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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校長和老師面前誇獎我,或者對我表示愛憐。我媽以前就這麼幹過,讓我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
臨走時,我們還去了操場,因為雪穗想看看丈夫,打聲招呼。馬斯特斯似乎不是很高興,安排學生去自由活動之後便大步朝我們走了過來。他和雪穗匆匆地親了一下,吻在臉頰上。
“怎麼樣?”他聲音低沉地問,“校長怎麼說?”
“他說‘歡迎’。”雪穗回答,不知為何讓馬斯特斯短促、洪亮地笑了一下。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馬斯特斯就轉向我,我下意識地挺胸抬頭,免得他說我彎腰駝背。
“你準備得怎麼樣了?”他問,“課本都買好了嗎?功課有沒有提前預習?”
我癟癟嘴,回答說:“準備好了。”
不過,我其實並未預習功課。要重讀高中已經夠煩人了,如果還要花時間提前去讀那些無聊的社會課本、歷史課本、地理課本,我寧願光著腳去流浪。
討厭的學校,討厭的馬斯特斯。
更糟的是,我們之間的衝突也隨著我開始上學而進一步惡化,那甚至不是因為我在學校不守規矩,或者拿著不及格成績單回家。
馬斯特斯竟嫌我交的朋友太少。
當然,我在學校的確沒交什麼朋友。可這根本沒什麼。我比其他人晚幾個月入學,又是轉學生,天時地利本就一樣都不佔,更何況,我跟那些高中生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
比起陷入毫無意義、充滿麻煩的友誼中,我可寧願孤身一人。
然而雪穗卻不這麼認為。頭一個星期,她暗示我可以邀請同學到家裡做客,她可以烤餅乾或者蛋糕給我們吃。我只好含糊其辭,勉強也應付過去幾次。漸漸的,她開始旁敲側擊,告訴我,要是放學之後想和同學玩,記得和家裡說一聲,只要天黑前回家就行。
於是,我開始在放學之後遊蕩,回家以後,便告訴雪穗我是去同學家了。雪穗很高興,似乎真的為我鬆了口氣。
這計劃本來天衣無縫,然而有天吃晚飯的時候,馬斯特斯卻當著雪穗的面,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我。
“你根本不是去薇卡·瑪索家做作業,”他直截了當地說,“你是在廣場喂鴿子。”
薇卡·瑪索的確是我們班上的女孩,加拿大移民,會說魁北克法語。長得不僅漂亮,還非常符合東方人的審美:濃密的黑髮,蓬鬆但並不卷,眼睛明亮有神,鼻子小巧挺翹。我一直偏愛鵝蛋臉的姑娘。
馬斯特斯是在跟蹤我嗎?這個討厭鬼。
餐桌旁,馬斯特斯垂眼看著我,臉拉得長長的。
“我……”我被這混蛋弄了個措手不及,張口結舌半天只擠出來一句:“你胡說!”
“我可不是那個說謊的,年輕女士。”馬斯特斯厲聲反駁,“你在班上根本一個朋友都沒有。你知不知道別人叫你怪胎,就因為你平時一句話都不說?而這些我竟然還要從別的老師嘴裡聽說!真是荒唐!”
這番話令我面紅耳赤。我的確不曾和薇卡·瑪索說過一句話,但此刻被馬斯特斯當面戳穿,仍叫我火冒三丈。
“首先,你撒謊。其次,我告訴過你別招惹旁人閒話。”馬斯特斯神情嚴厲,俯身越過餐桌冷冰冰望著我,“趕緊給我去交幾個朋友,別讓我在學校又聽到什麼怪胎之類的話。還有,再讓我聽到你對雪穗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託尼。”雪穗不安地開口。與此同時,我猛地站起來,椅子腿拉出刺耳的聲音。
“你沒權利叫我這麼做!”我吼道,因為憤怒而渾身顫抖。雪穗嚇得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猶豫地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我把她一下甩開。
“夠了!”馬斯特斯用力一拍桌子,“回你房間去,好好反思。今晚不許吃飯!”
“不吃就不吃!”我幾乎是狂怒地推著椅子,頭也不回地衝上了二樓。
而這僅僅只是第一次衝突。魯迅先生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馬斯特斯有一句話說得沒錯——我的確很少開口,始終貫徹著沉默是金的四字箴言。因為我有別的方式紓解壓力。
相比於語言這種不可靠的危險途徑,我的劍絕不會背叛我。
因此,每天放學後、雪穗叫我吃晚飯前,我都會到後院去。那片與後院直接連通的森林依舊叫我心神不寧,但我會昂首挺胸走進去,沿著前人踩出的小路走到草叢掩映的高大喬木之間。
每天傍晚,我都試著在林中召喚我的劍,想象劍在手中的感覺。有了劍,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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