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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蔣竹山就依附著西門府上,住在後頭下院裡頭,半夜給人喚醒,知道只怕是西門慶的舊病復發,連忙帶了銀針藥箱,領了一個小童兒撞了進來。
當下來不及廝見,先請了進去把脈,眼見人就剩一口氣兒了,施了針,掰開牙關灌進一碗藥湯子進去,忙了半夜,眼見著天光大亮時,人才救了回來,也是隻有一口氣兒,將將能說幾個字,動是動不得了,就這麼落了炕,成了個半殘。
家中幾房姬妾哭得淚人兒一般,吳月娘拿出大娘子的身份來,先處置了桂姐,教小廝們將她看管起來,“若是爺有個三長兩短,將這蹄子扭送當官去打人命官司去!”唬得桂姐昏死過去,李嬌兒雖然想要求情,見吳月娘盛怒之下,也不敢多說什麼。
姬妾之中那吳月娘與李瓶兒有了哥兒傍身,自是有恃無恐,況且丈夫年少風流,對自己不過是面上情份,又沒有幾分真心,所以都不大上心,李嬌兒想著此番若是府裡出了白事,自己無非拐帶幾兩銀子,往外頭明媒正娶嫁了吳二官也好,倒也不怎麼在意,只有孟玉樓一個真心實意,見丈夫如今落得這樣下場,哭了個昏天黑地死去活來,後來還是大姐兒聽見訊息趕了過來,好歹勸住了。
母女兩個見旁人各懷鬼胎,知道她們必然不肯盡心服侍的,只得勸了各房回去休息,只留下她們兩個在小書房裡照顧病人,這時西門慶已經不大能說話了,支支吾吾的只管拉著玉樓的衣袂淌眼淚,玉樓見了又是憐惜又是恨他不長進,也只得好生照顧著。
一時安頓那西門慶睡下,連忙命人去請了蔣竹山過來,問他到底病情如何,那蔣竹山嘆息道:“實話不敢欺瞞大娘子,官人這個病就是馬失前蹄了,如今雖然就過來,終究是捱日子,學生實在沒有迴天之術,娘子心裡好歹有個預備,只怕也就在這一月之內。”
孟玉樓聽了,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準備,還是忍不住哭了一場,又安撫蔣竹山,勸他就留在內宅住下,每日請醫問藥全靠他調停,只要能留住丈夫一口氣在就行。蔣竹山也勸了玉樓幾句好話,一面自去外頭準備,拿了鋪蓋搬到園子裡的客房之內居住。
果然不出幾日,李嬌兒買通了看守桂姐的丫頭,姐妹兩個捲了銀子跑得不知去向,吳月娘氣得昏死過去,就要拿著西門慶的帖子去衙門裡告她,縣裡倒也下了公文捉拿,哪裡還能找得到人去,月娘煩悶之際,又聽說自己孃家二哥最近竟然也是不知所蹤了,往日裡多少知道他與那李嬌兒是有些手尾的,只怕這一回李嬌兒私逃,也許就是這兩人聯手之事,直氣了個發昏章第十一,只是念著二哥與自己一母所生,實在不能手足相殘,只得撤了狀子,自認倒黴罷了。
孟玉樓知道此事,也只好勸吳月娘為了孩子保重身體,既然人家另謀高就,自然也是不必勉強,不然留了她們在房裡也是禍害,一面與大姐兒好生照顧西門慶,將將的又多活了一兩個月。
這一日玉樓正給丈夫煎藥,忽然覺得一陣噁心,不由得乾嘔了兩聲,大姐兒見了連忙上來問道:“娘覺得怎麼樣,是不是這幾日照顧爹累著了,我見你也有兩人沒睡呢。”玉樓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剛剛覺得噁心,又有些頭暈。”
大姐兒聽了十分憂慮道:“既然恁的,等一會兒蔣太醫就過來了,越發請他給您把把脈,就當做是請個平安脈吧。”玉樓見女兒關心自己,心中略覺安慰,點點頭答應了。
果然到了下午,蔣竹山又進來請脈,先給西門慶瞧了瞧,還是老樣子,不過因為孟玉樓和西門大姐兒照顧周到,勉強礙著日子,身上卻是越發瘦下去,也就是熬著一口心頭血罷了。
出來對玉樓說了,這幾日還無大礙的,大姐兒連忙趕著叫他給玉樓也瞧一瞧病。蔣竹山聽了答應著,請玉樓伸出一截兒雕花玉腕來,上頭蓋上了帕子,伸手在她脈門一按,沉吟了一會兒笑道:“要給三娘道喜了!”
作者有話要說:高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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