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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心中倒有些敬畏之意,也不敢再試,連忙命公孫勝收拾了,又送他一方錦帕,將唇邊血跡抹乾淨了,連忙喚了春梅進來收拾。
那邊廂劉婆子將兩個男女人形也做出來了,交在金蓮手上,叫她藏在枕頭底下,公孫勝又用硃砂寫了一道符,命春梅燒了,化作灰燼,將紙包包了,只等西門慶回來,摻在茶裡哄他喝了完事。
一時間萬事俱備,金蓮又從體己裡拿出五兩銀子,多謝那劉婆子並公孫勝,兩個千恩萬謝,仍由春梅送了出去。
放下金蓮房內如何做法不提,單表那西門慶,出了三房之中,氣忿忿的,就往後頭李嬌兒房裡來。
也顧不得打門、命人通傳,一抬腳踹翻了門板進來,唬得李嬌兒、桂姐兩個抱作一團兒,見了他直打哆嗦,西門慶見了冷笑道:“你們兩個的事情犯了,如今也知道害怕麼?”說著就將自己手上的馬鞭子凌空抽了一鞭,李桂姐年紀幼小,唬得躲在李嬌兒懷裡,變顏變色的。
西門慶見狀,心中思忖她定然懷著鬼胎,伸手一把將粉頭從婦人懷裡扯了出來,推了一交在地上,抬腳踩住裙襬罵道:“不知長幼尊卑的小倡婦,她是我明媒正娶的五房奶奶,你不過是我銀子買來放在窯子裡風流快活的,你就敢這樣作踐她!?”
唬得桂姐哭道:“爺饒命,奴不知爺說的什麼,到底什麼事情,我和姨娘辦錯了,叫爺動了雷霆之怒……”
西門慶聽見粉頭分辯之言,越發勃然大怒起來,一揚鞭照著桂姐身上就招呼了兩下,那小粉頭子自幼養在深閨,只等破瓜之年賣上個好價錢的,也算是奇貨可居,如何受過這個罪孽。
況且那鞭刑乃屬五刑之一,最是難捱,若鞭身沾了冷水,抽在熱身子之上打出血跡來,冷熱交替,能沾下人身上一塊皮肉,如今雖然隔著衣裳,也將那小倡婦打得遍體鱗傷,殺豬也似哀嚎起來,直往李嬌兒懷裡滾去。
那李嬌兒素知西門慶的脾氣,最是調弄婦人的好手,六房裡誰不怕他?如今侄女做下厭勝之術,丟了西門府上掩面,說不準就要打死,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上前抱住西門慶雙膝哭道:
“爺,嬌兒進門也要往十年上數了,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雖說咱麼兩個不是正頭夫妻,當年奴家做花魁娘子時,也是名重一時,多少王孫公子求娶為妾,奴家都不願意,只戀著爺一個,如今娶到家裡,也不指望爺能三茶六飯金奴銀婢的供奉著,只求看著嬌兒薄面上,饒了我這年小不知事的侄女兒吧,奴家也替勾欄李家多謝爺的恩德。”
說著,插燭也似磕了四個響頭。李桂姐在旁見了,也依葫畫瓢拜了兩拜。
那西門慶見這一對兒嬌花哭得淚人兒似的,好似帶著春雨的兩枝梨花一般,李嬌兒未及三十,正是風月情濃的年紀,李桂姐才被自己破瓜兩年,尚在及笄佳人,兩個都出身勾欄李家,表子行當,粉頭言行,自比良家女子別有一番韻味。
不由得心中又有些回心轉意,面上依舊惱怒狀呵斥道:“教我如何信你們兩個粉頭沒有此事?”
李嬌兒到底長了幾歲年紀,頗知事體,見西門慶這樣問,心思只怕有些活動起來,連忙做出些嬌嬌怯怯的神態,語帶哽咽道:
“爺若是以為我們勾欄院裡都是表子無情戲子無義的勾當,可就看錯了我們娘們兒,當日我做花魁娘子時,自從與爺相交破瓜,再沒有別人沾過奴家身子,若要這樣算起來,六房之中只有奴家和大姐姐不是再醮貨兒,心裡最是向著爺的,不但奴家,就連我這侄女兒桂姐也是可以保下的,我們勾欄李家雖然名聲不好,也是做本份生意,一個粉頭給子弟梳攏了,只要這公子不變心,她也絕不侍奉別的客人,我侄女兒如今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送到府裡投奔了你來,你不說留在房裡收用了,反倒聽了別人挑唆之言,就來尋我們娘們兒的不是來,奴也算是痴心錯付,好不傷心……”
說著嚶嚶嚀嚀哭泣起來,一面暗暗用手肘碰了碰那李桂姐,桂姐會意,也靠著姨娘身上哭泣起來,一對兒粉頭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嬌俏豔麗。
那西門慶見了,心中如何不愛?早將雷霆之怒熄了,卻還出言相戲道:“既然恁的,暫且擾了你們一對兒粉頭也不值什麼,只是死罪已免,活罪難饒,如今都脫了衣裳,並排跪在地坪上認錯。”
那李桂姐聽了,羞得滿面紅暈,只低了頭不肯。李嬌兒素知這西門慶閨閣手段,連忙逢迎著道:“奴家一身一體都屬爺的,如今還有什麼不能給的呢。”一面真個脫了衣裳跪在地坪上,又對那李桂姐使個眼色。桂姐見了不敢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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