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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樓聽了蔣竹山這話,唬了一跳道:“先生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夫主身體有損……”
那蔣太醫雖然三十歲上下年紀,只因出身微末家道艱難,卻是尚未娶親的,聽見孟玉樓問他,不由得臉上一紅,低了頭道:“大奶奶,常言道醫家百無禁忌,如今雖然男女大防上稍有妨礙,為了病人著想,小人也少不得問了,奶奶既然是西門府中孺人,只怕夫主閨房用藥,多少有些耳聞了……”
孟玉樓聽了這話,羞得滿面紅暈,側過身子稍微迴避,待要不理他時,又怕夫主身體有礙,只是這樣不傳六耳的事情,如今要自己當著一個年輕男子的面說出來,也是十分為難……
那蔣竹山見了,也是有些尷尬道:“奶奶既然不說,小人倒也猜著了幾分,當日初見大官人是,見他面色潮紅唇如激丹,只怕是長期服用藥石之故,如今見了奶奶這樣端著賢淑的人品,此事自然不從奶奶房中說起,就不知道同僚姐妹之中,可有人以此法籠絡夫主呢……”
孟玉樓聽見這蔣竹山說的對勁,心中暗想當日有過一兩次,那西門慶前半夜睡在金蓮房裡,不知怎的後來又偷偷潛入自己房內,偷情一般,卻是抵死纏綿,自己也是心內詫異,往日若只在自己房內,夫妻兩個不過照章辦事恩愛一番罷了,只因玉樓生性淡泊不喜戲謔,那西門慶雖然鍾愛她天仙玉貌,倒也不敢十分唐突行事,只是每次去過金蓮房內,便多半又往自家房中來。
玉樓因為心中疑惑,也曾經問過夫主,據那西門公子說,他原在歡場之中偶然得了一個方子,名喚什麼胡僧藥的,只要吃下此物,就是夜度十女,到底不值什麼,是以寵幸了金蓮主僕兩個又不解饞,又想著玉樓容貌,便趁著夜色摸進房中成就良緣。
當日孟玉樓聽了這話,心中就十分擔憂,也不知道這樣閨房藥物有沒有毒性,就胡亂吃了,只怕損害父精母血,怎奈那西門慶仗著年輕,只要好勇鬥狠,床笫之間展現威風,只將玉樓的話當做耳邊風一般,揹著她還只管用藥,只是不敢在三房裡頭放肆罷了。
如今聽見蔣竹山這話,心中猜測便是這胡僧藥作怪,她又哪裡知道是當日那小道童公孫勝潛入潘金蓮房中,藉著回背之術做藉口,早已給西門下毒,如今蔓延肌理,雖然不能就死,終究減他壽數,來日苦狀萬分,這是後話。
玉樓想到此處,因臉上一紅道:“奴家房裡沒有這事,只是往日姐妹們一處玩笑,偶然撞破了幾次,這樣事情大宅門兒裡也不新鮮,況且奴家上頭還有大姐姐管著,輪不到我來規勸,說了幾次,夫主不聽,奴家無法……”說到此處又羞又愧,眼圈兒也紅了。
那蔣竹山見了玉樓媚態,心中有些癢癢的,又不敢輕浮放肆,只得眼觀鼻、鼻觀心,做出十分學究態度,點點頭道:“這就與學生的猜測不謀而合了,看來大官人這個症候就在此處,如今也少不得實話對奶奶說,學生傾盡畢生所學,好容易將那俗物保住,只是往後一則不可再用虎狼之藥,二來……”
說到此處頓了一頓,偷眼觀瞧孟玉樓神色。玉樓見他停住,連忙催他道:“先生但說無妨,奴家受得住……”
那蔣竹山聽了,方才唯唯諾諾道:“這二來嘛,只怕大官人往後再不能人道……”
孟玉樓聽了這話,登時眼前一黑,昨兒心頭血脈逆衝,多虧了楊戩以精純元功壓制住了,方才沒事,誰知如今又聽見這個訊息,當真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倒也不是因為玉樓耽於享樂,只是家中六房姬妾,如今雖然死走逃亡的,這李嬌兒倒是找到了下落,孫雪娥關著走不得,月娘和瓶姐守著孩子也沒走,算來算去只有金蓮不知下落如何,這一回去,總不對她們說也不是辦法……
更有一節,自己原本嫁給西門慶,一撲納心的跟著他過日子,實指望夫妻同心,到最後能留下個一男半女的,若是丈夫先走時,自己也算是終身有靠了,誰知如今竟是這樣一個下場,自己這樣花枝兒也似的身子,後半生就要守著這個活寡過日子……想到此處終究婦道人家,心腸軟弱,也是滾下淚來。
那蔣竹山見婦人哭的梨花一枝春帶雨,當真恨不得上前去摟在懷裡安慰一番,終究是念書人臉皮兒薄,只是想想罷了,因連忙勸道:
“娘子且慢哭泣,如今大官人已經知道此事,心中也是不痛快,昨兒聽見有了大娘子的下落,歡喜得什麼似的,一連聲兒叫人去接,實在是天晚了進不去城,多虧楊大人神通廣大,將你家的小大姐命人從城樓上拿吊筐送下來,見了大官人,拉著你們這位姐兒的手只是哭……”
玉樓聽了這話,心中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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