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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離開禮溪村的時候,兜裡就只有由一大堆一角兩角五分拼湊而成的九塊八毛錢,他把家裡的牛,田地,都讓給我爸,然後就跟著朱光慶走了。
他們兩人沒有南下廣州,而是往北,直接去了韶關。
在韶關,朱光慶帶著我三叔,來到了白老爺的住處。
這個白老爺,一頭白髮,身上穿著破舊棉襖,手腳佝僂哆嗦,蒼老的面容就像是霜打的棗子,又黑又皺,從表面上看上去,和普通的老人家並沒有多大區別。
然而,白老爺的本事卻大得很,那場文化運動剛結束,改革開放的政策還沒落實,他就開始走偏門,至今已經有十來年,這麼多年來,他做的每一個單子,都沒出什麼差錯,更沒出現過被條子逮住的情形。
朱光慶對我三叔介紹說,白老爺走南闖北,去過的地方,比我三叔吃的鹽粒還要多,跟著他最為放心。
不過,加入白老爺的團伙,得交入夥費。
三叔一聽,就警惕,怕被騙,不過轉而想想,朱光慶是自己同村的,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放牛,砍柴,摸魚,一路走過來,情同手足。六幾年那段艱難的歲月,大家還一起穿著開襠褲去挖過樹根吃,算是患難兄弟,他不應該會騙自己。於是就答應了。
三叔問白老爺入夥費要多少。
白老爺吧唧了幾下嘴裡的捲菸,露出黑黃的牙齒,笑呵呵說道:
“你的家當的一半。”
三叔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全部身家,也就九塊八角錢,於是便答應道:
“我現在身上只有九塊八,那我給你四塊九。”
這時白老爺卻笑呵呵說道:“我已經拿了你那四塊九。”
三叔聽了這話,一愣,面露疑惑不解。
慌忙掏出放在口袋裡,用布包好的九塊八,開啟一數,裡面竟然只剩下四塊九!
當時三叔就吃驚了,嘴巴張大,能塞得進一條大鯉魚。
白老爺緩緩拿出了皺巴巴的四塊九毛錢來,裡面還有好一些是一分錢的紙幣,那是三叔這些年來,慢慢積累下來的一點錢財,他一看就知道白老爺手裡拿著的,是自己的錢。
當時三叔真的是驚訝無比,完全想不明白白老爺是如何做到的。
其實,時至今日,每當三叔談起這件事,依舊一臉茫然。
白老爺的手藝太過精細巧妙了,就像是女人手裡的繡花活兒,巧妙到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破綻。
當年白老爺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三叔的身體,他到底是怎麼把三叔口袋裡頭,用布包得嚴嚴實實的錢偷去一半的呢?至今依舊是個謎團。
白老爺笑呵呵,又對我三叔說:
“年輕人,我說要你家當的一半,並不單單指這一點錢,還指今後二十年,你透過走偏門賺來的錢,你賺多少,都要給我一半,這是入行規矩。”
三叔聽了這話很愕然,二十年,未免也太長了吧。
不過,在朱光慶的唆使之下,三叔還是答應了。
畢竟白老爺已經滿頭白髮,年近耄耋,還能不能活二十年,也是個未知數,而學到的手藝,卻是自己終生受益的。
再說了,當時三叔去到韶關,也沒多少出路,要手藝沒手藝,要文化沒文化,而且那時代注重關係後臺,那個時代很多工作,就算是去搞煤礦,進廠子做工人,也得託關係,他又沒關係,唯一的出路,也就是跟著白老爺去走偏門了。
於是也就答應了下來。
卻不曾想,這一答應,卻讓三叔將今後的二十多年時光,都和走偏門這個灰色行當糾纏不清。
既然答應了入夥,那就要拜師。
白老爺只會帶著自己的徒弟去走偏門,所以,入夥即是拜師。
三拜九叩,奉了茶過後,三叔算是正式成為了白老爺的徒弟。
白老爺便開始對三叔講解走偏門的規矩。
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每一行每一業,都有自己的規矩,走偏門算是手藝活,靠手藝吃飯,講究的是膽大心細,而其中規矩,多如牛毛,每一個地區的江湖人,都有自己地區的規矩,所以白老爺當時就沒和三叔詳細講述各個地區的規矩,而是大致講了一下當下的形勢。
“我們撈偏的,一般分為兩大派,南派和北派。”
“北派講究的是大開大合,粗放直接,就如水泊梁山的好漢,殺人越貨,搞搶劫,甚至搶銀行,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競爭對手見面,更是會因為利益關係,搞個你死我亡。不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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