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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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這聲口哨吹得很清亮，在周圍這種緊張的氛圍下一下子就把野雞們的注意力全部拉過來了。

這群人是白溪街出了名的欺軟怕硬。

那個唄叫做雞哥的人一眼掃過來，看見了楊歉，眼底有一瞬間的遲疑，隨後他馬上在臉上堆起了假笑：“這不是楊哥麼，今天來紅雙喜吃燒烤？”

楊歉認識雞哥，之前還交過手。

這人陰得很，背後小動作搞得多又狠，最喜歡欺負一些剛來這片還不熟悉的新人，他跟學校裡姜博超那種偽混混不一樣，雞哥這種的雖然二逼，但卻是上了道兒的真混混。

“跟朋友聚聚，”楊歉客套地笑了笑，“你呢？大熱天兒的，又帶著小弟欺負新人啊。”

雞哥悻悻咳了一聲。

他對楊歉這個人恨之入骨，可是又偏偏沒辦法對他大下狠手。

混混們不怕打架，但他們怕死，就怕來個不要命的提著刀跟他們上，楊歉就是這個不要命的，這一帶很多人都見過楊歉瘋起來的樣子，好像也不怕進局子似的，坐不坐牢都無所謂。

楊歉在學校的傳言不少，外面當然更多，雞哥瘋不過楊歉，自然就對他產生了一些忌憚。

“那既然楊哥在這兒，那我就不打擾楊哥的場子了，”雞哥在楊歉面前見好就收，他瞪著對面的葉檸，把火都撒到他身上去似的，“喂，去隔壁街上空地打。”

葉檸看著楊歉沒有說話，眸色深邃。

楊歉沒那麼好心腸，這一片打架捅人都是常見的事，他手沒那麼長，想管也管不過來。

他轉身，想繼續跟秦天宇繼續這一場燒烤局，一抬眸對上了葉檸淡淡的眼睛。

這雙眸子好像能看到很多東西，好像也能看透這片人被侵蝕麻木的心臟，就好像這雙眼睛的主任已經不是一個少年，是看到過很多很多事情經歷過很多很多痛苦的老人。

所以他看向楊歉的時候，他也能夠料到楊歉不會出手幫忙，就不會產生任何負面的情緒波瀾。

楊歉頓了頓，看向葉檸的視線變得有些遲疑。

他……認識自己嗎？

為什麼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不過楊歉在視線和他對上的一瞬間葉檸就把視線收回去了，好像這一眼根本沒什麼情緒，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眼神交匯而已。

葉檸跟那群人抬了抬頭，道：“走吧。”

看著葉檸轉身要走，不知道是什麼驅使著楊歉，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等等。”

雞哥：“啊？”

楊歉頓了頓，想了一下剛剛雞哥喊的名字。

葉檸，好像就是樂樂口中說的那個轉學生？

於是楊歉道：“這個人……他是我們學校的。”

他沒直截了當說葉檸的名字，雖然楊歉知道他大差不差就是那個轉學生，但是不排除這名字也有一定撞名的機率。

雞哥：“……”

一群小弟：“……”

這話一說，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包括秦天宇徐東和樂樂。

傻子都能聽出來楊歉是想保他。

雞哥氣得咬緊了後槽牙，強忍著臉上的笑問道：“楊哥認識他？”

他笑得快比哭難看了。

楊歉沒有直接回答，從兜裡摸出根棒棒糖，撕開糖衣叼著在嘴裡，用後牙輕輕往下啃了一下，手插兜裡，淡淡地看著他們：“謝了。”

他的眼簾總是半抬不抬的樣子，看著很懶散，這副長相本應該是很親近的，但眼皮這麼一耷拉下來，看誰都好像要衝上去幹一架似的。

而長得好看的，在混混眼中，除了小白臉，另外一種叫逼王。

雞哥有些不屑地皺了皺眉，但轉瞬即逝，很快賠著笑臉轉頭跟自己小弟說：“聽見了沒？這事楊哥的朋友，還打嗎？”

後面的小弟哪裡敢說話，個個搖著頭，心裡咬牙切齒咒罵楊歉多管閒事。

雞哥招招手，帶著一幫小弟去了別的地方。

天太熱了，楊歉站外邊兒這麼一會兒都覺得面板髮燙。

他面板白，經不住曬，在太陽底下站了這麼一會兒，身上的面板就開始發紅發疼。

楊歉垂眸搓了搓手臂，回頭的時候發現那個男生還在盯著他，他覺得奇怪，頓了頓道：“哎，你是新來的麼？”

白溪街雖然偏遠，但每年也總會有那麼一兩戶人家搬過來住，圖房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