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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秧子的一干賓客瞧見了玉樓恁般人品,竟都是木雕泥塑的相仿,不錯眼珠兒盯著眼前這位絕色佳人,呆了半晌,方才雷鳴也似地喝彩起來,倒把玉樓唬了一跳,因再拜起身,轉身就要往後堂迴避。
內中更有幾個潑皮破落戶,原是當日西門慶常在勾欄中走動之際結識的,因想著西門慶既然肯教她出來拜見,多半也只是個侍妾身份,並不是正頭夫妻,竟胭脂油蒙了心,起了相戲的念頭。
內中一個大膽的因涎著臉攔住玉樓去路笑道:“嫂子慢走,如今既然賞臉來了,還受兄弟大禮。”因說著,納頭便拜,唬得玉樓忙轉身迴避了,一面目視這西門慶,教他與自己解圍,誰知那西門慶這當口兒竟給人絆住勸酒,一時尚未瞧見,那潑皮見了,竟往前爬了幾步,來在玉樓裙襬之下笑道:“嫂子受禮!”
因說著,竟伸手就要探進玉樓的裙襬之內摸她金蓮,臊得玉樓滿面紅暈,又不敢冒然鬧出來,只怕得罪了賓朋教丈夫沒臉。
正鬧著,但聽得那潑皮慘叫了一聲,玉樓回身看時,但見一隻粉底朝靴竟踩在那人祿山之爪上面,抬眼一瞧,解圍之人正是楊戩。
那被踩之人兀自不知死活道:“我們自家叔嫂玩笑與你何干?狗拿耗子……”話音未落,一旁早有識相的低聲道:“少混說,這是當朝一品大員,清海節度使楊戩楊大人!”
那人聽聞此言,唬得面如土色體似篩糠,一時之間不敢言語。楊戩見狀冷笑一聲,一揚袍袖將那人踢得就地一滾,哪裡還敢高聲爭競?因一咕嚕爬起來就跑。
楊戩因回身對玉樓一揖到地道:“世嫂夫人可曾傷了玉體?”玉樓聞言臉上一紅道:“多謝大人解圍,奴家沒事。”正說著,也是因緣際會,方才躲避之時因穿不慣那步步生蓮的高低繡鞋,不知怎的崴了一步,一隻大紅繡鞋就滾落在裙襬之外。
玉樓見狀呀了一聲,又怕夫主責備,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蹲下身子去提繡鞋,正在為難之際,但見那楊戩大人因單膝跪地,伸手探入玉樓裙襬之內,握了她一隻金蓮,另一手抄住那繡鞋,為她穿在玉足之上。
孟玉樓見狀羞得滿面紅暈,又不好嗔他的,只得低了頭不言語,楊戩見狀笑道:“這不值什麼,楊戩原是閨閣之臣,素來就是做這樣勾當,如今世嫂夫人擅天人之姿,秉花容玉貌,倒是叫楊戩得了便宜。”一席話說的眾人都笑了。
正鬧著,那西門慶方才脫身走來,因不解笑道:“這是怎麼說?方才那邊吃酒,就聽得此間聒噪。”玉樓見他護花來遲,倒叫一個內相搶先回護自己,心下有些不樂意,又不好當眾給他沒臉的,只得搖頭道:“沒什麼,方才穿不慣這高低繡鞋,崴了一下。”
西門慶聞言卻是緊張道:“好端端的倒崴了,我命人送你回去,再請大夫瞧瞧吧,傷筋動骨最是可大可小的。”玉樓聞言搖頭道:“哪有那麼嬌貴了,你叫玳安兒送我會後頭去吧,還有些內客要陪的,如今我也乏了,此處就恕我失禮不能陪了。”
因說著,對著楊戩眾人福了一福,慌得那些鬚眉男子連忙答禮。西門慶到底不放心,因命玳安兒好生護送玉樓回到月娘身邊,囑咐她不必再出來陪客,好歹歇歇,萬一身上不耐煩,再晚也要去請大夫來的。
玉樓聞言答應著,因命玳安兒前頭引路,自己亦步亦趨往後面去,行至在三房院門前是因道:“你去上房屋裡給大娘說一聲,就說我今兒崴了一步,又有些不勝酒力的,前面堂客們就不能相陪了,勞煩大娘子應酬著,前頭爺們兒也快散了,只怕堂客們也待不長的。”
那玳安兒答應著去了,這廂玉樓甫經一場變故,心下依舊唬得突突直跳,因懶散進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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