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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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襲月詳細詢問了一下，才得知自己已經昏睡了整整三日，可憐的男主霍寒澤第二日就被聞訊而來的雲褚真人強行喚醒，罰他在姜襲月屋外的雪地上跪了整整兩日，還每隔三個時辰就派人去鞭打他。

姜襲月呼吸一窒，兩眼直髮昏，他大口大口的喘了幾下，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哥！你做什麼！雲褚真人說了，你身體太過虛弱，需要好好休息！”姜襲淵和胥琊一把拉住姜襲月不肯讓他下床。

姜襲月哪裡聽得進去，他趁著姜襲淵和胥琊不敢對他太用力，掙扎著下了床。

也許是昏睡太久，姜襲月雙腿綿軟無力，要不是有姜襲淵和胥琊扶著他，他可能就要摔倒在地上。

最後還是胥琊看不下去了，他一臉不耐煩的扶著姜襲月推開門來到了屋外。

外面寒風瑟瑟，紫極宗修建在靈氣充裕的群山之中，每每到了冬日就飛雪連天，寒風刺骨。

姜襲月一出門就看見霍寒澤身著破爛單薄的門派道袍跪在雪地之中，在他身後還有一個穿著比較暖和的弟子正在用長鞭抽打他，不遠處的一棵梅花樹下，一位身著紫衣的白髮長鬚老者在閉目養神。

“雲褚真人……”姜襲月的腦子裡很快蹦出了那位老者的名字，他看了一眼跪在雪地裡隱忍不肯出聲的霍寒澤，也不知他被這樣鞭打了多久，他身下的雪地暈染開一片鮮紅刺眼的血跡。

木門吱呀聲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雲褚真人和鞭打霍寒澤的那個弟子只是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姜襲月，沒有說話。

跪在雪地上的少年面色慘白，雙目佈滿了紅血絲，漆黑的眸子裡倒映著姜襲月的身影，滿滿盡是怨恨。

霍寒澤緊咬著唇，生生咬破嘴皮，慘白的臉襯得雙唇殷紅。他生的本就好看，殷紅的雙唇更是將他襯托得更豔麗悽慘。

“請真人手下留情！”姜襲月不敢直視霍寒澤投來的充滿怨恨的目光，他鬆開胥琊，掙扎著晃晃悠悠走到雲褚真人面前，“撲通”一下重重的跪在了雲褚真人面前。

“哥！”姜襲淵小聲驚呼。

姜襲月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姜襲淵，他衝著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示意她不用擔心。

姜襲淵和胥琊微微愣了一瞬，他們從未見過姜襲月給姜襲淵好臉色，姜襲淵如今能成為紫極宗撫雪峰峰主藍瑤神女的親傳弟子，是因為幼時與姜襲淵換了全身靈脈與仙骨甚至還換了名字。

姜襲淵覺得自己對這個孿生哥哥虧欠太多，所以才會這樣處處忍讓維護他，可換了靈脈與仙骨後，姜襲月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歇斯底里、貪婪、暴躁，還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就在姜襲淵和胥琊感慨萬千的時候，姜襲月跪在雲褚真人面前，磕了幾個頭，他聲音沙啞且虛弱，在瑟瑟寒風之中更顯脆弱。

“請真人手下留情，冰湖一事皆由弟子而起，與霍寒澤無關，還請真人明鑑！”姜襲月跪在雪地上，這才跪了不到一分鐘，他就覺得自己骨頭凍得生疼，那跪了整整兩日的霍寒澤豈不是腿都要廢了？

姜襲月不敢多想，也不奢望今日自己站出來為霍寒澤澄清能夠讓他對自己有所改觀，只是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總要做點什麼，來挽回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形象。

雲褚真人仙風道骨，饒是活了幾百年也童顏鶴髮，氣質出塵。他微微抬眸，睥睨著跪在地上的姜襲月，聲音略略蒼老和藹，卻隱含質問與嘲諷：“是麼？仙門叛賊霍寒澤生性頑劣，心性弒殺，你的幾個朋友說他拖你入冰湖，害得你差點魂歸西天，你還要幫著他撒謊？”

姜襲月皺起了眉頭。

不是，這什麼意思啊？原主的那幾個小跟班是這麼和雲褚真人說的？好像叫宋肆……王炳？嘶……真會給我找事。

姜襲月不得已，又磕了幾個頭，他虛弱地咳嗽了幾分，胸腔裡痛得令他雙眼發昏。

“雲褚真人在上，雪天風寒，許是王炳他們幾個看錯了，事情起因是妹妹送給我劍穗落入了湖中，與霍寒澤無關。”姜襲月補充道。

雲褚真人沒有說話，他悠悠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清茶在法力的籠罩下還是溫熱清香，雲褚真人悠閒地喝著茶，根本不在乎跪在地上的人立馬就要昏過去了。

姜襲月在心底問候了一遍雲褚真人的祖宗十八代後，雲褚真人才不緊不慢的張口了：“你的意思是說，是王炳幾人故意矇騙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