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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扇看著表少爺眉飛色舞壞笑得骨頭流油的樣子,頭皮不由一陣陣發麻,下意識地就想往外走,遠遠地逃開這流氓色棍二叉青年,小腿兒才搗騰出兩步去,就聽得耳後呼呼風聲,表少爺只幾步就從後面追了上來,攔腰一把抱住,稍一用力扛上肩去,原地轉了七八個圈兒,而後才重新把她放下地。羅扇顛三倒四地晃了晃,重心一偏,直接就栽進了表少爺的懷裡,“喏,這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不能怪爺同你站得近。”表少爺壞笑著將羅扇抱了個實實著著。“你――放開――”羅扇捶他,掙扎著想要站直身子。“好,放開。”表少爺依言鬆了手,羅扇晃了幾晃,再一次撲進了表少爺的懷抱。“你看你看,你這丫頭忒壞,爺都放了你了你還來糾纏,”表少爺壞笑個不住,難以自禁地低頭吻在羅扇的腦瓜頂上,同時壓低了聲音,語聲曖昧地道,“扇兒,既然你被安排在爺的房裡,那就盡心地伺候罷,今晚給爺暖床怎麼樣?”羅扇不理他,從懷裡掙出來,繃著臉東倒西歪地往門外走,一頭撞在門框上,出門時還被門檻絆了一下險些摔倒,表少爺笑眯眯地目送著她去了南耳室,而後踱步到床邊,猛地一躍,把自己整個兒扔在床上,閉上眼睛,控制不住地彎著唇角微笑:真好,哪怕不能親近,只這麼天天看著她的背影都覺得甜滋滋暖洋洋的,人生若能永遠如此,夫復何求啊!晚上是白府為才剛迴歸的眾人設的接風洗塵壓驚宴,表少爺只帶著小蟬去了――在宴席上伺候主子是個累人的活,表少爺捨不得羅扇去,並且也知道她不喜歡那種場合,其實,誰又喜歡呢?一桌子人假惺惺地說著相互關切的話,這其中誰又能知道有幾分是真心、有幾分是假意呢?表少爺早就厭倦了這樣帶著面具的生活方式,唯有在他的小扇子面前,他才可以敞開了心扉活出真實的自己,唯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輕鬆自然不動心機,她之於他,不僅僅只是一個與眾不同惹人喜愛的姑娘,更是他累時厭倦時的心靈慰藉,是妙藥仙丹,是空氣和水,是希望之光,甚至……是他活著的依靠。男人會依靠女人,這說來很有些傷男人的自尊,表少爺笑起來:有了她,還要自尊幹甚?幾位爺去前廳用宴的這段時間,巫管事把這一次隨著白二少爺出去的每一個貼身伺候的丫頭叫到房裡去細問二少爺的飲食起居狀況,雖然眼下二少爺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可當時聽外面傳進府來的訊息,什麼遇強盜了墜懸崖了並不詳細真切,至今想起來仍覺後怕,務必要弄清楚前因後果方能在日後防患於未然。羅扇邊就著最後一抹斜陽餘暉打著絡子邊等著巫管事的傳喚,這絡子是落崖前在馬車上白二少爺讓她打的那個,當初才起了個頭,後來因為遇險遺失了,這是重新開始打的,選了藏青色的絛子,打的是冰花結的花式,這種花式是後世人在2007年的時候發明的,古代沒有,羅扇這裡是蠍子粑粑毒(獨)一份兒,大大方方地送給白二少爺享用了。最後一抹陽光被夜幕吞噬,羅扇起身去點燈,火摺子抖了一下滅了,只好重新摸了一個出來點上,油燈的光尚未來得及將房間溢滿,就聽得有人在砰砰地敲門,連忙過去開了,卻見是幾個眼熟的婆子,不由心下納悶兒,還沒等開口詢問,突然其中兩個奪步上前,一人一邊地箍住了胳膊,不容分說扯上就走,剩下的便在左右跟著,沒人說話,只有一股令人窒息的陰鷙之氣沉沉地壓上心頭。☆、91、陷害栽贓“嬤嬤,請問究竟是何事?”羅扇心頭狂跳,這些人明顯來者不善,她自問沒做錯什麼,緣何就突然惹禍上身了?沒人理會她,只管扯著往上房裡去,巫管事在正位下首的椅子上坐著,面色鐵青,一張本就冷苛的臉愈發繃得形如羅剎惡鬼,滿屋子站著青院的丫頭娘子婆子,人氣都不敢出,面色各異地望著被挾進門來的羅扇。“撲通”一聲,羅扇被丟趴在地上,跪好身給巫管事行了禮,才剛抬起頭來,一坨物件便從巫嬤嬤手中迎面扔過來,正甩在臉上,掉在地上後定睛看過去,卻是一塊帕子和一條肚兜,帕子羅扇倒是認得,那是她的,帕子一角繡著她的名字,可怎麼會在巫嬤嬤手上呢?肚兜又是怎麼回事?不是她的,她從來沒有這麼粉豔豔顏色的肚兜。巫管事一腔怒火化做森冷入骨的沉聲話語:“小小年紀,媚行惑主,私物相授,夜行淫事,如此賊奴,合當杖斃!來人,拖到院子裡打,讓青院所有女僕出來觀刑,以儆效尤!”“冤――”羅扇的“枉”字還沒來得及出口,早已被身旁的婆子用布塞住了嘴,拽了胳膊一路拖將出去,院子裡長條凳已然備妥,青山和另一個小廝一人執了個手腕粗的棒子分立左右。見被拖出來的居然是羅扇,青山不由呆住了,看了另一個小廝一眼,那小廝便使了個眼色給他。幾個婆子三兩把便將羅扇摁趴在椅子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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