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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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直覺變得更加敏銳。

拽拽七海建人的衣袖，指了指305。

七海建人會意。

向灰原雄使了個眼色，兩人破門而入。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險些讓淺野蒼嘔吐，這輩子沒有聞到過這麼奇怪的味道。

咒靈不在室內，裡面蜷縮著一堆不知死活的人質。

基本上都缺胳膊少腿，四個人湊不出完整的胳膊，肯定是咒靈吃的。

不知道咒靈為什麼只吃半截，對七海建人他們來說。

人質活著不失為一件好事。

血腥味充斥著整間屋子，在空氣不流通的室內格外明顯。

傷口被應急包紮過了，雖然止過血，但是如果後續沒有正規的治療，就會因為感染等問題硬生生耗死在這。

已經有近乎三分之一的人因失血感染等引起的併發症而不省人事；三分之一的人有意識，但沒有行動能力，無助的瞪大眼睛；三分之一可以勉強行動。

救出全部的人不現實。

淺野蒼認為，先救三分之一有行動能力的人質，祓除咒靈後盡力的解救其餘三分之二的人質是最優解。

不然想要救所有人的結果就是所有人都救不了。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肯定是知道的，他們早就知道。

但當他們對上那有意識的三分之一人質的眼神，心底鬆動，還是猶豫了。

任何人面對生命的抉擇都會面臨猶豫。

淺野蒼不會跟人對視，看不到其他人乞求的無助眼神。

也可能是淺野蒼比較薄情，他對此無動於衷。

感覺有人在下面拽灰原雄的衣服，灰原雄低頭。

一個缺了左胳膊，在人質當中傷勢較輕的小孩子仰著頭，滿臉血汙，對著灰原雄道；

“怪物想吃我，一個大哥哥趁機跑了出去，怪物就追著大哥哥出去。”

“我們的傷口就是他包紮的。”

“大哥哥，能救救大哥哥嗎？”

灰原雄沉默。

一己之力引開咒靈！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哪怕是經驗豐富的練家子，沒有咒力的情況下，遇上咒靈也是凶多吉少。

咒靈只能由咒力術式祓除，再先進的武器都沒有辦法徹底解決。

灰原雄不想撫了小孩子的心，摸摸他因營養不良而發黃枯燥的頭髮，正要組織善意的謊言回答。

整棟樓劇烈的晃動起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動靜，天花板簌簌的向下掉粉塵，更誇張的是掉了一塊重量不低的天花板。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擋下來，防止使人質傷上加傷。

咒靈嘶吼聲夾雜著接連不斷的槍聲，隱隱從頭頂上方傳下來。

淺野蒼一激靈，血衝上頭，什麼都不顧了七海建人出發中的囑託完全拋之腦後。

野生的二級咒靈什麼的，真是想親眼見一見。

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淺野蒼。

邁開雙腿，循著聲音的來源往上滋溜一下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