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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野心”說明什麼?是不是說明他因自己被丟棄之事充滿怨恨?是不是想要藉著王府的勢報復嫡母嫡兄? 庶子與嫡母勢同水火的,又不是一家兩家。不過多是嫡母佔上風,除非庶子能出人頭地,或者借勢壓人的。 王琪抬頭望望天,竟是難得的憂鬱了。 他本不想得罪道痴這個“小人”,可真眼睜睜地看著三郎被欺負? 可現下去同三郎說這些,三郎能信才怪,說不得還會覺得自己在挑撥離間,道痴人前又慣會裝老實。 真是愁人啊…… 這會兒功夫,道痴已經隨同王青洪離開宗房,去宗學先生家拜會去。 負責宗學的先生姓紀名泰字重康,生母是王家女,是依附王家的姻親,是個舉人。他二十多歲便取得功名,可因守孝耽擱了科舉,直到四十才中舉,而後三次參加會試不第。第三次,他與長子父子同科,他落第,他長子反而榜上有名。 雖說他長子只在三甲,可因王家二老爺在京的幫襯,也早早授官出來。 紀泰見兒子都已成才,便棄了自己再應試的心思,開始養活弄草的過日子。 剛好負責宗學的三老太爺病故,族長便親自登門,請了紀泰出山,接手了宗學。 論起來,紀康與王青洪還是堂表兄弟。因此,對於王青洪攜子上門,紀康言談之間還算親近,對道痴亦稱得上和藹。 只是聽說道痴只學了三百千,四書五經不過粗讀,他對道痴的興致就減了許多,嘴裡說的都是三郎。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贊成三郎明年下場,對於其應試結果也很看好,可是並不贊同他在童子試後繼續考下去。畢竟三郎年紀在這裡,多讀幾年書,課業踏實總是好的。 最好的結果,就是過童子試,入州學,想法子取貢。在國子監學習歷練幾年,在下場應鄉試會試。 這個建議,正好同王青洪給三郎規劃的一樣。 因這個建議,王青洪對紀康更是多了幾分客氣,兩人說話越發投緣。 說話之間,王青洪不經意提及宗學大考之事。 紀康皺眉道:“不算以訛傳訛,宗學裡是要集中考校一次,卻不單單是考學問。聽老太爺的意思,人選既要機敏,又要本分,還得人品好,沉得住氣。否則的話,隨便送人去王府,要是惹下禍事,不僅不能拉進王府與族裡的關係,說不定還要給族裡帶來禍事。” 王青洪有些明白,為何老族長這麼重視此事。 王家既在中庸子弟中遴選王府伴讀,那應選之人,長大後多半會留在世子身邊,做王府屬官。 按照大明律,王府屬官分兩種,一種是品級高的,由朝廷選派;一種是品級低微的官員與小吏,則可以由王府這邊舉任。 王家是安陸州的龐然大物,同興王府的關係就很重要。既不能太過諂媚,也不能太疏遠。 這一代興王,因納了王氏女為夫人的緣故,對王家還算友善;下一代興王與王家的關係,說不定就要靠這次選出的伴讀來磨合。 想到這裡,王青洪才真正鬆了一口氣。既是由老族長選人,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三郎功課好,四郎才回家,都不是適合人選。就算四郎現下入學,考試成績不拘好壞,都不能證明什麼。 對於安排四郎儘早入學之事,王青洪便也不再猶豫。 兩人說的熱絡,一時竟是沒有留意到在旁的道痴正聽得津津有味。 他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興王世子的年紀。 寧王造反,興王薨,正德駕崩,已繼位的興王世子成為嗣皇帝,進京入主紫禁城。 能被朝臣與**視為少年可欺,說明嘉靖進京時還未成年。大明宗室子弟,五歲請名,十歲請封,十五歲大婚。 這個成年的年紀,多是指大婚來說。如此看來,以上提及的幾件大事,都會發生在三年之內。 大明官場向來是文官說話,武官與勳貴反而沒有什麼說話餘地。 就算自己抱上未來皇上的大腿,可要是想靠倖進出仕,很難走到高位。 想要底氣足,還是要靠自己,科舉是條必走之路。 然而,科舉又有籍貫限制。要是小嘉靖進京,自己卻只能留在安陸應考,那還怎麼抱大腿? 老爹與這紀先生說的,舉貢之事,倒是一條更妥當的捷徑。 道痴低下頭,心裡已經有了定論。 等回到家中,道痴便去了桐院尋王三郎,提出自己的請求。他想要借王三郎學習四書五經與時文的筆記。 王三郎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下,招呼道痴隨自己到書房,從書櫃下拽出兩個竹箱子。 箱子開啟,裡面全部都是王三郎的筆記,足有百十來本。 道痴見狀,不由多看了王三郎兩眼,生心佩服。 聽說王三郎三歲開蒙,算算他讀書的時間,不過九年。換成個成人,九年之間,記下百十來本筆記或許不稀罕;可對於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小少年來說,這其中的毅力與辛苦可想而知。 王三郎的手摸索著那些筆記本,臉上不禁帶了緬懷之色。 道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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