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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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去見女媧。”頓了頓，他又道，“不許亂說話！”

或許有的人天生腦子快，想得多，但是心機深沉什麼的，都是後天環境薰染的。如今洪荒大地，就那麼幾個神明，哪有那種險惡的環境？他們想坑個人都有可能笑場，而被坑的那位，多半會毫無所覺地踏進陷阱。他們，其實都是十分單純的。瞧著蓐收這模樣，玄女猜出了大概。因為蓐收的惡作劇，小夥伴丟了。女媧揍了蓐收一頓，還讓他把玄女請回去，不許他使壞。或許還有哄好玄女一類的條件。最初的生靈，都是一般的來歷，能力有強有弱，身份卻沒有高下之分。在神明的眼中，竟是難得的“人人平等”。即使是玄女這隻有幸被伏羲點化的小小玄鳥，也被一視同仁。蓐收用來防止玄女告黑狀——或許他心裡都沒有“告黑狀”這個定義，只是不想玄女攛掇女媧繼續折騰——的法子，不過是口頭上兇兩句，而非用上神的身份壓制對方。

看著這位少年模樣的神祇，玄女忽然有了個主意。她露出不忿的神色，道：“堂堂蓐收上神，也只能仰仗神力，欺負我這等小仙罷了！”

蓐收瞪大了眼睛，道：“你要怎樣？”

“若是沒有了那身神力，你還不如我呢！”玄女七分不滿三分不屑地說。這話是事實。神祇的神力與他們的神魂緊密相連，若是沒有了神力，他們也就不復存在了，還有什麼好比較的。

蓐收沒有辯解，更不去想沒有神力會怎麼樣。這位爭強好勝的神祇冷哼一聲，道：“我會比不過你？！”

“那就試試好了。”玄女輕快地說，“你若使用神力，動動手指頭就能把我碾死，若是不用神力，一定打不過我。”

“那就比好了！”蓐收道。

“等等。這可不是白比的。”玄女道。

“你還想怎樣？”蓐收不耐煩地說。

“如果你贏了，我就乖乖跟你走，以後無論你這麼玩，我都不會有怨言。如果我贏了嘛，你以後就不能再來為難我！”玄女說。

“好！說定了！”蓐收飛快地說。他自認為不會輸，玄女提出的條件，怎麼看都是他佔便宜。說著，他飛到了半空。在地面上，一個法術過去，灰頭土臉，多難看啊。這些神祇打架，從來都是在半空中打的。

“等等！”

“又怎麼了？”蓐收不耐煩地說。

“說好不用神力的。”玄女理直氣壯地說。

“麻煩！”蓐收落回地上。除了體質特殊的風神飛廉，其他幾位神祇，不使用神力，都是不能翔空的。其實，讓這群神明完全不用神力是不可能的。眾所周知，妖怪沒有了法力會被打回原形。神如果不用神力維持自己的形體，會直接還原成天地間最本質的元素。那個殺傷力倒是大，似玄女這樣的這樣的小仙，稍稍靠近，就會被遊離的力量撕碎。不過，諸神一般是不會使用這種手段的。破壞太嚴重，天道會降下懲罰。那是連神也承受不了的。

然後，玄女輕而易舉地將蓐收揍倒了。諸神是天地間最純粹力量的化身，使用這些力量，可謂是如指臂使。如果你做一件事，想想就成了，誰還會動手呢？這些上古大神雖然身體素質很好，動作靈活，但本質上，就是一群血厚防高的法師。這個時候，玄女提出的比試條件就很美妙了。不用神力，“心想事成”就不成了。只是比試，就不必在意血量。不破防更好。見了血反而容易惹怒對方。

蓐收狼狽地坐起來，氣呼呼地瞪著玄女。他是個言而有信、敢作敢當的神明，輸就是輸了，沒有惱羞成怒，死不認賬，甚至出售洩憤的想法。他光棍地說：“你贏了。”

“既然如此，蓐收大神就不要來為難玄女了。”說罷，玄女轉身向著倒塌的架子走去。

諸神各有所長，發現自己在哪方面技不如人，蓐收不覺得丟人，更不會怨恨贏了自己的人。玄女的話，並沒有讓他不滿，只是，這小鳥兒是不跟他走了？好吧，他贏了，人家才跟他走的。但是，如果帶不回玄女，女媧又要折騰他了。那位女神神力強大，抓他那是一抓一個準。喜歡折騰別人，不代表自己喜歡被折騰。偏偏他答應了女媧不能再惹玄女，剛剛又輸給了玄女，按照賭約，不能再為難她。

“喂！你跟我走啊！”蓐收叫到。

“勝負已分，願賭服輸，蓐收大神請回。”玄女平靜地說。這些上古大神又熊又坑，能不接觸還是不接觸的好。

回去？回去被女媧折騰嗎？三皇都得到了諸神的尊敬，伏羲是因為他的完美主義，女媧就是因為貪玩愛折騰。

蓐收看著玄女毫不猶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