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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樓跟隨著小鸞往外頭走著,心中知道這一回自己又心裡慈悲,倒迎回家中一個情場對手,也在心中暗笑自己性子溫潤,想來當日自己和那潘五姐並稱絕色,那五丫頭就有一股自己身上沒有的狠勁兒,偏偏自己生得這樣菩薩心腸。
也許是前世冤孽,竟當真好像吳月娘常常說的,自己原是個菩薩哥兒轉世,來在世間只是為了救苦救難,從來不會理會自家心中悲喜如何……
一路走著,瞧見如今氣候日漸和暖,那蔣竹山別院之中桃紅柳綠,薰風拂面,時值晌午,孟玉樓雖然玉骨嬌小,體態卻有些豐盈,加上春衫未換,依舊是夾襖兒在身上,略微走動了幾句,竟微微有些香汗,暖風一吹,卻是迎著自己撲面而來,當真香風細細,教玉樓心中忽然有些自恃起來,一如園中的桃李,倒又壓下那些俗豔之花一頭去,想起好些人曾經拿牡丹比作自家,任是無情也動人。
可不是無情麼,初嫁從親,她原是十三四歲的閨閣少女,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偏生她家高堂雙親心思通透的很,又半生無子,只有孟玉樓一個女孩兒,百般嬌養,又生的聰明伶俐,便令她讀那四書五經諸子百家,不過假充男孩子教養,以慰膝下寂寞之意。
所以當日來了提親的人,玉樓便熟知禮儀,懂得廉恥,一般小門小戶家的女孩兒,遇見這樣大事,雖然害羞,總也要悄悄的與母親姐妹們商議一回,只有玉樓與眾不同,正色說道:“女孩兒家終身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若是問我,女兒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倒叫她父母碰了個軟釘子。
且喜當日說下的人家兒家境殷實,那楊大郎自從娶了玉樓,見她是個絕色的,性子也是溫婉賢淑,內宅一把好手兒自然不用說了,就是買賣鋪戶上的事情,與她商議商議,漸漸的懂得了門道,倒也很有些真知灼見。楊大郎心中如何敢不愛重這位渾家,雖然只是普通商戶人家,也是悉心照顧疼愛,夫妻倆從來沒有紅過臉兒。
只是這楊大郎是個行商出身,一年之中總有一半兒日子不著家,出去跑誰旱碼頭,做買做賣將本求利。孟玉樓閒坐家中,一來記掛著丈夫安危,二來少年夫妻,難免春閨寂寞,平日裡無事,也曾寫過幾個字:“嫁得瞿塘賈,朝朝誤妾期。早知潮有信,嫁與弄潮兒。”
寫了幾句,難免臉上就紅暈了,將那字紙隨手撕了,丟入火盆兒之中,只怕小叔子楊宗保如今已經識字,唸了去,倒要給人家笑話自己不安於室的……
原本打算守著平凡就這麼度過一生,誰知道自己命薄如斯,丈夫去世,姑媽又有心爭奪房產,如今雙親亡故,身邊也沒個三兄四弟照看,女子原本水做的骨肉,也難免隨波逐流,才又嫁到如今這一家來。
這位西門公子倒是比原先那楊大郎各處都強一些,難得的是他善解人意,會揣摩女孩兒家心思,雖然是侍妾身份進門,也時常哄得自己花枝亂顫嬌笑出聲,又時常絆在家裡,不像先夫只會賺錢,不顧少年夫妻恩愛,又時常留宿自家香閨之中,真是魚水恩愛琴瑟和諧。
只是又有一節,偏生是個多情種子,遇見世上女子,或可憐,或可愛,或是一段露水姻緣的,也都要悉心照顧,接進家中,自己心裡沒個忖量,誰是真心假意,只當做那些渾家都如同自家一般賢德,殊不知有人看準了他這樣糊塗性子,鑽了空子要往家裡來,他只不信女子也有這般歹毒的心腸……
玉樓心中想著,遙遙的隨著小鸞往前走,遠遠的瞧見那李嬌兒領著桂姐已經下了車子,滿面喜色等在那裡,倒是桂姐面上,猶帶著一些侷促,見了孟玉樓親自出來迎接,上來要行姐妹之禮,孟玉樓心中冷笑,面上兀自和藹,上來挽住了桂姐笑道:“妹妹這是做什麼?都是一家子骨肉,何必拘禮呢?爺如今正等你,來得正好,快隨我進去。”
說著,一手挽住了李桂姐,一手挽住了李嬌兒,姐妹幾人說說笑笑進了房中,只剩下小鸞在後頭有些忿忿不平,心說原先那李桂姐還要認玉樓做乾孃,轉眼倒論起姐妹來了……
來在後堂之處如何見過,平敘姐妹之禮不必細表,一家人在蔣竹山別院之中滯留了幾日,西門慶因惦記家裡的事情,這就要走。倒是那蔣竹山有些不放心,只怕西門慶一走,那陽穀縣中又是缺醫少藥的,病根兒反而大發了。
西門慶聽見太醫這樣說,心裡也是沒底,這一日吃過午飯收拾了,姐妹幾個紛紛回房歇中覺去,那李嬌兒和桂姐都是院中出身,吃不得苦,不樂意在西門慶房裡服侍,落後就剩得孟玉樓一個留下來服侍西門慶。
西門慶見大家回房,將心裡的事情對孟玉樓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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