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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尚舉人原是同窗好友,如今給他渾家做媒這樣的事情,怎好從你口裡傳了出來;二來挑唆有夫之婦再嫁,是觸犯天家法度的大事,你身上有功名,萬萬做不得……”
那楊宗保給他嫂子幾句好話勸住了,連忙點點頭道:“嫂子說的,兄弟記得就是了,只是……難道這事咱們就袖手旁觀不成?”
玉樓聽了搖頭嘆道:“兄弟,你是舉人出身,讀書識字見多識廣的,如何不知道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如今咱們身邊又帶著個老太太,你又是個讀聖賢書的斯文孩子,我一個婦道人家,沒腳蟹一般,誰能與他們爭競去?
如今奴家冷眼旁觀著那尚舉人雖然與你同窗,脾氣秉性卻不盡相同的。倒是個能夠藏汙納垢含羞忍辱的性子,凡事都是以和為貴,如今知道他家大娘子心意更改,倒也未必鬧出來,既然人家自己不說,咱們更犯不著管這樣的閒事,若是那尚舉人竟不肯依從,鬧出來時,你我再出面調停也不遲啊……”
那楊宗保聽見嫂子這樣一番安排,倒是十分妥帖的,連忙點了點頭道:“嫂子說的倒是十分妥帖了,既然恁的,兄弟這就回去對那三當家的說了,他們山寨之中婚娶的事,咱們家竟不插手,就叫他們鬧去吧,這幾日我陪著尚兄,若他心裡不痛快,自會對我說。”
叔嫂兩個商議妥當,可巧內間老太太也醒了,一家人就在內宅吃飯不提。
到次日那楊宗保見了鄭天壽,將嫂子的話說了,鄭天壽聽了蹙眉道:“尊兄這話雖是挑不出毛病兒來,只是這些話除了你,誰去說合適呢……”
楊宗保聽了,低眉尋思一陣道:“如今小弟聽嫂子言下之意,只怕那尚舉人娘子此番不曾玉碎,心裡便是留了個餘地,既然恁的,他們夫妻之間的,就叫她自己對她漢子說,咱們外人又何必理會那個虛熱鬧去……”
鄭天壽聽了這話倒是一愣,想了一回,笑道:“怨不得尊兄是沾過書香的人,到底跟我們粗人不一樣,若是那尚娘子肯了,這件事就是千妥萬妥的,只是不知這話又該何人去對那大娘子說呢……”
楊宗保聽了,頭搖得撥浪鼓一般道:“我嫂子已經是擺明了態度,不做這樣誨淫誨盜的事情,我一個外頭書房裡的舉子,自然進不得人家的內宅,斷然不好見這婦人,要說,也只有你這小叔子去說了……”
一席話把那鄭天壽也慪笑了道:“尊兄又是胡鬧,我如何去得……”楊宗保聽了笑道:“如何去不得?常言道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兒,我當日十五歲時,嫂子在家,還是我騎著高頭大馬披紅掛綵送她成親的呢。”
那鄭天壽聽了沒奈何,只得嘆了口氣道:“既然恁的,也說不得別的,小弟就賣賣我這老臉,往尚舉人娘子那裡說去,只是尊兄可要在外頭等著,若是小弟給人趕打出來,還要你來救場……”兩個說著,倒是笑了一回。
那鄭天壽說著辭別了楊宗保,就往內宅處來,雖然是自家庭院,難得他是個知道禮數的,竟不敢擅入,叫那守門的小校兒道:“你且進去通稟一聲,就說山上鄭三哥前來給楊家大奶奶請安,另外還要求見尚家大娘子。”
那小校兒答應著去了,不一時仍回來,身邊跟著個如花似玉的丫頭,名喚紅藥的便是,見了他,勉勉強強見個禮兒,淡淡的道:“三爺又說什麼?”
那鄭天壽見紅藥此番不卑不亢的態度,倒也未敢高聲,連忙賠笑道:“上覆姐姐,如今小人有件為難的事情 ,要對大娘子說一聲。”
紅藥聽了,冷笑一聲道:“三爺既然知道是為難的事情,做什麼還要來說呢,我們說得好聽是在此間做客養病,說不好聽了,還不是籠中鳥階下囚一般,有話只管吩咐罷了,商議二字可是擔待不起的。”
那鄭天壽原不知道紅藥身份,遠比中等官宦人家的小姐尊貴體面多了,如今給她搶白兩句,心裡一犯渾,就要與她計較起來,正欲開口,但見院子裡頭那孟玉樓倒親自迎了出來,見紅藥叉著手不讓鄭天壽進來,只得沒奈何搖了搖頭:
“你這蹄子,在家裡時驕縱些也罷了,怎麼如今出門在外還是這樣兒,這是三爺有涵養,不跟你見外,換了旁人,還不知道怎麼說你呢,還不快下去燉茶來。”
誰知那紅藥聽了也不知道懼怕,回頭笑道:“奶奶別惱,我與三爺玩笑呢,難得他倒是老實,憑我說什麼,也不敢還嘴。”說著轉身跑了。
玉樓見狀只得搖頭,一面對鄭天壽笑道:“這孩子原不是從小兒跟著侍兒的,如今她家主子遭了難,投身道這裡來,自小兒是個家生子兒,嬌養慣了的。”
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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