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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任”的豪情。帝制倒了又復辟,軍閥來了又去,其中多少事情與會社有關今已不得而知。陸霄逸與艾紉在荒蕪的農田請月神為鑑,拜天地,結為夫妻。
十餘二十年過去,從保路運動到辛亥革命,川黔軍閥混戰,本埠基層組織癱瘓,各式幫會組織取而代之,佃農成了身份顯赫的陸老爺。
不似大哥,陸詔年打一出世就是嬌小姐。
那臉蛋好似難得一見的南洋珍珠,光生,粉彩。起初沒有動靜,一屋子人不敢說話,陸老爺在門外候著,難掩焦躁。只聽嬰孩脆生生一哭,陸老爺如聞御詔,歡喜得直闖進屋。
夫人艾紉堅持武家的女兒不興纏足,從未給陸詔年纏足。
有時候陸霄逸感嘆,都是因為當年沒讓女兒纏足。在舊社會風氣未退的今天,以示與下層人民身份之別,仍有大戶人家的女兒纏足。農婦為了幹農活而不纏足,更有人作街頭“潑婦”,敢於公開和男人交鋒。
八歲那年,陸詔年才得知父親還有位二公子。
據傳,這二公子實際是養子,為姨太太早年所生。一次雲南之行,姨太太歌舞之姿令陸老爺傾倒,不顧家族中人反對也要納妾,不僅如此,還將女人的兒子收為養子,一同接回公館。
亦有傳言,早在滇軍入黔,打壓哥老會那年,陸老爺就已結識姨太太,但因懼怕家中悍婦,一直養作外室。終歸,兒子是要認祖歸宗的,於是陸家將母子二人接了回來。
男孩個頭不高,和他母親一樣有雙狐狸似的眼睛。
父親說:“從今往後這就是你二哥。”
陸詔年把手裡的萬花筒砸過去,砸到男孩額角,汩汩淌下血。他伸手接,沒接住,萬花筒砸在地上,玻璃碎了,流一地粉沙。
“那是西洋的東西,”扔東西的人肆無忌憚地說,“你要賠我。”
陸聞愷在雲南邊陲長大,風吹日曬,很瘦,也高挑。他站起來,“我見過那些玩意兒,不值錢。”
“你見過?”陸詔年質問裡帶點天真的語氣。
“嗯。越南,你知道嗎?我們離越南很近,那裡是法國殖民地,很多洋貨。”
“什麼是殖民地?”
陸聞愷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說:“好比一個陌生人闖進你家,告訴你他是你爹,然後你就得完全聽他的了。”
陸詔年皺眉頭,“你以前沒見過爹嗎?”
“和我一樣的野孩子很多。我可以沒有爹,但我娘不能沒有丈夫。”
“這又是什麼意思?”
“女人不能做野女人,女人有丈夫才可以生養孩子。”
陸詔年睜大眼睛,“你阿媽沒有嗎?所以你阿媽要搶我阿媽的丈夫?”
女孩比看起來的要聰明。才八歲,就能夠毫不留情揭露他面上的心底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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