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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西門慶聽了金蓮似乎話中有話,又說道:“五姐既然這樣說,莫非心裡有了個疑影兒?你冷眼旁觀著是誰害你,對我說,四泉自會給你做主。”
潘金蓮聽了這話,朦朦朧朧說道:“奴家貼身的東西都是春梅姐姐管著,那妮子自然跟我是一條藤兒,絕不害我,只是旁人想拿了奴家貼身的東西也未必那麼方便。再說往日裡常聽那蓮花庵的王姑子、薛姑子說起,厭勝之術必要人身上掉下來的物件兒方能管用,只拿了奴家貼身東西,倒未必成事,只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奴家從來不錯做殘害自身的勾當,如何有把柄落在旁人手中呢……”
一席話倒提醒了西門慶,蹙起眉頭說道:“五姐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來,當日剛剛梳攏了李桂姐時,她曾問我要五姐頭上一縷青絲……”
那潘金蓮聽聞此言,假作不知,大驚道:“當日爺不是說,要奴家青絲做網巾,奴才給了你,原來是送給那相好兒的,你兩個串通起來,要害奴家?”
說著,眼睛瞧著西門慶,不哭不鬧,卻是怔怔的沒了言語,瞧那神情,只把一顆芳心都涼透了。
西門慶見狀,急的亂了方寸,倒不如她哭鬧起來,有個話頭兒能勸,連忙拉了婦人的手摟在懷裡道:“五姐,若是我西門四泉存心害你,如今指著活蹦亂跳的身子起個誓,就叫我死於萬刃之下!”
潘金蓮這才稍有回心轉意,連忙伸手掩在西門慶唇邊,語帶嬌嗔道:“看你,沒由來說這些瘋話呆話做什麼,奴家知道你不是那樣喜新忘舊的人,故意試你的,如今你既然與那銀婦沒有手尾,只怕就是她瞞著你做的,這幾日見你不到她那淫窩兒去了,心裡定然恨我,找個由頭住進咱們家,使那厭勝之術要將奴家治死。我的哥哥兒,你可要為奴家做主。”
說著投入西門慶懷裡,撒嬌撒痴鬧了起來。
西門慶聽了金蓮一番說辭,心中已經篤定,就是那李桂姐所為,不由得怒向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摟了婦人在懷道:“五姐莫怕,如今事情敗露,我去找著銀婦問話,不怕她不招認,如今也顧不得外頭有沒有人拿她,就打一頓攆了出去,從此我西門四泉再不踏進勾欄李家半步,你說好不好?”
潘金蓮聽了這話心中大喜,面上裝作賢德模樣笑道:“若是能讓夫主回心轉意,從此不再流連煙花,奴家就是今兒真給那銀婦治死了,到底也是心滿意足的。”
說著,兩個相摟相抱,情意纏綿一回。
那西門慶方才丟下金蓮道:“今兒五姐受了委屈,又給小人施法陷害,身子定然勞累,教春梅姐姐服侍你早些睡下,我這就去那銀婦房裡問她,明日之前定然打發她出府就是,也管不得她的死活了。”
說著又囑咐了春梅兩句,叫她好生看顧金蓮,晚上要什麼吃喝,哪裡不熨帖,無論多晚都到上房屋尋自己前來相陪。春梅答應著,一路送他出去。
不一時仍舊回在房中,對金蓮笑道:“我陪他去了一趟前面書房,奶奶猜怎麼著?爺去取了鎮宅的寶劍和馬鞭子來,唬了我一跳,還勸了他兩句,千萬別鬧出人命,爺說此事不與我相干,叫我好生回來看顧奶奶,如今那銀婦只怕是要吃虧了。”
金蓮聽了笑道:“當日他們兩個剛剛訂了交情,我心裡自知鬥不過那銀婦,忍氣吞聲叫她作踐了這些光景,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那銀婦也有求著咱們家的時候,既然自投羅網來了,咱們娘們兒豈能辜負了她這一番盛情。”
主僕兩個說笑一回,猜測那李桂姐受了什麼樣的作踐辱罵不提。春梅因又說道:“話雖如此,只是奶奶這一番到底也給那銀婦的厭勝之術衝撞了,只怕對玉體有礙,不如趁此機會認真找個婆子瞧一瞧,咱們家也轉轉運。”
那潘金蓮是小門小戶的女孩兒,胡打海摔慣了,不將此事放在心上,笑道:“我的姐姐兒,你也太肯多心了,奴家就那麼嬌貴?”
龐春梅原是念書人家女孩兒出身,自幼隨那龐秀才讀些雜學旁收,最喜歡讀內經(醫術)和冰鑑(看相算命)之書,深信此事,因勸金蓮道:“奶奶,此事小看不得,奶奶不見那戲文上,多少王侯將相成敗都在命格上頭,如今咱們給那銀婦算計作踐了,還是找個婆子來瞧瞧,方能安心。”
潘金蓮給她纏得沒法,只得點頭答應道:“既然恁的,姐姐還是去請了上回來給吳家的相看那劉婆子吧,我見吳家的倒是肯信她,只怕真有些手段也未可知。”
春梅聽了金蓮的話答應著,自己並不動身,走到門首處打起簾子叫:“秋菊,奶奶叫你往街面兒去請了那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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