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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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開壇閣很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全在往開壇閣中擠。

紫陽峰峰主雲褚真人每月一次說法講經就在開壇閣舉辦，慕名而來的不僅僅是紫陽峰的弟子，還有紫極宗其他真人仙子門下的弟子過來聽課，偌大的開壇閣自樓上而下，密密麻麻坐滿了人，甚至還有擠不下去劍修直接御劍憑空聽課。

“老大老大，這邊這邊！”蘇決幾個人圍在姜襲月的身邊，替他擠開了不少人，王炳甚至還幫他搶了一個位置讓他坐下。

“我不坐，你自己坐吧，我聽一會兒就回去了。”姜襲月搖搖頭不肯接受小弟們的好意。

蘇決幾人都愣住了，難帶是自己沒做好？以前老大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還經常對他們大呼小喝，怎麼跳了個湖回來，整個人都變了呢？變得更溫柔可愛了許多，甚至還有意疏遠他們，為什麼？

就在蘇決幾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傳入了幾人的耳朵裡：“你們還坐不坐啊，不坐就讓開，開壇閣是大家的地盤，哪兒有佔著位置不讓人坐的？”

“你說什麼？”王炳脾氣火爆，轉頭就想收拾說話的人，可他一回頭，火氣立馬消了下去，“這……這不是爾枳雲師弟嘛……你怎麼和我們這些人來擠位置啊？你現在是雲褚真人的親傳弟子，你是可以去前面點的位置坐的。”

爾枳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睥睨著眼前的幾個人，用厭惡的目光打量他們。

“天生廢靈根就該在家裡老老實實的混日子，沒事來修什麼仙，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廢物似的，還整天在宗門裡擺大少爺架子，欺辱同門弟子，這裡可不是姜家的地盤，小心哪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爾枳雲冷笑著說道。

“你說什麼！”蘇決聽不得別人說姜襲月壞話，他猛地起身想要抓住爾枳雲的領子揍他，但爾枳雲的修為遠在他之上，輕輕鬆鬆就被爾枳雲一個彈指打得渾身酥麻不能動彈。

“好了好了，別鬧了，這裡這麼高，人又這麼多，打起來誰都不好看！”姜襲月還記得爾枳雲，爾枳雲對自己敵意很大，而且十分厭惡自己，他在心底估摸了一下，他們幾個人加起來都不是爾枳雲的對手，他幽幽的嘆了嘆氣，站出來緩和氣氛。

爾枳雲白了姜襲月一眼，像是看什麼垃圾一樣，說：“沒事你們就走吧，師尊那邊我自然會說明，再說了你們幾個聽得懂嗎？尤其是姜襲月，一個廢靈根連最簡單的陣法都畫不好，聽了這些說法講經能怎麼樣？還是佔了別人的位置，真是浪費生命。”

姜襲月原本還很理解爾枳雲對自己的態度，畢竟原主做了太多惡事，惹人厭惡也是正常的，可是爾枳雲的這番話怎聽著都讓姜襲月心裡煩得慌。

“唉，不走了，就在這裡聽著吧，我覺得雲褚真人講得挺好的，昇華一下我們的靈魂也是好的。”姜襲月一屁股坐在了王炳給他搶的位置上，還招呼著他們幾個人坐在腳邊一起聽，絲毫沒有理會氣得要死的爾枳雲。

爾枳雲被姜襲月這樣厚的臉皮給驚呆了，他剛剛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姜襲月不僅沒有動手打人，甚至都沒有張嘴辱罵，換做是以前的姜襲月，肯定不管是不是雲褚真人講經，肯定要把開壇閣鬧個底朝天。

姜襲月有問題！

爾枳雲紅著眼死死瞪著姜襲月，如果眼神能夠化為實物殺人，姜襲月恐怕早就在爾枳雲那厭惡的眼神下，萬箭穿心而死。

姜襲月察覺到了爾枳雲不和善的目光，他緩緩看向對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眼神又是那樣不屑一顧，氣得爾枳雲緊咬著銀牙，生怕自己一時失控殺了這個廢物。

一陣長長的鐘聲過後，全場安靜，雲褚真人的聲音透過法術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裡，他的聲音蒼老卻包含生氣，自帶一股威嚴，讓人心生崇敬之意。

姜襲月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他才聽了一會兒，眼皮子就開始打架，腦袋像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差點都要垂到坐在他面前的蘇決背上。

“老大，聽不下去的話就回去吧，這裡睡著會著涼。”宋肆時不時地看著姜襲月，他輕輕扯了扯對方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姜襲月猛地睜開眼睛，他眨巴眨巴沉重的雙眼，側眸瞅了一眼不遠處站著聽課，注意力卻始終放在自己身上的爾枳雲，他倔強的搖搖頭，說：“不要，我覺得在這裡睡著挺有安全感的，聽著雲褚真人講經說法，做夢都踏實。”

“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