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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室裡。我還記得那天陽光很好,我很興奮,買了一瓶百事可樂,喝下去一半,於是變得更興奮。我當時認為,周圍這些傢伙都是“自己人”——這讓我特別高興,平時很少見到這麼多“自己人”坐在一起。我和後面的一個女孩聊天,她竟然是從雲南來的,而且坐的是硬座。聽她介紹,更遠有從東北和新疆趕來的。
人們基本上都在看書,我大概掃了一遍,覺得每個人都特別親切,我甚至發現有個傢伙看的書正是《我的精神家園》!
事實上,最令我震驚的是坐在我左手邊的那個傢伙。他先用手帕擦了擦手——這個動作吸引了我,然後我看到,他從書包裡畢恭畢敬地捧出一個布包。開啟,是一本線裝書,此君先用鼻子聞了聞,作出很陶醉的樣子——和微微聞蛋糕的表情差不多——而後又擦了一遍手,小心翼翼地翻篇,搖頭晃腦地看。
我偷偷眇了一眼,那上面的字全是豎著寫的,而且有大有小,直看得我眼花繚亂。
當然也有敗風景的傢伙,在我右面不遠有個姑娘,她在桌子底下看書——我猜她是不好意思——她在看的書叫《XX名人名言錄》。後來她發現了我,臉上立刻表現出憤怒,並且毫不猶豫地白了我一眼,那本小冊子也被塞進座位裡去了——現在想想,我確實有點討厭,人家愛看什麼書我管得著麼。
可愛的老張祁又一
比賽一點鐘正式開始,監場的人發下題目和稿紙,我十分苦惱,可是又沒有辦法。正如我前面所說,那天的陽光非常好,我坐在這樣的陽光裡,聽著周圍的“自己人”們“嚓嚓嚓”爬格子的聲音,感覺十分慌張。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就要到一點半,而我閒坐著,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嗟!天亡我,非戰之罪。
基於這樣沮喪的心情,當司機老張拎著我那個該死的書包衝進教室時,我簡直被他感動了——要知道,他的到來太富有戲劇性了,連我自己都懷疑這是不是我幻想出來的。
當時我衝上去接過書包,差點擁抱他——如果他不說後來的話,我會認定他是當代活雷鋒。——其實說了也沒什麼,他依然是當代活雷鋒。
當時,老張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書包遞給我,但是並不撒手,而是在安靜極了的考場裡用非常嚴肅認真的態度對我說:“書包我給你拿來了,我這是幫了你的大忙罷?”
我打賭,所有人都聽見老張所說的話了。老張的嚴肅認真教我目瞪口呆。我狠不得立刻開始寫我的文章,如果可能,我甚至希望一秒鐘寫下一萬個字。可是老張卻拽著書包不撒手,而那個書包裡裝著我的複賽通知書啊!
——總之,時至今日,老張的表現依然叫我無法理解。他如果幹脆把書包給我的話我會更感謝他。其實,即便雷鋒叔叔再世,幹了這樣的好事,大概也希望被人心存感激吧?區別就在於,他們的表現方式略有不同。這樣說來,倒是老張的方式比較直接。至於他為什麼有這樣直接的勇氣,實在叫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也太戲劇性了祁又一
比賽完了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當時的情況是,評委們連夜審稿,第二天下午就頒獎。最關鍵的問題是,誰會被各大學的招生辦主任看上,就看頒獎前——也就是今晚的電話。
回到浦東,我們在陸家嘴轉了一圈,天還沒黑,我就開始慫恿同志們打道回府。一開始阿迪他們還不願意,待我曉以利害,告訴他們今晚的電話是多麼重要之後,老李連說有理,並且說,萬一錯過北大招他的電話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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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公共汽車回到住處,爬上樓梯,剛開啟房門,就聽見電話鈴響。老李大喝一聲——“有電話!”
我和老李東奔西跑,在房間裡一通好找,像兩個撞來撞去的電子。只有阿迪故作鎮靜,慢慢地東看西看,還作出一副老大的樣子說:“急什麼,急什麼!”
最後小露站在樓道里說:“別找了,電話在這屋呢。”
我和老李衝出去,電話鈴聲也停了。
小露指了指辦公室,說:“喏,電話在裡面。”
老李扒在門口聽了聽——當然什麼也聽不見,他問小露說:“你肯定?”
小露說當然,親耳所聞。
我們回去找阿迪要鑰匙——房間的鑰匙都在他那裡——結果這小子說:“那是辦公室,我怎麼會有鑰匙。”
“阿迪,你這雞芭,少裝出無所謂的雞芭摸樣!”我踹了他一腳說:“你想想,萬一北大的來找你,可是電話老沒人接,人家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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