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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放火就不會管。”
然後停下腳步打量了梓楊一眼:“你這傢伙在老家沒犯什麼事兒吧?這麼倉皇地逃出來,我跟你說,交情歸交情,我可不窩藏逃犯。”
梓楊踢了他屁股一腳:“少廢話,我把你們村兒的王娟兒給睡了,他爹找我算賬,跑你這避難來了,咋,你打算大義滅親舉報我嗎?”
王娟是梓楊的初中同學,也是老王曾經的夢中情人,不過老王這種癩蛤蟆,只有趴在地上仰望人家的份兒,連話兒都沒搭上過,聽說也考上大學了。
老王一臉嫌棄樣兒:“我早知道你這銀樣槍頭不是好人,早晚得犯生活錯誤”。繼而聲色厲荏地道:“下次記得帶上我!”
到了318室,梓楊進門一看,好傢伙,本以為會進了一個豬窩,沒想到寢室裡收拾的簡潔而又整齊從側面也反應了老王已經窮的一乾二淨、山窮水盡了。梓楊看桌子上還有半盆米飯,一小瓶兒快見底的鹹菜,梓楊心裡一酸,嘴上卻不饒人:“吆,正在吃大餐呢?”
老王不搭理他,往床上一躺:“咋,你是怎麼說服敬愛的父皇、母后來到這窮山僻壤體驗生活的?”
梓楊嘆口氣道:“我就跟他們說我得提前到學校,要努力學習天天向上,老兩口見我這麼正義凌然,也不好意思留我,麻溜的準備好學費送我進城了。”
嘴上雖然說得輕鬆,但是梓楊心裡卻很沉重,這一把,老爸又是左鄰右舍借了一屁股債,老媽雖然剛剛嘴上把他罵的不是人一般,但是送行的時候傷心的又直抹眼淚,梓楊內心也是酸溜溜的。每次回家的時候都發誓不要惹父母生氣,但是不到一個星期就忍不住吵架。自己對外人總是好脾氣和耐心,但卻把最壞的脾氣和最糟糕的一面給了最親的人。
每次離家的時候,心裡特別內疚。父母辛苦供自己讀書不容易,一輩子望子成龍,或許他們接受不了兒子將一輩子平庸的現實,總希望他能在外面混的出人頭地。
老王大概看出了梓楊臉上的不自在,嘆了口氣說道,“剛給老父親打電話,腰疼病又犯了。”
老王媽去得早,全仗王老先生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喂大。如果老王不惹事的話,父子感情還是挺深厚的。
老王平時雖然特別犯渾,但是卻是個大孝子。暑假放假不回去,也是擔心把老爺子氣出病來。
好在王老爺子在老王少年的時候,領養了一個孤兒叫小麗,現在也有十來歲了,身邊倒也不算孤單。老王一開始還有些不高興,一個兒子就養得那麼費勁了,幹嘛還要再填一個累贅,王老爺子一副壯志未酬的樣子說:一個兒子養廢了,我不服氣啊,總想再養一個試試,說不定就出息了呢。
看樣子,是對老王放棄希望了。
二人一時無語,空氣裡瀰漫著一絲落寞的傷感。
梓楊強笑道:“你們生活不錯啊,這公寓樓新蓋的吧?你看這四人一室,兩上兩下,還有單獨的衛生間、梳妝檯,比我們學校好多了。”
老王憤憤地道:“有個蛋用,一年住宿費都要六百!”
梓楊道:“別不知足,這房子在外面租的話,一個月六百差不多。不過你們這日子過得也夠清苦了,除了床和寫字桌,啥東西都沒有,入學都一年了,就沒置辦點家用電器什麼的?”
老王說:“別提了,我們宿舍另外三個傢伙都是窮逼,還鬼精鬼精的,互相盯著就跟防賊一樣,一放假把能搬動的都鎖櫃子裡就剩一副床板了,似乎我會偷他們鋪蓋一樣。能吃的能用的都帶走了,媽的泡麵都不給老子留一包!老子這幾天整日面壁參禪,日子過得跟辟穀一樣。”
梓楊問道:“你不是暑期打工麼?”
老王又是大手一揮道:“別提了,幹了幾份工都要1個月後結賬,帶工的整天驢鼻子狗眼的,看得老子就不爽,不幹了!”
梓楊道:“肚子裡還裝的下不?我帶你下館子。”
老王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草,就等你這句話了!嗦半天才提這事兒,覺悟這麼低!”
老王帶著梓楊七拐八繞地到了學校後邊一個小弄堂,跟老闆招呼了一聲,要了一份切羊肉,一份拌牛雜,一鍋紅燒肉,兩個人呼嚕呼嚕的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老王咂吧著嘴跟梓楊說道,“兄弟,我們學校這幾天出大事了,你知道不?”
梓楊含著一塊紅燒肉嘟囔道:“啥大事?你又把誰打進醫院了?”
老王搖搖頭說,“這麼大的事兒沒傳到你們學校?我們學校鬧鬼了,死人了!這絕對是今年高校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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