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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一看自己見紅了,心下就涼了半截,又因腹中疼痛,忍不住哭了出來。孟玉樓見狀心中著實憐惜,也跟著眼圈兒一紅,卻又不敢自亂陣腳的,少不得忍住心中悲痛之意,一面與玉簫合力將吳月娘扶入上房屋中,進了她的繡房,將月娘的玉體頭腳落平。
孟玉樓因一面打發了玉簫去茶房催水,自己小心翼翼掀了那吳月娘的羅裙一瞧,已經見紅,心中便知不好,因握著她的手柔聲說道:“大姐姐,別怕,如今房裡沒別人,你覺得怎麼樣?對我說。”
那吳月娘此番心中似是少了什麼似的,便知滑胎是遲早的事,因隱忍不住,滿面淚痕道:“別情太醫,我素日不願意見外人的,還是請街面兒上的劉婆子來吧,教她看看還有救麼。”
玉樓聞言,知道月娘自持大房身份,不肯輕易見人,只得又去外面命人請了劉婆子,一時間飛也似的來了,見了月娘倒是唬了一跳,因命扯了鋪蓋換上絲綿草紙,一面解了月娘的羅裙一瞧,搖了搖頭道:“不中用了,大娘,不好時留不住,留著倒傷了玉體。”
月娘聞言放聲大哭,直哭得孟玉樓芳心欲碎,因上前拉著她的手道:“好姐姐,你只管保重身子,往後我看顧你些,此番都是我沒有計較,你罵我兩聲,打我幾下,可別傷了自己的身子。”
那吳月娘哭了一場,因止住眼淚道:“此事不與你相干,是誰害我我心裡明白,勞煩劉嬤嬤想個法子,打下來吧,留不住了。”那劉婆子聞言因從藥囊之中去了打胎的丸藥,命孟玉樓喂著月娘吃了,那消片刻,小產而出一個成形的孩兒。
玉樓不忍細看,那月娘卻命人將馬桶移過近前,睜大了一雙妙目仔細觀瞧,赫然是個男胎,因叫了一聲皇天菩薩,雙眼一翻暈了過去。唬得孟玉樓等人連忙灌湯喂藥,半日方救醒了,但聽得吳月娘恨恨道:“如今她害我骨肉慘死,我吳月娘豈能容她!”
孟玉樓經此一役,心中早已深信那潘氏金蓮就是金、瓶、梅之中佔得了一個金字的禍水。如今見月娘此番喪子,痛徹心扉,心下雖然殘存情誼,卻也寒了心肝,就暗自與那潘金蓮生份了起來,一面柔聲勸道:“大姐姐寬心,你與老爺都還是少年夫妻,來日誕育一個哥兒,是遲早的事,如今這件事情切莫聲張,奴自有道理。”
那吳月娘本是個聰明人,如今見玉樓與她出謀劃策,便知她已經不信那姓潘的銀婦,她素來看重玉樓,自與房中別的姬妾不同,此番若能得了此女襄助,自己往後日子倒也好過些。
想到此處因強打精神道:“方才奴家痛徹心扉,一時之間口不擇言,三姐別跟我計較,如今我身上不方便,三姐替我打發劉嬤嬤出去吧,好生與她些銀子。”玉樓聞言點了點頭,因轉出外間送了劉婆子出去,賞了五錢銀子,又囑咐她此事切莫外傳。
因回在房中,見月娘兀自盯著那男胎出神,連忙上前去將馬桶奪在手上道:“大姐姐,這不是你的孩兒,是來與你瞭解前世冤仇的冤家,如今他攪鬧了你這幾個月,受盡了苦楚,恩怨相報,哥兒已經往生極樂了,你又何必枉自悲傷呢。”
月娘聽聞此言,方才不與她爭競,因叫玉簫進來“將哥兒就葬在拜月亭旁的花根兒底下吧,好歹留個念想。”
孟玉樓待玉簫出去之後,因攙扶了月娘的玉體,叫她斜靠在茉莉花香枕上,一面柔聲勸道:“大姐姐心裡覺得怎麼樣,可有什麼打算沒有,此事要對老爺說起麼?”
月娘聞言茫然道:“五個月了,只因前段時候因為娶不娶李瓶姐的事情,我與那冤家起了齟齬,因許久不和我沾身了,是以這件事情他竟不曾察覺,我也是賭氣沒有和他說,又見瓶姐有孕,被那潘氏百般刁難,心中就情怯了更不敢說,如今不知者不罪,我就是鬧出來,難道那狠心短命的漢子能向著我不成?”
孟玉樓聞言點頭道:“大姐姐說的很是,正與奴家想到一起去了,論理夫妻之間不好瞞著子嗣大事,姐姐你先隱瞞孕情在先,如今不小心掉了,雖然老爺未必肯說你,心中自然是心疼嫡子的,只怕倒要怪你迴護不周,這是其一。
更有一節,雖然老爺是個情種,倒也算是雨露均霑,只是那潘五姐好風月,你我姐妹之間都是心照不宣,她閨閣之中很會些小意兒貼戀,卻是旁人做不來的,是以能拴住漢子的心,如今這件事情鬧出來,也難說她是有意無意,又正與老爺打得火熱,只怕那多情的種子未必肯為了你撇下她,萬一此事不能妥當,往後同在一個屋簷下住著,可就難見面了。”
吳月娘聽聞此言,渾身打了個寒顫道:“我的姐姐,若不是你金玉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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