力——權柄。

屬於白貓的權柄很簡單就是光，他並沒有使用簡單的光去攻擊對手，而是利用自己掌握的權柄將對手的身體完全轉化為了純粹的，沒有自我意識的光粒子，這樣的招數甚至都無法稱之為戰鬥。

屬於天神級別的鬥法基本上就是權柄與法則的碰撞，所謂的力量、招式最終都會變成以上兩種方式的對拼。

上一紀元遠征軍的失敗顯得理所當然，畢竟如此碾壓級別的實力差距想不敗都難。而正是因為這一次的慘白，幾乎輸光了上一紀元所有的底蘊，現實中的人類甚至於將自己的老本都輸掉了。

失去了神去抵押時間，失去了再度反抗的銳氣與勇氣，在那十年之後無數的天驕想的不再是磨練成神。畢竟他們雖然自傲，卻也自覺這一紀元無緣天神，隱藏主動放棄了成神的資格，反倒是加入到了裡世界npc的行列之中。

而元一、雪妍這兩個樂淵所熟悉的上一紀元的“老人”也是在這個時候放棄了繼續為成神而努力，相反投身到裡世界之中的。

無數天驕的放棄，加上整個現實世界的頹廢，令那最後的十年之中現實世界裡面可謂是風雨飄搖，宛如人間煉獄。

一個紀元的破滅就是這樣簡單，一次遠征的失敗引發的紀元終結。

而這一次的遠征隊算不上多麼傷筋動骨的舉動，但是哆哆嗦嗦也會讓現實中的人看清楚現實的殘酷，以及未來的絕望。

事實上樂淵還真的高估了這一次的遠征隊，按照樂淵從艾斯德斯口中得知的上一紀元的故事，他原本還以為這一次最起碼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夠直到結果，誰知道不過19天，結果便出來了。

超過百名精英組成的遠征軍，一路從安全區突破，向著界外的深處進發，外圍的什麼異獸根本是毫無抵抗能力，一群人在核心區之外的幾天就像是在打獵一般的輕鬆。

但是在進入到核心區之後，雖然不至於對整個遠征隊造成什麼死亡的損失，但是多多少少讓一群遠征隊的人吃足了苦頭，走出核心區的時候精神狀態都有些不對了。

而真正進入到中心區之後，這一紀元的遠征軍可沒有達到上一紀元的最後一次的水平，甚至於進入中心區腹地都做不到。

他們在半途便被異獸們攔截了下來，出手攔截他們的不是傳說中達到天神之境的白貓，僅僅是一隻渾身山繞著火焰的火雲馬。

不過縱然如此也讓一群遠征軍的人全軍覆沒，這是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一群僅僅是星神、虛神甚至於連這都不到的人如何對抗一個已經半步天神境界的火雲馬？

天火焚城，馬踏聯營。

任憑這群遠征軍的人招式盡出，奇招不斷可是依然無法阻擋住對方的屠殺，全員110人最後僅剩下一人生還，和上一紀元那是一模一樣。

那生還者一路竟然暢通無阻地回到了結界內，就彷彿所有的異獸早已經得到了通告一般，沒有一隻異獸去阻攔這個倖存者的逃亡。

絕望？有之！恐慌？有之！

這一次的遠征軍完全失去了之前預想的效果，別說征服外界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了，甚至於連所有人的信心都快要被這一仗給打沒了。

老老實實的自我獻祭，畢竟犧牲自己的神雖然說從現實世界消失了，但是這不代表就是死了，不是嗎？

從裡世界給出的選擇來看，神的犧牲與其說是犧牲不如說是交換。以現實中誕生的神換取世界的存在時間，被換的神究竟去了哪裡是個問題，他們的生死與否同樣是個問題。

老老實實做一個螻蟻，為世界提供名為“神”的果實，這就是所有人的命運。

不甘嗎？自然會有，從人類的歷史以來，自由、尊嚴這些老早就被他們用無數種方式表達了出來，為了自由而戰的口號更是不知道喊了多少次。

但是這樣的口號對於這一次的事情沒有半點意義，和他們戰鬥的不再是人類自己，甚至不再是智慧生命體，而是整個世界。

你能夠和人類討價還價，你也可以和其他智慧生命體討論人生的價值，但是你要如何與一個價值觀以及邏輯完全超越人類理解的存在談條件？

“其實，真要說的話或許也不是全然沒有解脫的辦法……”艾斯德斯將一種美味甜心果的猶如草莓一般的橙色果實一口吞入了口中，隨後迸出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