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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夾了一封厚厚的信,我得告訴系主任我的理想。
可是,事情開始有了轉變。而且,秋天來了,我的思想呈現哲學性。
課堂上的單音滿足不了我,我帶著潦亂的筆記(那上面是教授的速寫及我的胡思亂想),並塞住滿腹強烈的飢渴與失望回到宿舍。心情太重了,以至於翻不動書頁;而速寫畫像撕去後,我的筆記薄了,卻仍是空白。就這樣,我逐漸成為課堂上的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地穿梭在外文系、歷史系與人類學系的門外,自己繫上的課,大半交給影印機去處理。那封長達八頁的陳情信終於沒有交給系主任,自己拆閱後,發現當時的熱血都已褪落不堪,忍不住黯然,便撕了。啊!我是個叛徒,用行為嘲弄自己的選擇。
當日子把欖仁樹葉蝕了魂時,我受到警告:“再不去上課,不必去期末考!”
於是,筆記簿裡夾著約翰?克利斯朵夫一起去上課,萬一聽不“懂”時,還有得救。
靜肅的教室,正方體的三度空間,一個人站著念著,所有的人坐著寫著,我像在這透明體之外觀看他們。提起筆來,想加入聽寫的行列,可是,卻只能捕捉到一個一個的字,釣到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而飲不著思想的醍醐,我只是在練習速記嗎?
我放下筆,不再追趕聲音。枯坐,思想呈爬蟲類狀態,無法飛躍。翻開書,抗議式地:
“……克利斯朵夫不復留神諦聽他了。自忖:‘他究竟是真信仰呢,還是隻不過自以為信仰而已?’……”
我一喜,覷著臺上的講者,心裡對他說:“你被罵了,在第二三○頁第八行。”
又一驚,所有的字變成流彈反傷我的自尊,我聽到從我的內心射出一道苛責的符命:
“你自己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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