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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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宮城門,靖國公夫人白清梧的臉就掛了霜。
天氣很好,也沒下雪,此次進宮一切順利。
太后娘娘和藹可親,小公主還一定要坐在她的腿上用膳,吃酥酪吃的花貓兒似的。
同貴人們一道用罷了膳,白清梧桐便領著公主一道去了偏殿,用藥舂搗花泥、再仔仔細細地把花泥塗在公主與她自己的指甲上,用細條形狀的白棉布纏一圈,到了第二日,朱櫻色的指甲就能染成了。
小公主乘月搗成了花泥,興奮的嗷嗚直叫,當即就舀了一小盒叫人送到鎮北侯府,給她的小姐妹蘇元善。
看著小公主這麼開心,太后娘娘開心,白清梧也開心,可這個開心很短暫。
出了宮門,一回身看見自家兒子安靜不語,寵辱不驚的模樣,白清梧就由衷地想揍他一頓,再丟進御河裡算了。
“不是要從軍麼?可不得餓其體膚、勞其筋骨?今兒你就腿兒著回去,飯也別吃了!”白清梧坐上了馬車,把帳簾一甩,冰冷的聲音打裡頭送出來。
落日遲重的金色落在車下少年的側臉,勾畫出秀挺的弧線,他不解蹙眉,喚了一聲母親。
不喚母親還好,喚了之後車輪反而緩緩轉動前行了,顧景星隨著車走了幾步,白清梧從裡頭扔了幾句話出來。
“母親母親,誰是你母親,我才沒有你這麼不聽話的孩兒!”
似是無妄之災砸到了頭上,少年皺著眉頭停住了腳步,打算就此接受現實,可下一刻馬車卻又在前方停下了,卉木從帳簾裡探出頭,悄悄向著世子招了招手。
顧景星見狀,忙往前小跑了幾步,跳上了馬車,只是他將將進了車中,卻見母親正坐在車窗邊抹眼淚。
顧景星鮮少見到母親落淚。
母親同父親恩愛情深,可父親回回離家,母親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只將嫣然的笑奉上。
今日是怎麼了,顧景星有些不明白,他雖是胎裡帶的清冷脾性,可同世間所有孩兒一般,一顆心牽繫著母親,見狀連忙近前兩步,偎在了母親的身邊。
“母親……”他頓了頓,有些無措,“是孩兒哪裡做錯了,還是說錯了什麼話惹您傷心了?”
孩兒的關切做不得偽,白清梧哭了一會兒,側頭看了看自家長子,但見他那雙靈秀雙眸正望著自己,其中有顯而易見的擔心與自責。
她被孩兒這樣的眼神望的心軟了,只道了一聲罷了,嘆道,“你如今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母親想要你走的路,眼下看來,你是決計不會遵從了。”
顧景星何其聰慧,立時便明白了母親生氣的由頭,他抿了抿唇,些許的倔強流露。
“母親,想要孩兒走什麼路?”
“讀書、明禮,承繼家業,做一個富貴閒人。”白清梧苦笑著說,她知道這些全不過是自己的一些美好想象罷了,“你大舅父十九歲死在了征討西夷的戰場上,你祖父在北境殉國,還有你的小叔叔,不過十七歲的年紀,便在慶州大捷中以身殉國。”
她抬起溼重的眼睫,伸出手撫上了顧景星的面頰,“娘不懂什麼圖畫凌煙,也不懂何為少年有功,娘只知道孃的孩兒才九歲,打小就養在身邊兒,娘不捨得啊……”
車外簌簌的,似乎又飄起了雪,卉木抹著淚,悄沒聲息地去掩了車窗,可一線冷氣仍吹上了顧景星的面頰。
“母親……”少年的面龐冷的像冰,可心卻是熱忱的,他哀懇地看著淚如雨下的母親,“您說的,孩兒都知道……”
他苦澀著,遲疑著,“可莽古哈人屢屢犯境,國境線岌岌可危……打仗這件事,總要有人去。”
“可孃親不希望那個人是你。”白清梧容許自己有小小的自私,她說著話,收拾了情緒,苦笑一聲,“真可笑,娘聽了你同陛下的陳詞,就先來發作你——你才九歲,長/槍都運不動,也不知道孃親在擔心什麼。”
今日陛下和太后娘娘的著意召見,分明像是在相看駙馬,她這稚兒才九歲,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再過兩年說不得就好了。
她是個很會自我開解的人,一轉念便把自己從悲傷的情緒拯救出來了,拭了拭眼下的淚,倒也不哭了。
馬車駛入了茫茫的雪中,車輪滾滾,在雪地上滾出厚重的印記。此一時大雪紛飛,有如天外飛沙,日月輪轉三千圈,時日便如窗間過馬,須臾過了八年。
這一年將將入秋時,帝京城到處都在傳說著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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