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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筆峰?
蘇音的視線久久地停落在花衣男子的身上。
從對方那近乎癲狂的神情來看,上述那段話他應該是吼叫著說出來的。
可是,那聲音經由了不知多少時間與空間的扭曲,傳至蘇音耳中時,卻有若針尖落地,需要她仔細地分辨、甄別再加以解析,才能夠排列組合成為華夏文慣有的語序和語境。
尤其是在此刻的情境下,時間的無序與空間的荒蕪,將這整個過程抻長了無數倍。
好一會兒後,蘇音的腦反射神經才終於發揮出了作用,她慢慢地順著對方的語意垂下眼眸,望向足底。
真的是……玉筆峰?!
蘇音的瞳底青靈翻卷,金色的星芒閃爍不息,似容納著迢迢河漢。
在她雙足之下,一座山峰孤峭挺立,峰芒如劍,指向的卻並非天空,而是……蘇音。
本座這是化身老天爺了?
還有,玉筆峰啥時候變得這麼微型了?再以及,本座這又是啥時候飄到天上去了?再再以及,這視角為什麼又會如此詭異?此時分明是人在上、山在下,可她卻偏有種高山仰止之感?
眸中翻卷的青靈驀然停滯,瞳底星河忽如練。
這個瞬間,那連綿的山巒亦在她眼中變作了一道起伏不平的縫線,緊緊貼合於灰濛濛的地面,且,山峰倒轉,那蒼茫群嶺齊刷刷地來了個底兒掉。
這才是靈殊山此時真正的面目?
本座根本就不是站在群峰之巔,而是被靈殊山踩在了腳下?只是這東海國靈山踩住的,不是本座的腦袋,而是本座的腳底板?
就如水中的倒影一般?
“這裡真的是……玉筆峰?”蘇音問。
她聽不到自己聲音。
黑霧驟然上湧,大團大團黏稠堅密的霧氣若有實質,像一堵無邊無際的厚重的牆,從每一個方向擠迫而來。
蘇音怔了怔,再度張開口:“能聽得到我說話麼?”
她的聲音仍舊無法找尋。
那漆黑的霧牆裡彷彿長著無數利齒,話語甫一離唇,便立時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而後,那碎亂的語句在某種詭異的條件下繼續分解,最終合成的,是一段類似於老式打字機的“嗒嗒”聲。
朱朱的阿公兩手扒著虛空的某處,其體態猶如扒住了一道毛玻璃牆,臉頰則緊貼在玻璃平面上,五官都被擠成了一馬平川,那雙已有些變形的眼睛沒有一息離開過蘇音的臉。
那是一個聆聽的神情。
傾其所有、竭盡全力地聆聽。
十秒鐘後,他突然開口說道:“對,這裡就是玉筆峰,但卻也不盡是。”
他用力地舞動著手足,髻上的晶花隨動作大幅晃動,氤氳著藍色水霧的光斑竟在密實的黑霧中劃出了道道白痕。
他開始了迫不及待的講述,似乎要把這幾年的話一股腦兒地說完。
蘇音被聲音的洪流吞沒了。
雖然說話者只有朱朱的阿公一個人,可他與蘇音根本處在不同的時間緯度,他們的對話是在角弦及某種介質的強行作用下完成的。
因此,蘇音的“聽”便也並非真正地傾聽,而是類似於一種心靈共振。
兩個小時的資訊轟炸外加靈異側的溝通模式,蘇音自我感覺這是要瘋,所幸乾貨還是很足的,倒也彌補了這種異時間交流帶來的精神傷害。
四年前,朱朱的阿公的確是被妖怪抓走的。
那是一隻那兇惡的煞妖。
這煞妖即將修得人形,獨缺一味靈藥,原想來靈殊山碰碰運氣,好巧不巧,竟撞上了下山採花的朱朱的阿公,自是如獲至寶,當即下手抓人。
說起來,朱朱的阿公也是雪蛛一族的傳奇人物。
這位年紀已不可考的元嬰中階老蜘蛛精,有一個頗為雅緻的人類名字,叫做江晚照。
因性喜花草,又愛食花蜜,故每隔上數十年,江晚照都會離開雪窟,去山下蒐集各類奇花異草,再於人類城鎮中小住一段日子,將當年時興的各種繡花樣子盡皆學全,以豐富他衣服上的繡樣。
多年來從沒出過岔子,讓江晚照的警覺性降到了最低,與那煞妖遭遇後險些被對方的靈寶殺傷,朱朱聽到的千里傳音,便是那個時候傳過來的。
正在江晚照哀嘆“吾命休矣”時,山中忽然湧起黑霧,整座玉筆峰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那煞妖連哼一聲都沒發出,當場便化作了一蓬飛灰,倒是他身上那件靈寶不知何故脫出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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