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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兩個回頭一瞧,原是那潘氏金蓮笑吟吟搖搖晃晃的走了來,一面將手中錦帕掩在唇邊,嘰嘰咯咯只管嬌笑個不住。玉樓見她出言奚落自己,因笑罵道:“我把你個沒臉的小蹄子,人家幾次不理論,倒越發上來了。如今來的正好,咱們找大姐姐評評理去!”
因說著,欺上身來捉了那潘五兒的一對雕花玉腕,姐妹兩個就嬉鬧起來。那潘金蓮豈是好惹的,因見了玉樓踩著高低繡鞋走路不穩,身子一矮就鑽入她的裙襬之中,伸手捉了她的腳踝,搶下一隻繡鞋來往邊上一滾,一咕嚕爬起來就跑,一面口中嬌笑道:“剁了你這騷狐狸的蹄子,看你還扭不扭了?”
孟玉樓原是名門閨秀出身,自小並不曾這般胡打海摔的,如今閨中嬉笑豈是那潘金蓮的對手,沒幾下早惹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漓了,只得口中告饒道:“好姐姐,看在奴昨兒給你縫的睡鞋份兒上,丟開手罷。”
那潘金蓮見她服了軟兒,方才嘻嘻笑著迴轉過來,竟提縱裙襬蹲下身子,親手將那繡鞋穿在孟玉樓的小腳兒之上,一面口中喝彩道:“這一雙高低的繡工真精緻,只怕是京城裡的上等活計呢。”
玉樓聞言點了點頭道:“這還是我先夫當日往京城裡做買賣時帶回來的,聽說是京中許多誥命奶奶們中間時興的款式,只是如今時隔多年,只怕穿到京裡去倒要惹人笑話,就在家裡穿穿罷了。”
那潘金蓮聞言十分豔羨道:“你這三丫頭,都是一樣如花似玉的身子,憑什麼你就這樣命好,先前漢子疼你,如今嫁的這個也給你迷得七葷八素的,怎麼奴家就這樣命苦,第一次嫁了個不知人心的,如今好容易熬出來,偏生又落到這麼個狠心短命的手裡,總有十幾日不和我沾身了,只戀著六房裡那個賤人。”
孟玉樓聞言連忙朝她擺了擺手道:“還不悄悄的?眼見就到上房屋大姐姐房裡了,她平日裡教導咱們三從四德,千萬不可犯了七出之條,你還敢當著面不受教?如今老爺的心思都不在你我身上,在得罪了大奶奶,還有你好果子吃麼?”說的那潘金蓮冷笑了一聲,卻也只得收斂了行跡,斯斯文文跟了孟玉樓往上房屋中請安去了。
姐妹兩個攜了手進得上房屋中,但見吳氏月娘早已梳妝打扮好了,一旁李嬌兒手裡拿著賬本兒,正跟她對賬,見她兩個來,彼此起身廝見了。孟玉樓只怕那吳月娘傷了胎氣,連忙上前挽住她的衣袂扶她端坐了道:“大姐姐快別動,坐好了受禮就是了。”因說著,與金蓮兩個道了萬福。
吳月娘如今懷了五個月身孕,身子日漸慵懶起來,也就點點頭還了半禮,一面教她姐妹兩個坐了。但聽得那李嬌兒從旁試探著道:“你們姐妹兩個住得遠,離六妹妹那裡倒是親近,今兒怎的不會了她一起來坐坐?”
玉樓聽見這話正欲答言,但聽得潘金蓮冷笑一聲道:“二姐姐這話問的糊塗,我們一對燒糊了的卷子,怎麼跟人家百伶百俐的美嬌娘相比呢,如今她身上懷著哥兒,養下來就是西門府的大少爺,誰敢管她來?昨兒我們姐妹應下那裁縫道袍的活計,熬夜針黹不曾好睡了,聽了一夜巧宗兒,哎喲喲,我不好學出來的,饒是我們姐妹都是再醮貨兒,還聽了個臉紅心跳呢。”因說著嘰嘰咯咯笑了一回。
孟玉樓見金蓮此番刻薄,又怕月娘傷心,冷眼旁觀著,果然大奶奶臉上就不好看,因嘆了口氣道:“當日進門的時候我也不是沒有勸過你們老爺,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如今她漢子伸腿兒去了,你便是照顧些柴米油鹽的,誰還敢說半個不字,只是那瓶姐手上有一份好錢,都是她先夫留下的,如今娶回家來,街坊鄰居能沒有閒話麼,少不得是說我們西門府上貪圖嫠女傢俬,方才強逼著過門兒,占人家祖產地業,說出去好聽怎的?”
孟玉樓聽聞此言大合情理之中,因心中暗暗敬佩月娘的胸襟城府,點了點頭道:“大姐姐說的很是,只是老爺因為與那花爺原是穿房過屋妻子不避的交情,往日裡不少往他家中走動,偶爾見過瓶姐幾面,心裡就留意了,如今她先夫去世,又留了話叫我們老爺照看他遺孀,既然有了遺囑,娶過來倒也說得通。”
月娘聞言冷笑一聲道:“誰說不是呢,我當日就說若是你真心要娶,難道誰敢攔你不成?只是那花爺的遺書務必交給地保官面兒上檢視清楚了,街坊鄰里之間說的明明白白,三媒六證聘娶過來也罷了,誰知他反說我阻了他的好姻緣,背地裡跟別人說我是個不賢良,不許娶妻納妾的妒婦,如今官私兩面都知道我厲害吃醋,奴家好歹是朝廷命官千戶家中正經女兒,現下鬧得豔名在外,活著還有什麼趣兒!”
玉樓聽聞此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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